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祺*吸血鬼霖
双向奔赴//追妻火葬场//BE
『引言』
爱上人类我便会灰飞烟灭，而我早该灰飞烟灭。
马嘉祺，忘了我
你真的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贺峻霖吸血鬼先生
别动，他们，是来抓你的，想活，就跟着我走
贺峻霖，你为什么……为什么不告诉我你身上有诅咒，没了你，我也活不下去啊……
『第一章·暗巷契约』
暴雨将整座城市浇成模糊的镜面。
贺峻霖蜷缩在暗巷潮湿的砖墙上，雨水顺着银灰色发梢滴落在锁骨的血洞。他低头舔舐伤口时，忽然嗅到人类鲜血特有的甜香——与那些注射人造血浆完全不同的，带着生命温度的气息。
"别动。"黑色伞面忽然笼罩头顶，伞骨在雨中折射出冷冽银光，"他们追到第三个街区了。"
贺峻霖警觉地亮出獠牙，却在抬眼的瞬间怔住。举伞的青年穿着米色风衣，睫毛沾着细碎雨珠，左耳垂的银十字架吊坠在暗夜里微微发亮。最要命的是，对方脖颈处跳动的血管正散发出令吸血鬼发狂的芬芳。
"马氏集团继承人。"贺峻霖沙哑开口，伤口在雨水中滋滋作响。三小时前他刚在财经杂志封面上见过这张脸，此刻却像中世纪油画里走出来的审判者。
马嘉祺突然握住他沾血的手腕，温热触感让吸血鬼浑身战栗。"伤口在腐蚀你的身体。"他掀开贺峻霖被血浸透的衬衫下摆，十字形伤痕正渗出诡异黑雾，"圣水弹？教会那群疯狗还真舍得下血本。"
"你究竟..."贺峻霖猛地后退撞上墙壁，后腰撞碎的青苔簌簌落在积水里。人类怎么可能在黑暗中看清吸血鬼的伤势？
雨幕中传来金属链条碰撞的声响，马嘉祺突然扯开领带缠住他渗血的腰侧。"听着，十五分钟后会有三辆黑色路虎封锁巷口。"他俯身时十字架吊坠晃过贺峻霖鼻尖，"跟我走，或者被钉在圣坛上放干最后一滴血。"
贺峻霖瞳孔骤缩。那些戴着银面具的猎人正在靠近，他们特制的子弹能穿透吸血鬼的再生能力。可眼前人类身上的檀香混着血腥气，像最危险的迷药侵蚀着他的理智。
"为什么帮我？"他任由对方拽着冲进雨幕，伤口在马嘉祺掌心下诡异地停止溃烂。转角处突然炸开的车灯里，他看见青年侧脸溅落的雨珠闪着淡金光芒。
马嘉祺踹开安全屋铁门的瞬间，贺峻霖终于支撑不住跌进他怀里。人类温热的呼吸拂过耳畔："三年前圣玛利亚医院停尸房，有个吸血鬼给濒死的男孩喂了自己的血。"
记忆如利刃刺入脑海。贺峻霖猛然想起那个雪夜，他在太平间发现尚有体温的少年。月光透过气窗落在少年苍白的脸上，胸口插着的玻璃碎片折射出蓝色幽光——像极了他百年前在特兰西瓦尼亚见过的矢车菊。
"当时你说了句话。"马嘉祺将昏迷的吸血鬼平放在皮质沙发，指尖抚过他眼尾的泪痣，"你说'活下去，小骗子'。"
贺峻霖在剧痛中攥紧沙发扶手。诅咒的纹路正沿着心口蔓延，每根血管都在灼烧。三百年前女巫的预言在耳畔回响："当你甘愿为人类流尽最后一滴血，永夜将赐你真正的死亡。"
窗外雷声轰鸣，马嘉祺突然撕开自己的衬衫。月光下，他心口浮现出与贺峻霖腰间完全相同的十字形疤痕。"你消失后，这个印记每天午夜都会发作。"他抓住吸血鬼冰凉的手按在剧烈跳动的心脏上，"现在告诉我，当年你喂给我的，究竟是什么？"
雨点砸在防弹玻璃上迸裂成血色花朵，贺峻霖在眩晕中看见青年眼底翻涌的暗潮。那些刻意遗忘的画面突然清晰——病床上少年苏醒时，自己仓皇逃离撞碎的葡萄糖吊瓶，满地玻璃渣里混着属于吸血鬼的淡银色血珠。
"是诅咒。"他扯出破碎的笑，獠牙刺破下唇，"马嘉祺，你早该让我死在那个雪夜。"
『第二章·血吻悖论』
安全屋的恒温系统发出细微嗡鸣，贺峻霖在真皮沙发上蜷成警戒的弧度。马嘉祺背对他调试着电子屏上的监控画面，后颈处未愈合的咬痕在冷光下泛着淡青色——那是半小时前吸血鬼被诅咒反噬时留下的。
"第七区所有监控都被替换了。"马嘉祺敲击键盘的声音突然停顿，"但他们在排水系统里豢养了血蝠。"
贺峻霖指尖深深掐进掌心。那些长着人脸的蝙蝠是教会的活体探测器，此刻正沿着城市血管般的下水道逼近。更糟糕的是，他后腰的圣水创伤正与心口诅咒产生共鸣，每阵疼痛都让记忆浮现新的碎片。
三年前的葡萄糖吊瓶在回忆里发出清脆碎裂声。彼时刚苏醒的马嘉祺抓住他手腕的温度，与此刻隔着衬衫传来的体温诡异地重叠。
"你心脏每跳59次，诅咒纹路就会延伸1毫米。"马嘉祺忽然转身，将平板电脑扔到他膝头。红外成像图上，吸血鬼心脏表面盘踞着藤蔓状发光体，"按照这个速度，日出前你的血核会彻底结晶化。"
贺峻霖低笑时扯动锁骨处的绷带："不愧是手握生物科技命脉的马总，连吸血鬼的生理周期都..."他的嘲讽戛然而止——屏幕右下角跳动的监控画面里，闪过半张戴着银质护额的脸。
"圣殿骑士长。"他猛地撑起身子，打翻的玻璃杯在羊毛地毯上滚出暗红痕迹，"他们用了血祭追踪术。"
马嘉祺突然拽过他手腕，将吸血鬼苍白的掌心按在自己心口。蓬勃跳动的心脏撞击着贺峻霖的脉搏，那些淡金光芒竟从人类皮肤里渗出来，蛛网般缠上他腕间的诅咒纹路。
"当年你留给我的不止是诅咒。"马嘉祺解开第三颗衬衫纽扣，心口十字疤痕里嵌着枚幽蓝晶体，"这是你血核的碎片，对不对？"
暴雨拍打防弹玻璃的声音陡然尖锐。贺峻霖瞳孔缩成竖线，三百年前的画面排山倒海般涌来——女巫将沾血的蔷薇刺入他心脏时，确实有枚碎片消失在时空裂缝里。
电子锁突然发出刺耳警报，马嘉祺反手抽出伯莱塔92FS的瞬间，整面落地窗炸成钻石雨。十二名银甲骑士破窗而入，为首的骑士长挥动链枷砸向贺峻霖心口："以圣父之名，净化这肮脏的血族！"
贺峻霖旋身躲过的刹那，马嘉祺的子弹精准穿透骑士长的护额。特殊金属锻造的弹头在空气中划出淡金轨迹，竟让其余骑士痛苦地捂住眼睛。
"圣遗物子弹？"贺峻霖撞进马嘉祺怀里躲避飞溅的玻璃渣，"你从哪弄来教廷的..."
未尽的话语被人类突如其来的吻堵在喉间。马嘉祺的血液透过相贴的唇齿渗进来，贺峻霖惊觉那些淡金光芒正在自己血管里织成防护网。骑士们的银剑劈在光幕上迸出火星，宛如中世纪壁画里天使与恶魔的交锋。
"抓住我心脏。"马嘉祺在他耳边喘息，带着血腥气的呼吸灼烧着吸血鬼的神经，"三年前你给了我永生，现在该我还你一场日出了。"
贺峻霖的獠牙刺破人类颈动脉时，尝到了最悖论的甜蜜。马嘉祺的血既带着诅咒的苦涩，又混着宿命的回甘，像在饮一杯淬了毒药的陈年葡萄酒。那些淡金光芒顺着血液流入他濒临结晶化的血核，在女巫的诅咒上绽开大片冰裂纹。
当最后一名骑士在光爆中化为灰烬，贺峻霖看着怀中脸色惨白的人类，终于想起那个雪夜未说完的话。少年在昏迷中攥住他衣角时，自己曾将额头抵在那枚蓝色玻璃碎片上轻叹："等你看过三百次日升，我就来取回我的月亮。"
『第三章·淬毒黎明』
冰裂纹在血核表面蔓延的脆响惊醒了贺峻霖。他睁开眼时发现自己的獠牙还嵌在马嘉祺颈动脉里，人类温热的血液正顺着喉结滑进他冰凉的食道——这不该发生的致命亲密持续了整整四小时。
"你疯了？"贺峻霖猛然推开对方，后背撞上教堂彩绘玻璃的刹那才惊觉他们早已不在安全屋。晨光穿透圣母玛利亚的蓝色长袍，在马嘉祺苍白的脸上投下诡谲光斑。十二具焦黑的骑士盔甲呈放射状散落在礼拜堂四周，像某种邪恶的献祭仪式。
马嘉祺用染血的指尖触碰祭坛上的银烛台，火焰突然蹿升三米："血核共鸣的副作用而已。"他转身时贺峻霖瞳孔骤缩——人类虹膜里浮动着与血核碎片相同的幽蓝，那是吸血鬼即将被反噬的征兆。
唱诗班的管风琴毫无预兆地轰鸣起来，贺峻霖瞬间被钉在十字架上。暗红蔷薇藤从橡木地板疯长而出，缠绕住他遍布诅咒纹路的脚踝。马嘉祺慢条斯理地擦拭伯莱塔，弹壳坠地声与《安魂曲》的旋律完美契合。
"第七代吸血鬼贺峻霖。"马嘉祺的皮鞋碾碎了一朵绽放的蔷薇，"三年前你在我心脏种下血核碎片时，没想过人类也会进化出抗药性吧？"
蔷薇刺突然扎穿贺峻霖的手腕，他嗅到血珠里混着马嘉祺的DNA气息。诅咒纹路在接触到人类血液的刹那开始逆向生长，像无数条金线缝合着他即将崩解的灵魂。管风琴奏到最高音时，整面彩绘玻璃轰然炸裂，晨光如淬毒的箭矢刺向十字架。
马嘉祺在强光中张开黑色风衣将他裹住，贺峻霖听见人类肋骨在圣光灼烧下发出脆响。"你心脏..."他未尽的话语被灌入口中的血噎住——马嘉祺咬破舌尖将混着血核碎片的血液渡了进来。
"数到300次日升的时候，我发现月亮背面刻着你的族谱。"马嘉祺的呼吸喷在他耳后结霜的碎发上，二十枚银十字架从四面八方穿透他的脊背，"圣水循环系统启动还剩三分钟，你该去见见那位给你下咒的女巫了。"
贺峻霖在剧痛中看清人类胸口浮现的倒计时，那是用吸血鬼铭文篆刻的弑亲契约。唱诗班孩童的幻影从地底爬出，捧着盛满圣水的头骨吟唱挽歌。当马嘉祺的瞳孔彻底变成血核的幽蓝色时，贺峻霖终于读懂三年前手术台心电监护仪上诡异波形的含义——那不是人类的心跳，是寄宿着血核碎片的共生体在模拟生命体征。
"契约第一条。"马嘉祺将伯莱塔顶住自己太阳穴，枪身浮现出与贺峻霖锁骨如出一辙的诅咒纹路，"宿主死亡瞬间，血核继承者将承受三千倍圣光洗礼。"
暴雨突然从穹顶倾泻而下，冲刷着马嘉祺眼角渗出的血泪。贺峻霖在契约之力作用下不受控地伸手覆上人类心脏，那里跳动着令他灵魂战栗的共频律动。当防爆门被炸开的气浪掀飞时，他借着冲击力将獠牙刺进马嘉祺颈动脉最深处的契约印记。
"你教过我的..."贺峻霖在漫天飞舞的圣经纸页中咬碎舌尖血，"所有毒药，都是剂量问题。"他将三百年积攒的血族精华尽数注入人类血管，马嘉祺后背猛然展开由圣光与血雾交织的残破羽翼。
赶来围剿的圣殿骑士们在羽翼掀起的飓风中化为灰烬，贺峻霖抱着彻底结晶化的马嘉祺跌进地下血池。他抚摸着人类胸口已经石化的血核碎片，终于想起三百年前那个雪夜——女巫将蔷薇刺入他心脏时，预言水晶里映出的从来不是月亮，是马嘉祺虹膜里旋转的银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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