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裹着玫瑰的香气在露台盘旋 沙曼斜倚在藤编靠椅上，手指轻轻摩挲着杯沿 远处的城市灯火在她眼底映出细碎的光，像极了那些年组织训练场上的激光网格 风铃轻响。
沙曼“你迟到了。”
她没回头 声音像掺了蜜的酒，甜得发涩 凯风站在落地窗前，西装下摆被夜风吹得微微晃动 他看了眼腕表
凯风“八点零三分，不算失礼。”
沙曼”可我等得有点久了。
沙曼终于转过头 勾起唇角 眼尾却藏着一丝疲惫
凯风“来，陪我喝一杯？”
凯风走过去，在她对面坐下 玻璃杯相碰，清脆的声响混着远处隐约的车流声
凯风“传闻歌后的歌声能蛊惑人心。”
他端起酒杯，目光掠过她锁骨处若隐若现的龙纹刺青，
凯风“不知是否也对我生效？”
#沙曼“律师先生连心跳都能精准控制，何必自欺欺人？”
沙曼轻轻一笑，指尖划过杯壁，一滴香槟溅在她手背上 凯风没说话，只是盯着那滴液体慢慢滑落 他闻到她身上若有似无的香气，不是常见的香水味，倒像是龙纹觉醒时才会散发的特殊气息
#沙曼“怎么？”
沙曼忽然凑近，耳语般的声音带着暖意
#沙曼“律师先生也在怕什么？”
凯风喉结动了动，后背沁出一层薄汗他下意识想往后退，却被她的气息缠住 这女人比想象中危险
凯风“沙小姐今晚约我来，不是为了玩心理游戏吧？”
他压低声音，指节在桌面轻叩 沙曼收回手，重新靠回椅背
#沙曼“当然不是 我听说凯律师最近接了个棘手的案子？”
凯风“关于龙族遗民的赔偿问题。”
凯风语气平静
两人对视，谁都没再说话风铃又响，月光落在沙曼脖颈处，那道龙纹隐隐泛着幽蓝 客厅传来钢琴声
#沙曼“加比纳新写的曲子。”
沙曼起身，裙摆扫过凯风的手背
#沙曼“要进去听听吗？”
凯风站起来时，腿有些发麻他扶着栏杆，看见沙曼已经走进客厅，身影消失在阴影里 钢琴声忽远忽近，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凯风走进去时，沙曼正坐在琴凳上，纤长的手指悬在琴键上方
#沙曼“坐吧。”
她指了指沙发
#沙曼“喝多了吗？脸色不太好。”
凯风没事。”
凯风在沙发边缘坐下，目光扫过房间 墙上挂着几幅抽象画，角落里堆着未拆封的乐器箱 沙曼开始弹奏，旋律温柔中带着一丝忧伤 凯风感觉太阳穴突突直跳，那是龙纹即将觉醒的征兆
#沙曼“律师先生真愿为真相付出一切代价？”
她突然开口，琴声没停 凯风握紧拳头
凯风“如果必须的话。”
#沙曼“包括……失去重要的人？”
钢琴声变得急促 凯风眼前浮现出母亲最后的模样——她躺在血泊中，手里还攥着那个刻有龙纹的吊坠
凯风“别用这种力量。”
他咬牙，额头渗出冷汗 沙曼停下演奏，转身看着他
#沙曼“看来你比我想象中更脆弱。”
凯风猛地站起，几步走到窗边 夜风灌进来，让他清醒了些
凯风“你呢？”
他背对着她
凯风“愿意为自由放弃现在的生活吗？”
沙曼没回答，而是重新开始弹奏 这次的旋律完全不同，像是某种古老的咒语 凯风感觉胸口发闷，龙纹开始躁动
凯风“住手！”
他转身大喊，冲过去抓住她的手腕 沙曼顺势向前倾身，几乎贴在他胸前
凯风“原来你也害怕……”
凯风松开手，踉跄后退 他喘着粗气，看着沙曼重新坐好
#沙曼“我曾和你一样执着于答案。”
她继续弹琴，声音轻柔
#沙曼“直到发现真相会灼伤人。”
凯风靠着墙，慢慢滑坐在地他的意识开始模糊，耳边只剩下琴声和沙曼若有似无的哼唱 不知过了多久，他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沙发上 毯子盖在身上，空调温度调得很低
#沙曼“醒了？”
沙曼的声音从书房传来
#沙曼“要不要看看真正的答案？”
凯风起身，走向书房 门虚掩着，透出暖黄的灯光 他推开门，看到书架前站着一个人影 那人手里拿着一本厚重的古籍，封面上隐约可见龙纹图案
凯风“那是……”
凯风瞳孔收缩
人影转身，是沙曼 她将书放进暗格，动作熟练得像是做过无数次
凯风“沙小姐还真是深藏不露。”
凯风走近，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吊坠
凯风“这个，你见过吧？”
沙曼神色微变，指尖轻抚吊坠
#沙曼“这不该出现在你手中。”
凯风“但它在我这里。”
凯风步步紧逼
凯风“告诉我，你认识我母亲？组织对她做了什么？”
沙曼后退一步，靠在书架上 她的呼吸变得急促，眼神闪烁不定
#沙曼“现在重要的是”
她声音发颤
#沙曼“你能否承受知道真相的代价。”
凯风扣住她手腕，力道重得让她皱眉
凯风“我会揭开你的面具。”
沙曼不退反进，唇角勾起一抹笑
#沙曼“那我等着看，你能不能承受真相。”
她抬手，轻轻抚过凯风的脸颊
#沙曼“晚了，该走了。”
凯风愣住，任由她将自己推向门口 走到玄关时，他听到身后传来沙曼的声音
#沙曼“下次见面，带上你的全部勇气。”
门关上的瞬间，凯风回头看了一眼 沙曼站在客厅中央，手里握着和他一模一样的吊坠 他转身离开，脚步沉重 屋里只剩沙曼一人 她走到窗前，看着凯风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 手中的吊坠在月光下泛着幽蓝的光，仿佛在回应远处某处的召唤 窗外，一道龙形残影划过天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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