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
御书房内，左航将奏折扔在案上，封面“恳请陛下约束瑞王异象，以安民心”的字样格外刺眼，他指尖叩着龙纹砚台，声音听不出情绪
左航冯福，这几日京中茶馆都在说什么，你给朕学学
冯福（弓着腰，小声回话）回陛下，无非是些……说瑞王殿下的祥瑞太过，恐、恐伤国本的闲话，还有人编了小曲儿，说‘凤凰绕殿非吉兆，龙子过盛主更迭’……
左航更迭？（笑了一声，笑意却没到眼底）朕的江山，轮得到几个说书先生置喙？（转向站在一旁的张子墨）张爱卿，你是国师，这些流言，该怎么破？
张子墨（拱手）陛下，流言起于虚，止于实，臣夜观天象，瑞王星稳坐紫微垣旁，正是‘帝星得辅’之兆，所谓‘盛极而衰’，纯属无稽之谈
左航无稽之谈？（起身，走到窗前望着宫墙）百姓信这个？你说星象吉，他们说星象凶，各执一词，反而让流言更疯，（回头看向冯福）传朕的话，明日起，京中所有茶馆、酒肆，凡再敢唱那‘更迭’小曲、说瑞王坏话的，掌柜的杖二十，说书的直接发往边疆充军
冯福（眼睛一愣）陛下，这会不会显得……
左航显得朕容不下闲话（打断他，语气沉下来）朕要的不是‘容’，是‘怕’他们敢编派皇子，就该知道怕，（又看向张子墨）张爱卿，三日后在天坛设祭天仪式，你亲自主持，昭告上苍：瑞王乃天赐麟儿，护佑大胤江山，谁敢妄议，便是与天为敌
张子墨臣遵旨，只是……祭天需皇亲陪同，陛下打算让哪位殿下……
左航朕亲自去，再传旨，让瑞王的乳母抱着他，随驾观礼，让京中百姓都看看，朕的儿子，受天庇佑，谁敢动他一根头发，先问问朕的龙袍答应不答应
冯福奴才这就去安排！
冯福应声退下，御书房里只剩左航和张子墨，左航拿起那本奏折，指尖捻着纸页
左航张爱卿，你说，这背后推手，是想让朕罚瑞王，还是想让朕疑你这个国师
张子墨（垂眸）臣不知，但臣知道，祭天之后，若还有人敢跳出来，便是明着与陛下为敌了
左航（将奏折扔回案上，眼神锐利如刀）朕巴不得他们跳出来，藏在暗处的老鼠，该见见光了
左航你先退下吧
张子墨是，臣告退
张子墨退下后，左航把他的暗卫叫了出来
左航你去查清楚那些小曲儿是谁先编的，那些茶馆的后台是谁，不要惊动
暗卫是
窗外的阳光透过窗棂照进来，在左航的龙袍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像一幅无声的宣告——帝王的权威，容不得半点挑衅
第二天
冯福有本启奏，无本退朝——
丞相陛下，臣有本启奏
左航（端坐龙椅，目光扫过阶下）讲
丞相近日京中流言四起，皆言瑞王殿下祥瑞过盛，恐伤国本（声音洪亮，故意让殿内众臣都听清）臣以为，流言虽虚，却动摇民心，陛下应早立太子，昭告天下，以正视听，稳固国本
话音刚落，几位御史立刻出列附和
御史大夫丞相所言极是！国不可一日无储，瑞王既为天赐麟儿，更该光明正大地立为太子，让百姓知晓陛下心意，断了那些无稽之谈！臣听闻民间已有‘凤凰过盛主更迭’之说，若不早作决断，恐生祸乱啊！
左航没说话，指尖在龙椅扶手上轻轻敲着
礼部尚书陛下，臣有异议
丞相（侧目）周大人有何高见？
礼部尚书（转向左航，沉声道）陛下，立储乃国之大典，需循祖制、顺天时，更需待皇子长成，明辨是非后再议，瑞王尚在襁褓，此时因几句市井流言便仓促立储，既不合礼法，亦显我朝决策轻率
礼部尚书（顿了顿，看向丞相）丞相说‘正视听’，可若为‘正视听’而坏了祖宗规矩，岂不是因小失大？依臣之见，当务之急是彻查流言源头，而非被流言牵着走——若流言是奸人所造，咱们反倒按其心意行事，不正是中了圈套吗？
丞相（反驳）周大人此言迂腐！礼法亦需顺民心，如今流言动摇国本，立储正是以雷霆手段止息风波，何来‘轻率’？
礼部尚书（寸步不让）民心在稳，不在急，臣掌礼部多年，深知‘大典贵稳不贵急’当年先皇立陛下为储，亦是观察多年、朝野皆服后方才昭告天下，这才是‘顺民心’的正途，如今仅凭几句谣言就打破祖制，恐让天下人笑我朝无人，被流言左右啊！
殿内瞬间分成两派，互相争执起来：一派以丞相为首，借着“稳固国本”逼皇帝公开立储；一派以礼部尚书为首，指责对方借流言逼宫，别有用心
左航（终于开口，声音不高，却让殿内瞬间安静）穆丞相，你说要‘正视听’，那依你之见，该如何正？
丞相公开立储，昭告天下，言明瑞王乃天命所归的储君，再严惩散布流言者，民心自安
左航严惩？（笑了笑，目光转向余宇涵所在的位置）庄王以为呢？
余宇涵陛下，臣以为丞相所言有理，只是……（话锋一转）民间流言虽无稽，却也反映出‘祥瑞过盛’的担忧，不如先让钦天监再观天象，若确是吉兆，再立储不迟，若有变数……
左航变数？（打断他，眼神骤然锐利）庄王是说，朕的儿子，还能有什么变数？
余宇涵臣不敢，只是为陛下分忧
左航分忧？（站起身，龙袍下摆扫过龙椅）朕看你们是想添乱！（声音陡然提高）流言起于市井，你们不查是谁在背后捣鬼，反倒逼着朕立储、疑亲儿？！（目光扫过众臣）瑞王是朕的皇子，立不立储、何时立储，是朕的家事，也是国事，轮不到你们借着几句谣言指手画脚！至于那些流言，左航看向礼部尚书，周尚书，你领旨，彻查京中散播流言者，无论是茶馆说书的，还是背后指使的，一个都别放过！查出来，按‘谋逆’论处！
礼部尚书臣遵旨
丞相还想再说，左航却冷冷瞥向他
左航丞相若是闲得慌，就去督查黄河赈灾粮款，别在朝堂上跟着起哄
一句话堵得丞相哑口无言，只能躬身领旨
左航（最后看了眼阶下鸦雀无声的众臣，沉声道）退朝！
冯福退朝——
龙椅上的身影转身离去，留下满殿神色各异的臣子——有人松了口气，有人面色凝重，有人眼底藏着不甘，这场由流言引发的朝堂交锋，看似以皇帝的强硬压下，实则暗流仍在涌动
卡
就到这吧
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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