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昊宇窝在沙发里刷短视频，手指在屏幕上漫无目的地划着。
突然，一条推送跳了出来——"陈丽君李云霄《梁祝》经典片段，老夫老妻默契十足！"
她手指一顿，点开了视频。
画面里，陈丽君一身小生装扮，眉眼如画，正深情款款地牵着李云霄的手，两人相视一笑，眼神里全是藏不住的默契。弹幕疯狂滚动：
【君霄CP永远的神！】
【老夫老妻就是甜！】
【什么时候再合作啊？求同台！】
陈昊宇盯着屏幕，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扎了一下。
她知道陈丽君和李云霄曾经是浙江小百花越剧团的搭档，一个演小生，一个演花旦，合作过无数经典剧目，私下关系也很好，甚至被粉丝戏称为"老夫老妻"。
但后来，因为双方粉丝的互撕，两人渐渐开始避嫌，同台时连眼神交流都少了，甚至被拍到在后台擦肩而过时，也只是点头打个招呼，再没了从前的亲密。
陈昊宇关掉视频，把手机扔到一边，心里莫名有些发闷。
——她突然害怕起来。
——害怕有一天，她和陈丽君也会变成这样。
陈丽君回来的时候，发现陈昊宇正坐在阳台上发呆。
"怎么了？"她走过去，从背后环住她的肩膀，"想什么呢？"
陈昊宇回过神，勉强笑了笑："没什么，就是有点累。"
陈丽君敏锐地察觉到她的情绪不对，捏了捏她的脸："骗谁呢？你这样子像是累了？"
陈昊宇沉默了一会儿，终于开口："我今天……看到你和云霄的视频了。"
陈丽君一愣："什么视频？"
"就你们以前演《梁祝》的片段。"陈昊宇轻声说，"弹幕都说你们是老夫老妻。"
陈丽君顿时明白了她在担心什么，叹了口气，在她旁边坐下："那都是以前的事了。"
"我知道，"陈昊宇低头玩着自己的手指，"就是……看到你们现在见面那么尴尬，有点难受。"
陈丽君握住她的手："粉丝吵架是粉丝的事，我和云霄私下关系还是挺好的，只是不想再被过度解读而已。"
陈昊宇抬头看她："那我们呢？"
"我们什么？"
"如果有一天，我们的粉丝也吵起来，你会不会也……"陈昊宇没说完，但意思很明显。
陈丽君盯着她看了几秒，突然笑了："你这是在吃醋？"
陈昊宇耳根一热："谁吃醋了！我就是……"
"就是害怕。"陈丽君接过她的话，语气认真起来，"怕我们也会变成那样，对吗？"
陈昊宇没吭声，算是默认了。
陈丽君把她拉进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傻瓜，我们和他们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我和云霄是搭档，是同事，是朋友。"陈丽君轻声说，"但你是我的爱人。"
陈昊宇心跳漏了一拍，脸埋在她肩头，闷闷地说："可是粉丝……"
"粉丝爱怎么吵怎么吵，"陈丽君打断她，"我们是我们，他们影响不了。"
陈昊宇还是不安："那如果有一天，我们也被迫避嫌……"
"不会的。"陈丽君捧起她的脸，直视她的眼睛，"我答应你，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不会放开你的手。"
陈昊宇眼眶有些发热，小声嘟囔："……肉麻。"
陈丽君笑着亲了亲她的额头："只对你肉麻。"
第二天，陈丽君有演出，是和剧团的同事们一起，李云霄也在。
陈昊宇本来不想去的，但陈丽君非要拉着她："你不是担心吗？那就亲眼看看，我和云霄现在到底怎么样。"
到了后台，陈丽君大大方方地牵着陈昊宇的手，一路跟熟人打招呼。
"君君来啦？"化妆师笑着看她，"哟，昊宇也来了？"
陈丽君点头："嗯，带家属来视察工作。"
陈昊宇红着脸掐了她一把："别胡说！"
正说着，李云霄从化妆间走出来，看到她们，愣了一下，随即笑着走过来："陈老师来啦。"
陈丽君松开陈昊宇的手，上前抱了抱李云霄："你那儿好点了吗？"
李云霄拍了拍她的背："没事没事，别担心"
两人寒暄了几句，语气自然，完全没有视频里那种刻意的疏远。
陈昊宇站在一旁，突然觉得自己之前的担心有点多余。
李云霄看向她，温和地笑了笑："哈喽，昊宇你好你好"
陈昊宇赶紧摇头："你好你好。"
李云霄点头："君君经常提起你，说你跳舞特别厉害。"
陈昊宇有些意外，看了陈丽君一眼，后者冲她眨了眨眼，一脸得意。
——原来她私下里，也会跟老朋友提起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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