钮祜禄银瓶的本事终于得见天日。
只见她身姿挺拔,气势汹汹,嘴里滔滔不绝,那指桑骂槐的话术,配合着趾高气昂的神态,以及唱念做打般的生动演绎,成功将对面的美人说得面红耳赤,羞愤欲死,胸中好似郁结了一块巨石,难受至极。
美人虽满心不甘,却还没死心。
回想起这些日子费尽心思四处打听,绕了一大圈得到的消息,都说范良瀚的新媳妇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大家小姐,最是心善怜美。
更何况,范良瀚如今摆明了一副要改头换面、重新做人的架势。
玉娘心里清楚,怕是日后,自己再想如之前一般轻轻松松快活拿钱是不可能了。
如此这般,倒还不如搏一搏,趁着新夫人面皮薄、心不狠的时候,求个富贵前程。
既然范良瀚靠不住了,那不如靠住夫人,她手里可有不少见不得光的消息,就当做投名状,说不定能换得后半生衣食无忧。
此时,马车里的福慧正百无聊赖地把玩着手中的帕子。
她本就是个怜香惜玉、贪财好色之人,可这喜好也不是毫无底线的。
对于那些她瞧不上的,她有千万种方法应付,平日里装聋作哑不过是她心甘情愿为之,要是换做其他情况……
嗯?!留步!留步啊!
“妹妹留步啊!”
大显神威的银瓶:(°ー°〃)
不是吧?!又来了!
只见来人一袭华丽的紫色罗裙,正莲步匆匆地赶来。
裙身绣着繁复精致的缠枝牡丹纹,金线银线在日光下交相辉映,每走一步,都像是一片花海在流动。
发髻高高挽起,插着一支温润的羊脂玉簪,簪头镶嵌着一颗圆润的玉珠,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更衬得她整个人雍容华贵。
耳垂下的珍珠耳坠,随着急切的步伐轻轻摇曳,发出细微而清脆的声响。
再看她的面庞,白皙如玉,丹唇点珠,姝色昂然,娇美柔媚,举手投足间尽显绝代佳人的风姿。
好个美人,真是便宜范良瀚那个贼子了。
玉娘心里就有点后悔了。
她本来就赌一把夫人是个好心肠,可到底抱着怀疑,就这汴京城的贵妇人,名声一个比一个好,可手段却一个比一个狠。
只端看这夫人丹唇轻启,笑颜如花,眉眼清澈见底,就知道必是一个单纯的姑娘家。
她暗暗叫苦,自己这出戏怕是要唱砸了,若是真的一个不小心,将他们夫妻情分伤了,到时候讨不了好的,还是自己啊!
福慧可不管这些,她径直跑到一位身着素白衣衫的女子身前,一把握住对方的手。
素衣女子模样虽不算绝美,却有着小家碧玉的清秀,面色略显苍白,眉眼间带着几分楚楚可怜的神情,愈发显得娇弱动人。
福慧眼睛一亮。
确认过眼神,是她会喜欢的款!
是时候触发固定搭配了!
“这个妹妹我曾经见过的!”
不知道为什么,被那柔夷握住的瞬间,玉娘反倒害羞了起来,连带着出门特地铺白了一层的脸都透出一抹殷红。
她对上那双神情热切的乌眸,只能微微低头,露出一截如雪般的脖颈,轻声说道。
“夫人终于还是认得我了~玉娘等得好苦啊!”
“玉娘莫怕,我来了!”
最佳工具人银瓶:(ㅇㅅㅇ❀)
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在干什么?!
毁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