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丽君伸手捧住她的脸，强迫她看着自己：“听着，舞台我会回去的，你也会继续拍你的戏，我们只是……暂时低调一点，明白吗？”
陈昊宇点头，眼泪却掉了下来。
陈丽君用拇指擦去她的泪水，轻声说：“别哭，又不是世界末日。”
“可我们连见面都要偷偷摸摸的……”
“那又怎样？”陈丽君笑了笑，“以前没公开的时候，我们不也这样？”
“不一样。”陈昊宇摇头，“那时候是自愿的，现在是被逼的。”
陈丽君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说：“那要不……我们公开？”
陈昊宇一愣：“什么？”
“反正已经被拍了，干脆承认算了。”陈丽君半开玩笑地说，“大不了我辞职，跟你混娱乐圈。”
陈昊宇知道她在逗自己，但还是忍不住笑了：“你舍得越剧？”
“舍不得。”陈丽君老实承认，“但更舍不得你。”
陈昊宇眼眶又红了，她扑进陈丽君怀里，闷声道：“再等等吧……等风头过去。”
陈丽君搂紧她：“好，听你的。”
冷处理的第三周，舆论终于开始降温。
没有实锤，没有后续，网友的热情逐渐消退，热搜也被新的八卦取代。
陈昊宇的工作逐渐恢复正常，陈丽君也收到了院里的通知——下周可以恢复演出了。
“领导说，这次风波算是过去了。”李云霄兴奋地告诉她，“《梁祝》还是你的！”
陈丽君点点头，心里却没什么喜悦。
她知道，事情并没有真正结束。只要她和陈昊宇还在一起，就永远有被拍到的风险，永远要提心吊胆。
晚上，她给陈昊宇发了条消息：“我下周恢复演出了。”
陈昊宇很快回复：“恭喜！我去看你。”
陈丽君犹豫了一下：“别来，可能有记者。”
对面沉默了很久，才回：“……好。”
演出当天，陈丽君站在后台，透过幕布的缝隙看向观众席。
座无虚席，但没有那个她最想见的人。
她深吸一口气，转身准备上台，却听到李云霄突然喊她：“丽君！你看！”
她顺着李云霄指的方向看去，在最后一排的角落里，一个戴着口罩和帽子的身影正低头看节目单。
即使遮得严严实实，她还是一眼认出了那是陈昊宇。
陈丽君眼眶一热，嘴角却扬了起来。
“傻子……”她低声说，“不是让你别来吗……”
李云霄拍拍她的肩：“快上台吧，别让人等久了。”
陈丽君点点头，整理好情绪，迈步走向舞台。
灯光亮起，音乐响起，她站在聚光灯下，目光却不由自主地飘向最后一排。
——即使不能光明正大地相爱，至少此刻，她们在同一片光里。
演出结束，陈丽君谢幕时目光扫过最后一排，那个戴着口罩的身影已经不见了。
她匆匆卸完妆，拒绝了同事的庆功邀约，快步走出剧院。夜风微凉，她拉高衣领，低头钻进车里，对司机说了地址。
车子启动，她掏出手机，给陈昊宇发了条消息：“回家了吗？”
对方秒回：“嗯，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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