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笼罩马场时，顾沉的手还扣在兰司腰际。少年身上淡雅的雪松香混着草叶气息，让他想起十六岁那年驯服的第一匹烈马。
"顾总？"兰司仰起脸，睫毛扫过他的下颌，"该回去了。"
顾沉的手掌顺着脊线滑到后颈，指尖摩挲着突起的颈椎骨。这个动作让兰司轻轻战栗，月光下的肌肤泛起珍珠般的光泽。他像被蛛网困住的蝶，每一寸挣扎都在加深捕食者的渴望。
"叮——黑化值+5，当前黑化值40/100。"
手机突然震动，兰司瞥见屏幕上跳动的"季临川"三个字。这是系统安排的新角色，季氏集团最年轻的继承人。他装作慌乱地按掉电话，这个动作果然引起顾沉注意。
"谁的电话？"
"推销..."兰司话音未落，手机再次响起。这次顾沉直接夺过手机，看到来电显示的瞬间瞳孔收缩——季临川的名字旁竟有颗粉色爱心。
电话接通，慵懒的男声传来："宝贝，上次说好要请我喝咖啡..."
顾沉掐断电话的力道几乎捏碎手机，兰司被他抵在马厩粗糙的木墙上。混合着干草与皮革的气息扑面而来，他感受到男人西装裤下灼热的温度。
"解释。"顾沉的声音像淬了冰。
兰司偏头露出脆弱的颈动脉："季总是上个月酒会的赞助商...非要存我号码..."尾音带着委屈的颤，眼眶泛起恰到好处的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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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爱意值+15，黑化值+20，当前爱意值85/100，黑化值60/100。"
当夜兰司发烧了。系统在意识海里投射出虚拟界面：【季临川资料已载入，明日10点他会出现在顾氏大厦23层。】
次日清晨，顾沉推开卧室门时，看到少年蜷缩在真丝被里。烧红的脸颊贴着冰枕，汗湿的银发黏在颈间，睡袍腰带松垮地系着，露出大片泛着指痕的胸膛。
他伸手探体温的瞬间，兰司突然抓住他的手腕。滚烫的唇擦过掌心："妈妈..."
这个称呼让顾沉僵住。床头的电子相框突然亮起，是兰司与病床上的妇人的合影。系统适时补充背景故事：孤儿，母亲癌症晚期。
"我要三十万。"兰司在迷蒙中呓语，"季总说...只要陪他参加游艇派对..."
顾沉眸色骤暗，他扯开领带将人压在身下。兰司在窒息般的吻中挣扎，泪水沾湿男人的指尖："疼..."
"叮——黑化值+10，爱意值+5，当前爱意值90/100，黑化值70/100。"
当兰司戴着项圈式choker出现在顾氏大厦时，所有员工都倒吸冷气。黑色缎带遮不住暧昧的咬痕，他抱着文件穿过走廊的模样像极了被折断翅膀的鸟。
季临川就是在这时出现的。男人倚在总裁办公室门口，银灰色西装衬得他风流倜傥。他吹了声口哨，用所有人都能听见的声音说："小司，你戴着我送的项链真好看。"
顾沉摔碎咖啡杯的声音从办公室传来。
午休时间，兰司被堵在更衣室。季临川的檀木香与顾沉的雪松香在狭小空间碰撞，他背靠着冰凉的镜面，看着两个男人剑拔弩张。
"顾总就是这样对待助理的？"季临川指尖勾住choker缎带。
顾沉一拳砸在镜面上，裂纹在兰司脸侧绽开："他是我的。"
玻璃碎片划破兰司的侧脸，血珠顺着下颌滚落。这个画面刺激得顾沉瞳孔收缩，他掐着季临川的脖子按在墙上，转头却看见兰司在笑。
少年蘸着鲜血涂抹嘴唇，殷红衬得他妖异如魅魔。这个表情转瞬即逝，当顾沉再回头时，只看到兰司颤抖着缩在角落："别打了...求你们..."
"警告...滋滋...核心数据异常..."系统的机械音突然夹杂电流声，"请宿主注意，黑化值超过临界点可能引发..."
兰司在意识海里轻笑："这不正是我们想要的吗？"
当天下午的商务谈判变成修罗场。兰司作为助理给季临川递文件时，顾沉当众扯开他的衬衫纽扣。水晶吊灯下****************
"看清楚这是谁的印记。"顾沉********
季临川转动尾戒微笑："顾总，你猜小司今晚会来谁床上哭？"
爱意值在兰司脑内疯狂跳动，黑化值的提示音逐渐扭曲成刺耳的警报。当顾沉把他按在落地窗上时，二十三层高空下的车流如同流动的银河。
"说你永远不离开我。"顾沉咬着他的耳垂，手里攥着从季临川那里抢来的choker。
兰司望着玻璃上映出的自己，泪眼婆娑却扬起嘴角："我永远...属于您..."
整面防弹玻璃突然炸开蛛网状裂痕，狂风灌入的瞬间，顾沉用身体护住他。三十秒后安保人员冲进来，看到的是顾沉满背玻璃渣，而兰司在他怀里安然无恙。
"叮——爱意值+10，黑化值+30，当前爱意值100/100，黑化值100/100。"
兰司在救护车上抚摸顾沉昏迷的脸，脑海中响起任务完成的提示音。当护士询问伤情时，他垂泪的模样令人心碎，转身却对着后视镜舔去嘴角的血渍——那是顾沉护住他时，被他故意咬破的伤口。
"下个世界会更有趣吧？"他在意识海里问系统。
电流杂音更响了，这次传来断断续续的警告："滋...检测到目标灵魂烙印...滋...建议立即脱离..."
但兰司已经按下确认键，任由顾沉在手术室生死未卜。他走向医院天台，月光下数十架无人机组成季临川的脸。
"小司，"空中传来扩音器的声音，"跳下来，我接着你。"
兰司纵身跃下时，看到楼下季临川的私人直升机正在盘旋。他任由夜风灌满衣袖，在失重感中轻笑呢喃："可惜你看不到顾沉现在的表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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