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陈昊宇被阳光晒醒。
她眯着眼翻了个身，发现陈丽君已经不在床上了。
“陈丽君？”她喊了一声。
没人应。
陈昊宇爬起来，走出卧室，闻到一阵香味。
厨房里，陈丽君正手忙脚乱地煎鸡蛋，听到动静回头看她：“醒了？”
陈昊宇靠在门框上，看着她系着围裙的样子，忍不住笑了：“陈老师还会做饭？”
陈丽君挑眉：“瞧不起谁呢？”
陈昊宇走过去，从背后抱住她，下巴搁在她肩膀上：“煎糊了。”
“……”陈丽君低头看了眼锅里焦黑的鸡蛋，尴尬地清了清嗓子，“意外，这是第一个。”
陈昊宇笑着接过铲子：“让开，我来。”
陈丽君乖乖让到一边，看着她熟练地翻着鸡蛋，忍不住凑过去亲了亲她的侧脸。
“干嘛？”陈昊宇头也不回地问。
“没什么，就是觉得……”陈丽君顿了顿，“你这样挺好看的。”
陈昊宇耳根一热，故意凶巴巴地说：“少拍马屁，去拿盘子。”
陈丽君笑着去拿餐具，两人挤在厨房里，一顿简单的早午餐很快就做好了。
吃饭时，陈丽君的手机一直震动。
她拿起来看了眼，皱眉：“下午排练提前了，我得早点过去。”
陈昊宇“哦”了一声，低头戳了戳盘子里的菜。
陈丽君看出她的失落，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晚上我尽量早点回来。”
“不用。”陈昊宇摇头，“你忙你的，别耽误正事。”
陈丽君盯着她看了几秒，突然说：“要不……你跟我一起去？”
陈昊宇一愣：“我去干嘛？”
“探班啊。”陈丽君笑得狡黠，“反正你闲着也是闲着。”
陈昊宇犹豫了一下：“……会不会不太好？”
“有什么不好的？”陈丽君凑近她，压低声音，“你不想看我演梁山伯？”
陈昊宇被她逗笑了，推了她一把：“少自恋。”
但最终，她还是点了点头：“行吧，我去。”
下午，陈昊宇戴着口罩和帽子，跟在陈丽君身后进了排练厅。
排练已经开始了，导演看到陈丽君，招手让她赶紧过去。
陈丽君回头冲陈昊宇眨了眨眼，小声说：“找个地方坐着，别乱跑。”
陈昊宇点点头，找了个角落的椅子坐下。
排练厅里人来人往，没人注意到她。她安静地看着陈丽君换上戏服，和其他演员对戏。
——这是她第一次看陈丽君排练《梁祝》。
陈丽君演的是梁山伯，一身书生打扮，眉目清朗，举手投足间带着几分书卷气。
陈昊宇托着下巴，看得入神。
——原来她在台上是这样的。
排练到“十八相送”那段时，陈丽君饰演的梁山伯和祝英台并肩而行，两人眼神缠绵，唱腔婉转。
陈昊宇突然有点酸。
——虽然知道是演戏，但看着陈丽君和别人深情对望，她还是忍不住撇嘴。
排练结束后，陈丽君满头大汗地跑过来，一屁股坐在她旁边：“怎么样？”
陈昊宇递了瓶水给她，淡淡地说：“还行吧。”
陈丽君挑眉：“就‘还行’？”
陈昊宇瞥了她一眼：“你跟祝英台演得挺投入啊。”
陈丽君一愣，随即笑出声：“吃醋了？”
“谁吃醋了？”陈昊宇扭过头，“少自作多情。”
陈丽君凑近她，压低声音：“陈老师，台上是演戏，台下……”她顿了顿，故意拖长音调，“我只对你一个人深情。”
陈昊宇耳根发烫，推开她的脸：“滚。”
陈丽君笑着站起身，伸了个懒腰：“走吧，回家。”
晚上，两人窝在沙发上看电影。
陈昊宇靠在陈丽君怀里，突然问：“你排《梁祝》要多久？”
“两个月吧。”陈丽君捏了捏她的手指，“怎么了？”
陈昊宇摇头：“没什么，就是问问。”
陈丽君低头看她：“担心我又忙得没时间陪你？”
陈昊宇没吭声。
陈丽君叹了口气，搂紧她：“等这阵忙完，我们出去旅游吧，就我们俩。”
陈昊宇抬头看她：“真的？”
“嗯。”陈丽君亲了亲她的额头，“想去哪儿都行。”
陈昊宇笑了：“那说好了，不准反悔。”
“不反悔。”陈丽君握住她的手，“我保证。”
夜深了，陈昊宇迷迷糊糊地快要睡着时，听到陈丽君在她耳边轻声说：
“下次回来，提前告诉我。”
陈昊宇“嗯”了一声，往她怀里蹭了蹭。
陈丽君低头亲了亲她的发顶，搂着她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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