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
脑洞产物
随笔
第一章:蝉鸣未歇
贺峻霖叼着盐水冰棍躺在天台的铁丝网上,七月的风裹挟着塑胶跑道被晒化的焦糊味扑面而来。宋亚轩刚抱着两箱矿泉水从楼梯间冒头,就看到那人后颈被汗水浸透的校服布料,在阳光下透出蝴蝶骨朦胧的轮廓。
"贺儿——"
刻意拖长的尾音惊起梧桐树上的知了,贺峻霖翻身坐起时,冰棍融化的糖水正巧滴在宋亚轩新换的白色板鞋上。
"故意的吧贺老师?"宋亚轩把矿泉水往地上一摞,蹲下来用湿巾擦拭鞋面。这个角度能清晰看见对方校裤下伶仃的脚踝,系着去年生日他送的红绳,褪色的中国结在风里轻轻摇晃。
贺峻霖索性把剩下的冰棍塞进他嘴里:"学生会主席亲自给毕业晚会搬物资,被学妹看到要幻灭的。"他屈起手指敲了敲纸箱,金属拉环碰撞的脆响惊飞了藏在树荫里的麻雀。
第二章:冰镇汽水与未拆的信
礼堂后台的立式空调发出苟延残喘的轰鸣,宋亚轩第三次摸向冷藏箱里的汽水时,被贺峻霖用节目单敲了手背:"再喝小心胃疼。"他边说边把贴着「严浩翔」标签的苏打水推远,没注意到自己后颈的阻隔贴被汗水泡得卷边。
"当年你往我课桌里塞情书的时候,怎么不怕我胃疼?"宋亚轩突然开口。藏在储物柜深处的铁皮盒里,二十三封未拆的信件正在夏夜里发烫——从高二初春到高三盛夏,每个月初三的黄昏,贺峻霖总在值日时往他抽屉里塞浅蓝色信封。
吊顶的射灯突然暗了半盏,贺峻霖调试麦克风的指尖顿住。黑暗中传来易拉罐开启的声响,碳酸气泡翻涌的声音像极了那年暴雨天,他们在器材室共享的草莓味抑制剂。
第三章:梅雨季的蝴蝶
毕业晚会散场时落了今夏第一场暴雨。宋亚轩把贺峻霖堵在更衣室泛潮的木质衣柜间,鼻尖蹭过他后颈微微鼓胀的腺体:"其实我看过那些信。"温热的吐息惊醒了沉睡的信息素,青柠与海盐在梅雨里纠缠成透明的茧。
"每封都写着『放学后器材室见』。"宋亚轩的犬齿擦过发烫的皮肤,"但我去的时候,永远只能看见锁上的门。"他的掌心贴着对方剧烈起伏的胸口,那里藏着一枚银质校徽,背面刻着他们初遇那天的日期。
窗外的惊雷劈开云层时,贺峻霖终于扯开宋亚轩的领带。褪色的红绳与崭新的银链绞缠在布满汗水的锁骨,后台未关闭的追光灯将他们的影子投在滴水的幕布上,恍如十七岁那年被困在画室的黄昏,窗外也是这样滂沱的雨声。
尾声:永不结束的夏
当礼堂的时钟敲响十二下,宋亚轩在储物柜最深处摸到第二十四封信。这次的信封是晚霞般的橘红色,里面装着两张去青岛的火车票。贺峻霖在背面用荧光笔写着:「这次器材室不会锁门」。
蝉鸣声突然拔高,盖住了远处传来的《夏夜晚风》前奏。宋亚轩把车票夹进学生证时,一片凤凰花瓣顺着通风口飘进来,恰好落在贺峻霖熟睡的侧脸。他轻轻吻去那抹艳色,突然想起三年前初见那天,这人也是带着满身阳光撞进他怀里,发梢沾着同样的绯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