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天气不冷不热，繁星点点，微风轻摇枝头，带来丝丝凉意。
如果不是因为煤炭它们不见的原因在外面晃悠的话，这种美景冬期会好好欣赏的。
可惜世上没如果。
他又在小巷绕了几圈，再次一无所获时有些懊悔地半蹲下来抓了几把自己的头发。
“汪汪汪！”
“白菜啊，你爸现在没空陪你玩。在找黑煤呢。”
大白菜却是不听，通人性的它这会儿却一直扯着冬期的裤脚。
“诶，现在爸爸真的没时间陪你玩。”
冬期这手机到现在还是没有震动，就代表着冬季和沈悦他们也没什么收获。
他头疼的站了起来，打算沿着这条街找过去。
结果刚站起来，就被大白菜扯的一个一晃，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
大白菜还不停的拱他。
他现在更加心烦，刚要说话，结果听到了细微的动静。
他才注意到大白菜时不时的用鼻子拱着一个方向。
冬期业无表情的看着小像里面的一个小拐角。
月光将他照得更加地清逸。
………
“那小子走了吗？”
“好像吧…没听到动静。”
“管他呢。”
“你俩倒是快点动作啊，我们几个守着口出很不容易的。”
秦岭带着红紫巴掌印的清丽的面庞上布满泪水，风吹过来，还能感受到很刺骨的冰冷。
她的口鼻被这群出生们捂着，手也被身后的出生架着，她听着他们低声的对话，渐渐的感到绝望。
“诶呀～别这样啊。笑一个，说不定爷几个对你轻一点。”
一个猥琐的矮挫大叔凑到她面前肆意的说，他原本身上的衣料就被撕跟没有一样，凌乱的挂在身上，只有内衣才勉强遮挡隐私。
“啧啧啧…我们也是很怜香惜玉的～”
靠着月光，她恶狠狠的看着面前的人，然后奋力一咬。
”靠，嘶…………臭娘们，给你脸还不要脸？！”
“你踏马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她感到手的禁锢松了，但面前的巴掌眼看要落到脸上，她只能尽全力再往后蹬一脚踹后面的人嗷嗷叫。
就在秦岭以为只能挨下这一巴掌的时候。
“别动她。”
以像是在拖重物为底音，突然出现有些低低的声音听不出来情绪。
冬期拖着两个人像拖尸体一样走出了阴影。
随后“砰砰”两声，将那两具“尸体”扔在了一动也不敢动的他们面前。
又脱了身上唯一一件衣服，扔给了秦岭。
“再动她，试试。”
他脸上的伤硬生生的给他还未脱少年稚气的脸给添上了几分戾气。
浑身的气势以及带着些伤疤的身材看起来很唬人，身后的大白菜也一直在大声“汪汪”的叫。
站在秦岭面前的猥琐男一看这个架势又看了看，倒在地上两个被打的鼻青脸肿，不省人事的两位同伴顿时怂了，灰溜溜的刚想跑。
就被冬期抓住了脖子，拎到了她面前。
“踢。”
已经将他的衣服穿在身上的秦岭秒懂他的意思，瞬间抬腿给恶臭男“鸡”的一击。
“啊啊啊！！！！！”
因为这没有任何留情的一击，冬期松了手，他就瞬间口吐白沫倒了下去。
“诶，求求爷爷放过我吧！！！”
另一个原本就受了秦岭一下，想趴在地上偷偷的逃，就感觉到两道不善的目光，赶紧跪地求饶。
“你该向她说。”
“诶！奶奶！奶奶！姑奶奶，放过我吧！”
那人立马朝秦岭扣了一脑袋，她没有说话。
就在那个人停下求饶的嘴以为她放过自己的时候，猛的感觉自己的小鸡被用力的踹了一脚，登时疼得都来不及叫，直接抽搐的晕了过去。
秦岭整理了一下下自己身上唯一还能穿的衣服，强装镇定可是掩盖不了自己浑身还有些颤抖以及脸色发白。
“…谢谢。”
“没事。”
“你…今天帮了我，以后要小心江涛。我……”
“我跟他是老仇人了。”
冬期寻了一个比较弱小的中年男人的裤子，扒了下来递给了秦岭，顺其自然的让她有些怔愣，不过还是很快地趁冬期背过身埋头找衣服的时候穿在了身上。
他又随意地在地上寻了一个跟他体型差不多的人，扒下衣服穿在身上。
“不，不管怎么样，还是很感谢你。”
她鞠了一躬，结果猝不及防的被大白菜舔了好几口手背。
“是它。”
她捧着大白菜直吐舌头的狗脸，抬头看向已经穿好衣服，靠在墙边的冬期。
“是它告诉我你在这里。”
“谢谢……它叫什么？”
“大白菜。”
“………谢谢大白菜。”
秦岭在这一刻，精神才没那么绷紧，红肿的脸颊上渐渐的浮现了淡淡的笑意。
“你去哪？”
“去找大白菜的朋友。”
秦岭蹲在地上抱着直晃尾巴大白菜玩闹了一阵，听到动静抬头对上冬期的背影问。
冬期头也不转地走了。
就在冬期绕了这条街有两遍的时候，终于等来了电话。
“小七，我找到了。”
“在哪？”
“在我们小区后园。”
………………
冬期不知道说什么好松了一口气，挂断了这通电话，他还是觉得有些玄幻。
又来了一通沈悦的电话，彼时，他在回家的路上走。
刚接通，就是一声大喊的，
“对不起！！！”
“我之前收养黑煤它们，没有及时告诉你，以至于它们不见了，我才着急忙慌的找你。对不起！！！！！”
尾音都带上了哭腔，冬期赶紧安抚。
“没什么，你收养是你的权利，不用跟我道歉。也是黑煤它们调皮惹的祸。”
“啊啊啊，但是还是对不起！！！”
…………
冬期在安抚完小姑娘的情绪后挂断了电话，也刚好站在了家门。
他打开了门，看了眼时间，心里感慨一句幸好不算太晚，就跟坐在沙发上的冬季对上了眼。
“哥。”
“嗯，饿了吗？哥给你做些东西吃。”
“没。哥，我先去洗澡了。”
冬期关上了门，换上了拖鞋，觉得冬季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就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小七…你出门好像穿的不是这一件衣服。”
冬期听着身体僵直，心虚的咧嘴笑了笑，对上冬季的视线脸不红心不跳的编。
“是吗？哥哥，应该是你记错了吧？我有很多款式的灰色衣服。”
“哥，不跟你说了。出门找猫，弄得有些脏。我现在很需要洗澡。”
冬期说着下意识摆出左手拇指与食指摩擦的动作。
冬季脸上依旧挂着笑，只不过深不可测轻飘飘的看了一眼冬期的小动作“嗯”了一声。
他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连忙去房间拿了一套云翼的校服就往厕所疾步走去。
冬季下意识屈了屈右手食指关节，微微低着头，让人看不清他的神情。
冬期洗完澡偷偷的把上衣藏在了浴室篓筐的底部，他打算明天趁冬季不注意拿去洗了，然后送入“爱心箱”里。
他大大咧咧的出来了，他哥已经不在客厅，可能是回房了。
冬期去了阳台，自从上了初三，他就一定要自己洗。现在可以得心应手的开始洗自己的衣物。
他看着自己洗得一干二净挂在上面的内裤和袜子，有些满意的点了点头。
旋即他想起了今天被自己穿脏的白色运动鞋，他拿着鞋到阳台洗的时候听到了浴室里面的动静，便不在意的以为是冬季洗澡搞出来的。
确实是冬季搞出来的。
冬期把自己球鞋洗完很是满意的回到了房间，打算休息。
结果他手机震动了一下。
冬期没给消息免打扰的，无非就那几个人，他抬起来看了一眼。
是周天的。
他没有设置密码，划开屏幕点了进去。
周六在我前一号：冬哥，其实最近哥几个最近有件事没告诉你，冬季他跟别人斗殴了。
冬期看到这消息差点手没稳，手机也差点掉地上。
qi：什么？
周六在我前一号：就发生在前几天的事。
周天如实的告诉了冬期。
就是裴予来找冬期的那一天。
这件事不大不小，最终被校方压了下来。知道的人很多，但没人告诉冬期。
………
冬期熄了屏，他不知道要做何动作。
现在的他心情既愤怒又有些茫然。
毕竟他和冬季的关系比以前好像多了隔阂，说不清的感觉，但冬期感觉他们越来越远了。
他埋了埋头，面上没什么表情。
他现在真的很想去砸浴室门。
冬期坐了没多久，还是起身去敲了敲浴室门。
“哥，我有件衣服没拿。”
“…小七…是哪一件？”
浴室里面的水声停了，冬季温和的声音隔着门像隔着雾般传了过来，很朦胧，冬期没听出冬季那嘶哑的不像话的声音。
“哥，疼吗？”
“…”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冬期带着疑问很轻的呢喃着，他双手握拳靠着门。
“小七，对不起。”
“………你知道的，哥，我为什么生气。”
冬期觉得客厅的灯开的太亮了，刺的他眼睛有些湿了。
他压低了头。
“………”
“…算了，冬季。你是你，我是我。”
冬期在嘴里吃到了铁锈味后，脑子一热踱步走进了房间，上了自己的上铺，盖上被子，什么也不想管。
“小七………”
浴室门的另一边，浑身青紫，背上带着伤疤的冬季手上一直没放下冬期的裤子。
他轻轻的扶着门很轻很轻的用气音说。
………
冬季自从上了高一没两天，他做梦了。
没错，梦里面另一个主角是冬期。
到时候半夜给他猛的吓醒了，醒了的他第一时间拉开被子，结果还是一片狼藉。
他沉默了。
那个晚上，他很落魄地在半夜瞒着母亲和弟弟起身能把洗的都洗了。
隔天起来他找到很好的理由搪塞了过去。
不过自从那以后，他就有意无意的开始远离冬期。
…没用的，就像他洗着澡却莫名地不知道为什么不受控制拿起了冬期的裤子在干坏事。
浴室里，暖黄灯光被雾气晕染，朦胧得像一场迷梦，水汽氤氲间，周身满是缱绻的温柔。
冬季闷哼一声，缓了良久，他看着这周身的狼藉。
面部有些抽搐，这是内心很强的斗争的产物——痛苦，所导致。
……他到底在干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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