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静谧如水,却扰不了悸府内的波澜。因被钦点为太子妃,悸沅曦心中满是惊惶与不安,她紧紧攥着母亲的手,指尖都泛白了。母亲轻轻拍着她的手背,温声细语地安抚着,试图安抚。
就在这时,一阵清脆的马蹄声划破夜空,一辆马车稳稳停在府邸门前。守卫警觉,迅速上前,将手中长枪一横,拦住马车,高声喝问:“何人?”只见车内缓缓下来一位嬷嬷,神色威严,不慌不忙地从袖间掏出一块令牌,递到守卫眼前,语气平淡却透着不容置疑:“通报一下悸夫人,太后有要事。”
两名守卫对视一眼,彼此都看到对方眼中的诧异。其中一人不敢耽搁,匆匆向院内奔去。刚踏入院子,便与悸沅曦的丫鬟叶梅撞了个正着。叶梅双手叉腰,满脸不悦:“喂!你慌慌张张干嘛呢?”
守卫赶忙行礼,恭敬说道:“叶侍从,门外有位嬷嬷,手持令牌,让我前来通报夫人。”
叶梅一听,柳眉一挑,满脸怀疑:“谁你都信啊?莫不是骗子!”
守卫忙解释:“她……真拿出了令牌,所以……我不敢不报。”
叶梅皱着眉头想了想,挥挥手道:“知道了,你下去吧。”
待守卫退下,叶梅匆匆来到悸沅曦的房前,抬手敲门:“小姐,夫人。”
屋内,母亲温柔的声音传来:“何事?”
叶梅提高音量:“门外有位嬷嬷前来,说找夫人您,还拿着令牌,看着像是宫里来的。”
这话一出口,屋内瞬间安静下来。母亲和悸沅曦面面相觑,眼中皆是惊惶,随后又一同望向房门,仿佛那扇紧闭的门后藏着未知的命运。
母亲深吸一口气,轻轻拍了拍悸沅曦的肩膀,轻声安抚:“别怕,母亲出去看看。”
悸沅曦咬着下唇,轻轻点头:“嗯,母亲您小心。”
母亲迈着沉稳的步伐来到门外,月光下,看到是太后身边的嬷嬷,心中“咯噔”一下,不祥的预感愈发强烈。她强挤出一丝笑容,福身行礼:“不知,这么晚了,太后娘娘还有何事与妾身说?”
嬷嬷神色平静,上前一步,双手将一封盖着太后印玺的信封,郑重地递到母亲手里,而后一言不发,转身登上马车,随着一阵清脆的马蹄声,消失在夜色之中。母亲望着远去的马车,手中的信封仿佛有千斤重,一颗心也沉到了谷底 。
母亲紧紧攥着那封承载未知的信封,脚步略显沉重地回到悸沅曦的房间。屋内,烛火摇曳,悸沅曦正焦急地来回踱步,一见到母亲的身影,便立刻迎了上去,眼中满是担忧与好奇,急切地问道:“母亲,到底是何事啊?”
母亲走到床边,缓缓坐下,抬手示意女儿也过来。她的声音略带沙哑,像是被什么哽住了喉咙:“是一封信,从宫里来的。”说着,将手中的信封递到悸沅曦眼前。
悸沅曦盯着那封信,信封上醒目的皇室徽印在烛光下闪烁着冷硬的光,仿佛在无声宣告着某种不可抗拒的威严。她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紧张的心情,说道:“母亲,打开看看吧。”
母亲的手指微微颤抖着,小心翼翼地拆开信封,展开信纸。母女二人的目光同时落在那密密麻麻的字迹上,屋内一片死寂,只有烛火偶尔“噼啪”作响。
信上的内容很明确:悸沅曦被特招进入皇室学校,入学事宜近期便会安排妥当。看到这行字,悸沅曦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对未知环境的恐惧,也有一丝隐隐的期待。而母亲的眉头则紧紧皱成一个“川”字,眼神中满是忧虑。
“也不知是福是祸。”母亲喃喃自语,声音里透着深深的不安。
悸沅曦咬了咬下唇,轻声安慰道:“母亲,既来之则安之,说不定这是个摆脱的好机会呢。”话虽如此,她的心里也同样没底,只是不想让母亲太过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