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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尽管嘲笑我所有心动惊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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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啊要是.”
“他不来怎么办.”
目之所及都是漆黑一片,手脚被麻绳绑得发麻,对她毫不怜惜。只要一挣扎就勒出一道道暗红色的划痕。
她拼命压着自己的哭的声音,紧紧咬住下唇,低声抽泣。虽然能感觉到在移动,却因为暂时性失去了视觉,倍感天旋地转却无能为力。
胃在翻江倒海 快要吐了-
-十分钟前-
范丞丞撂下一句话就跑,也没说明白要去哪。索性趴在凉快的石桌子上。两条白净的小腿踩不到地上,悬在空中有节奏的扑楞。时不时还发出“咚咚”的节奏声,只不过眼睛无神盯着对面空荡荡的座位发呆。
“顾小姐,少爷要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急促的脚步声从远到近,向她逼来。
一群谦谦君子般打扮的高大男人居高临下俯视着她。印象中和善的管家此时不知为何,波澜流转的眼神中透出一丝阴狠,捉摸不透。
她聪明极了。
不明说也知道,这架势,是要灭了她啊。
“请吧。”
还没等顾肆妩脑袋转过弯来,几个大汉就粗暴地扯住她细小的胳膊,用力抓紧。一挣扎就被摔到地上。
“嘶…”
又被扯住头发悬空抬起,血青色的血管已经快要炸裂开来,硬是把她头发和头皮撕扯分离,体会了一次永生难忘的头皮发麻。
脑 浆 都 快 要 爆 出 来 。
双脚无力的悬在空中,血从膝盖上和大腿上的伤口缓缓流出暗色,像极了个被虐待残破的布娃娃。丝毫不会因为只是个孩子而手下留情。
“行了,见好就收。”
“找个荒郊野岭扔了。”
管家故作好意开口,理了理领带。冷漠的看着她就这样被丢在地上,浑身无力不得不跪坐在大理石地板上,双手支撑地面的狼狈。
什么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头被人重重一击昏过去。再醒过来就是被绑在麻袋里,手脚被绳子绑住,动弹不得。
而这一切发生,至始至终,范丞丞都没有出现过。
四周都是黑暗的无底洞,那是内心深处叫嚣的恐惧和绝望,传说比死神还要可怕的东西。
一个急刹-
顾肆妩脚底一个不稳,竟然撞开了不怎么牢固的货车后备箱,滚出车下。
货车仓促停顿了片刻,只留下男人的一句低声咒骂就继续扬长而去,悠远的鸣笛声离她远走。
她被一株荆棘拦下。不幸中的不幸,那株荆棘深深锲入她的大腿。
“嗯…”
枯老的枝桠被晚上瑟瑟的冷风吹得簌簌响,一阵寒颤。
咸咸的液体顺着她的面颊流下,苦涩的她啊。
眼泪滴到被荆棘刺入的口子,突然的疼痛感让她惊醒。徒然一抖。血液在慢慢流失,顺着她的意志。
“不能死。”
“我不能死。”
喃喃自语,让自己不至于昏睡过去,想到手上还帮着麻绳。在漆黑一片中摸索着尖锐的荆棘,虽然有时会被刺破手指,但她必须每一步小心,不然很可能划破手腕。
那时她就真的玩完了。
好在上天还不至于逼她陷入绝境,有惊无险,绳子断了。颤抖着已经不堪入目的手,解开脚踝上的绳子,掀开了麻袋。
一步一步,头重脚轻一头栽进软软的草丛里。呈“大”字形瘫软在草地上,身上的伤痛还有方才惊魂未定的心悸无一不刺激着她。

“呜呜……”
星星很美。
放声哭泣吧那不是你的错。
“等我。”
低沉的男声萦绕在耳畔,紧接着一阵酸麻发怵,感觉就好比骨头被牢牢钉在板子上当众游行的屈辱感和无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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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好沉 好痛。
睁开眼睛,仍是一片黑暗,密密麻麻的汗珠布在脸上,动了动干涩的嘴唇。像是被压着,紧紧被扼住咽喉,发不出声音。
脸上痒痒的,像是有人在擦拭。
“怎么哭了.”
脑袋嗡嗡作响,刀剑刺穿记忆。

阳光洒在面前这个男人的侧颜,镀上一层金光。
周燃“别哭了乖.”
轻声细语哄着她,这熟悉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被一层水雾朦胧了他的眉眼棱角,掩盖住了他眼底的情绪,恍惚之间好像又看到了那个渐渐清晰的侧脸。

“我们其实.”
“从很久很久以前就有羁绊了吧.”
“只不过你未曾把誓言当真过.”
“我花了很久很久才重新想起你.”
难过失落五味杂陈都不贴切。
该有个结果 给自己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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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8.o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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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的三生有幸能遇到错过的那个人那一定很幸运,给自己一个交代了是时候。
温薰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