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

黑色的SUV在公路上继续行驶着，金山市的轮廓逐渐清晰。

　　“砰”的一声，霰弹枪射穿了金山一间诊所的门。是的，周正在金山的窝点依然是一间黑诊所。

　　姜黎一脚踹开诊所的门，门板重重撞在墙上，发出震耳的响声。她的身影在灯光下拉得修长，棕色的皮衣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冷冽的光泽。她的步伐稳健而迅速，每一步都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周正背对着门，整理着桌上的药品。听到动静，他猛地转过身，脸上带着一丝慌乱。当他看清来人是姜黎时，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手中的药瓶“啪”地一声掉在地上，碎成一片。

　　“姜小姐……”医生的声音颤抖，眼神中充满了恐惧。

　　姜黎没有给他任何反应的时间，几步跨到他面前，右手猛地伸出，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将他整个人提了起来。周正双脚离地，双手慌乱地抓住她的手腕，却无法挣脱她的钳制。

　　“东西，你给谁了？”姜黎的声音低沉而冰冷，没有一丝感情。她的眼神如同刀锋，直直刺入医生的瞳孔，让他不敢有丝毫的躲闪。

　　“什……什么东西？”医生结结巴巴地装着傻，额头上已经渗出了冷汗。同时他在惊讶，姜黎没有命令他交出东西，而是问，东西给谁了。随即，他看到崔钟哲从门口走了进来。他知道，他活不成了。自己接触过样本，崔钟哲不会留自己活口。

　　姜黎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左手迅速从腰间抽出手枪，枪口轻轻抵在医生的喉咙上。冰冷的触感让医生的身体猛地一僵，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别装傻。”她的声音依旧平静，但每一个字都带着致命的威胁，“你就是个小虾米，怎么会知道样本的事情？拿走了样本，是为了交给上面的人吧。你上面是谁？”

　　这些推论，都是崔钟哲在车上告诉她的。

　　医生的喉咙滚动了一下，眼神中闪烁着恐惧。“盛先生！”他说。“我把它卖给盛先生了！他曾经和我们几个小弟提过这件事！”

　　姜黎皱了下眉，问道：“盛先生？他不是黑道的人吗，为什么会接触到这些东西？”

　　她眼神一冷，对着周正的肩膀打了一枪，继续问道：“他上面又是什么人？”

　　周正中枪后哀嚎着，身体不断颤抖，疯狂摇着头说：“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我拿走那个玻璃管单纯为了卖钱！”

　　“真的不知道？”姜黎再次问。

　　“真不知道！我保证！”

　　“哦。”姜黎冷冷地回道。“那我的钱呢？那个信封里的钱，一分不少地还给我。”

　　周正哆嗦着指了指诊所的前台：“在那上面放着，我还没有动！”

　　姜黎扭头看到了那个信封，满意地笑了一下，随后对着周正扣动了扳机。“盛先生是我的老对手，我知道他在哪里。看来，我对你确实有不小的价值。”她对崔钟哲说。

　　随后她迈过倒在地上的周正的尸体，拿走了前台的信封，清点了一下里面的钱，把它装进衣兜里。就在这时，她摸到了衣兜里的微型定位器。她把它拿出来，转过头，用询问的表情看着崔钟哲。

　　“在中心大楼的时候放进去的，不是刚刚。”崔钟哲解释道。“我不希望我们现在的合作关系出现裂痕。”

　　“现在你不需要它了吧。”姜黎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随后将那个定位器扔在地上，一脚踩碎，走到一旁的抽屉里，又挑了几把便携的小刀装进衣兜，随后转身走出了诊所。

　　崔钟哲跟了出去，诊所的门在他们身后缓缓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