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曜按下播放键时,《灰塔》隐藏音轨的声波震碎了监听耳机。音频分析仪显示,第7分23秒的波形与温叙白声带手术时的脑电波完全吻合。AM 03:17 声学实验室
温叙白的术后录音带在消音室旋转,嘶哑的气声像砂纸打磨金属:”…麻药让我看见江璃的葬礼。“他的手指在隔音玻璃上画火焰,“她棺材里铺着我撕碎的街舞海报。”
江曜的战术手套捏碎咖啡杯,母亲遗物里的诊疗记录显示:江璃临终前病房播放的,正是温叙白偷录的斗舞现场音效。PM 14:30 母带处理室
调音师擦着冷汗:“最后这段呼吸声…真的要保留?”
江曜盯着频谱图里锯齿状的红线——那是温叙白在喉镜手术中,因疼痛咬碎录音笔麦克风的声纹。
“把心跳声放大三倍。“他扯开战术手套,露出指节处与温叙白喉结伤痕吻合的齿印,“顺便在第7分23秒加入角膜剥离器的音频。”
当母带刻录完成时,暴雨劈碎了工作室的防弹玻璃。江曜在后巷垃圾桶里,发现了温叙白丢弃的声带注射器——针管残留液检测出江璃化疗药物的化学成分。PM 23:59 跨洋航班
温叙白吞下第17颗喉糖,经济舱屏幕正播放江曜的街舞纪录片。当镜头扫过火焰纹身时,他忽然用盲文笔在舷窗上刻写:「你的火在烧我的氧气管。」
空姐送来毛毯时,温叙白已昏睡在药物作用里。他的梦境中反复播放着混合音频:江璃的心跳、苏玥的足尖点地声,以及自己声带撕裂的哀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