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oung master, has your phone number。”
“杜钬,我说过听不懂,说人话。”
冬期坐在卡座上,包间里的旋转彩灯将他像是上帝精心雕刻的面庞照的忽明忽暗。
跟他这个人一样。
他虽然这么说着还是在周围的女性朋友招呼着继续玩时站了起来笑着说。
“抱歉,等一会儿。”
转身走进了隔壁小包间,杜钬跟了过去。
将后面嘈杂的声音格就在另一个房间之后。
“少爷,你有来电。”
“又是冬季?”
“不是,上面是一个陌生号码:16xxxxxxxx0。”
冬期看着他那F国职业拳击手冠军的保镖给人一种冷峻感觉的脸,听到了低沉磁性的声音。
…谁的?
冬期想了一会儿才想起来——原是自己初中的兄弟。
这都好几年没见了,今天却突然来电。
他微不可觉的眯了眯眼然后微扬了扬头,示意杜样拿着手机点回拨。
“兄弟,好久不见(≧∇≦)!想哥几个了没?”
冬期听着电话另一头那既熟悉又陌生的青年音,既有些急促,又有些惊喜的说着。
“想了。”
冬期笑了。
李岩听了立马来劲了。
“哎呦,老大,你走之后哥几个都没主心骨了!不过你说的话兄弟们都有放在心中吧,这不大家都毕业了,开了同学聚会还回来参加不?”
冬期听的一半,下意识想捏捏眉心。
长大了,中二的性子却还是没变,要不然说男人至死幼稚呢。
没等他开口,李岩又快速的抢答。
“老大,你就回来看看哥几个吧!我连你的号码都没有,都是可怜的找冬季哥要π_π。还有,老大,沈悦订婚了,秦岭也要结婚了。秦岭其实经过当年那件事,挺想当面找你答谢的,但是当她缓过劲来时却找不到你。
李岩顿了顿又喋喋不休的说。
老大,那事…哥几个都帮你保密着,谁也没说……老大,回来看看吧。我们都挺想你的不只有哥几个和她们。”
冬期原本听着没什么反应,听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垂着的眼眸颤了颤。
杜钬看着他家少爷那颤动的睫毛,像蝴蝶在轻微的扇动着翅膀。
他第一次见他这样。
“我想想。”
“好吧,老大,那一定要,一定要慎重的想想!!”
李岩知道老大是个什么性子,想什么就说什么,很难再改变他的决定。
便趁着冬期挂掉的前几秒,喊几下。
最后一下,没喊完就给挂了。
冬期挂完电话,头也不转了,回到原本的大包间。
看着坐着一圈少爷和小姐,笑的漫不经心。
“玩什么呢,音乐都换了。”
暧昧的音乐,暖色调的旋转灯。
“yoooo,Peter,你刚好回来了,快来快来,我们在玩游戏呢。”
一位将头发染成白色碧眼的青年用着蹩脚的中文说着。
其中还有不少青年们起着哄,少女们也不例外。
“游戏是什么?”
“接冰块,嘴对嘴的那种,一块冰轮着下去。”
这么说着,一位少女带着她的朋友们示范了起来。
冬期看着冰块们在女孩子们口中传去。
“一起玩的?”
“Yes.”
冬期面部微微的有些僵硬。
在女孩子们之间当然是极其唯美的,但是他很难想象,男的跟男的。
“Peter,不敢玩?别那么不开明嘛。”
“Karb,besides, he's going to be shy.”
Lisa用揶揄调笑的语气说着。
“我玩。”
冬期看着自己左座是女孩子,屁股才落在座位上。
那女孩子却笑着。
“确定吗?冰块是从右传左的哟~”
冬期听着愣了愣,下意识的往自己的右边看去。
杜钬就坐在自己的右座正用深邃的眼眸看着自己。
冬期:……………………玩个鸟。
“我突然想起跟老友有约,这几天还需要回国。所以最近可能都没什么空,作为歉意,这场聚会由我买单。”
冬期站起身来,看起来临危不惧,实则破绽百出的说完,就叫来服务员给在座各位每人搞了个特级VIP。
他带着杜样在众人的欢呼中道了几声下次见就走了。
这样的聚会再来几遍,他可受不起。
就在冬期前脚刚迈出Dead Rabbit的门口,杜样又再挂了一次电话。
冬期停下脚步,他皱了皱眉。
从刚刚起挂了,至少不下百多通电话了。
照着这样的架势,估计他不接这个电话,会一直打下去。
他转头朝杜钬摊着手。
杜钬乖乖的把手机放在了他的手上。
冬期看着手机屏幕上那又大又刺人的两个字:冬季。
又是他。
之前最少一天一通,后面他不接,也就慢慢减少了。
……今天是出什么事了?……但还不是时候。
冬期没接,当着杜钬的面挂了。
随手把手机扔到了杜样的身上。
正巧司机也开着Cullinan来了。
杜钬打开后车门让冬期坐了上去,自己坐上了前座。
前两天老头和甄红玉就离开华盛顿去了柏林看望好友,没个半月十多天回不来。
还有他那个名义上的继哥,幸好今天有事不在,否则又要闹腾一番。
冬期回到了约纳庄园,在侍仆从中一声声恭维的欢迎中摆了摆手。
任由仆人们将他身上披的定制大衣给取了下来。
“今天没胃口。”
他说着没有看任何人,按了电梯进去了。
杜钬跟了进来。
他朝着管家笑了笑,随后电梯门就合上。
众人们恭恭敬敬的继续着自己的职位。
冬期走着神,他到了四楼,走进客厅,打开墙面上的门才算是到达了自己的房间。
他眼皮动了动,对想要跟进屋的杜钬做出了反应。
“今天别睡这里面的小卧室了,我想一个人待着,去旁边的客卧吧。”
冬期说着关上了门。
他将自己的便服脱了下来随手扔在一旁侍女会常来收拾换洗的红木做的篓筐。
宽厚的肩膀, 笔直的脊背, 精窄有力的腰都露了出来。
他没什么表情的将自己的右手举在面前,又微微的蜷缩了一下。
还是没有救。
冬期放下了手转身踱步走到了淋浴间。
他今天可没什么心情泡澡,只想好好休息。
随手将衣物扔在红木篓筐里。
水汽氤氲,将奢华的浴室笼罩,勾勒出如梦似幻的氛围。
冬期练了好几年的身材堪称完美,迈着沉稳的步伐走进浴缸,他的每一寸肌肉线条都彰显着力量与美感,八块腹肌如同精心雕琢的艺术品,人鱼线隐匿在朦胧之中,为他增添了几分神秘的魅力。
暖黄的灯光透过雾气,在水面上洒下细碎的光影,他的脸庞在水汽的映衬下,轮廓更加深邃迷人,好似一幅印象派画作,每一笔都带着难以言喻的暧昧与朦胧。
他就这么睡了过去,等再次醒来也不知道几点了,水浴是恒温的,暖气也是,所以依旧很舒适。
起身任由水流哗啦啦地流下来,他看了一眼烘干室,还是有些不太习惯。就随意的拿着浴巾搓干,穿着浴袍就出了浴间。
冬期出去后遇见所有东西都是自动的,调回了平常的状态。
他懒懒的抓了一把自己半干不干的头发,打开自己卧室里刚好装在墙中大冰箱拿起里面1688美元的啤酒。
拉开易拉罐,咕咚咕咚的喝了几口。
旋即微皱起了眉。
味道不太行,下次让他们不要采购这种的了。
转过身,冰箱的门自动关上,整个房间也是人性化的,能随着室外的温度来调节室温。
他从衣柜里扒拉了一套睡衣,随意套在身上。
然后就懒懒的扑在了3x3米的柔软且高调奢华的大床上。
他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