有画面了！

湿发绞缠着铺满枕头时，陈丽君正用毛巾吸干陈昊宇耳后的水渍。节目组准备的薰衣草精油在加湿器里氤氲，混着那人常用的雪松调须后水，酿成令人昏沉的甜酒。陈昊宇翻身压住她半片睡衣："明天拍晨跑要穿的运动内衣......"

"在晾衣架第二层。"陈丽君手指插进她潮湿的发根按摩，"防晒袖套熨好了。"指尖无意识擦过耳后敏感带，惹得陈昊宇在她肩头咬出个月牙印。

月光从没拉严的窗帘缝爬进来时，陈丽君正给那人膝盖贴膏药。录制时磕青的淤痕在冷白月光下泛紫，她突然想起半月前的篝火夜——陈昊宇也是这样借着夜色给她挑手掌的水泡，火光把睫毛的影子投在伤口上，温柔得不像平日的冷面教练。

"笑什么？"陈昊宇用脚趾勾她睡裤边缘。

"顶顶姐今天占星说，"陈丽君模仿着神秘兮兮的语调，"'金星入双子，宜暗度陈仓'。"指尖顺着膏药边缘滑进睡裤，在陈昊宇大腿内侧的旧伤疤上画圈。

陈昊宇翻身跨坐上来，真丝睡裙卷到腿根："那她有没有算到......"床头柜突然震动的手机打断情话，柳岩的语音带着滋滋电流声："陈昊宇你登山表落更衣室了！上面心率记录飙到一百八那段要不要删？"

陈丽君笑倒在枕头堆里，陈昊宇红着耳尖去捂她嘴。打闹间睡裙肩带滑落半寸，露出锁骨下方淡粉的吻痕。陈丽君用鼻尖轻蹭那块肌肤："今早遮瑕没抹匀。"

"戚薇姐给的防水款。"陈昊宇仰头承受细碎的吻，"说镜头吃妆。"手指钻进对方后腰处的睡衣缝隙，那里有处白天速降时被安全带勒出的红印。

加湿器白雾渐弱时，陈丽君正用皮筋给怀里人扎苹果头。陈昊宇后颈新生的绒毛扫着她嘴唇，带着须后水与汗液混合的微妙气息。窗外忽然掠过节目组的巡逻车灯光，两人条件反射般拉开半尺距离。

"明明合法。"陈丽君贴着那人耳垂嘀咕，手指钻进睡衣下摆报复性地挠痒痒。陈昊宇蜷成虾米状踢她小腿，160的身高优势在此刻体现——脚尖刚好够到对方脚踝的痒痒肉。

这场幼稚反击战以陈昊宇被镇压在枕头下告终。陈丽君拨开她汗湿的额发："上次你说想看的雪山纪录片......"

"要你念旁白。"陈昊宇咬她手腕表带印，舌尖尝到防晒霜的苦味，"现在就要听。"

陈丽君清清嗓子，用解说沉船纪录片的庄重语气念起瑞士气象数据。当念到"勃朗峰南坡风速骤增至九级"时，怀里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她低头轻吻那人随呼吸翕动的鼻翼，将空调温度调高两度。

月光偏移十五度角，陈昊宇在睡梦中翻身，膝盖准确顶进陈丽君怀里。床头电子钟显示03:47，节目组群发的明日流程表在手机屏幕明明灭灭。陈丽君就着微光给那人后腰搭上薄毯，发现睡裙卷边处露出半截黑色运动短裤——那是她昨天穿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