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灯光昏黄，宋璟桉的日子像被设定好的程序，日复一日地重复着。放学铃声一响，他就像个准时的钟表，径直走向沈凌家。书桌前，许景辰和沈凌的互动总是那么自然，一个问得勤快，一个答得耐心。宋璟桉埋头在作业堆里，心里默默念叨着“快点写完快点回家”。沈凌倒水的声音轻响，“喝点水。”许景辰拿起杯子咕咚咕咚喝下，“谢谢老师。”宋璟桉耳朵捕捉到了这句话，但倔强地不肯抬头。沈凌扫了他一眼，没再多言。
九点的钟声敲响，宋璟桉终于丢下笔，把作业递过去检查。他看到许景辰也收拾好了东西，赶紧开口：“谢谢沈老师的好意，不过我家司机已经来接我了，您就送许景辰回去吧。”声音里满是急切。其实楼下空荡荡的，司机根本没来。他站在路边，掏出手机打了个车。车子驶离时，他瞟了一眼后视镜里渐远的房子，心里莫名松了口气。
考试当天，宋璟桉脑袋昏沉沉的。他盯着试卷，脑子里却想着别的事，反正也考不好，顶多打两下，这件事就翻篇了，这么想着，他的笔尖停了下来，干脆趴在桌上假寐。两天九场考试，他大多时间都在睡觉，只有选择填空勉强应付几笔，大题几乎全空。
发成绩那天，教室里嘈杂喧闹。许景辰握着成绩单，眉头紧锁。“只差0.5分就是第二了……”他嘟囔着。再看宋璟桉，第43名的成绩摆在那里，距离目标差了23名。许景辰忍不住喊：“宋璟桉，老师说这次没达到目标的少一名打五下，你的手得肿成什么样啊，我去帮你求求情吧”宋璟桉却冷笑一声，“关你什么事？又没打到你身上,咸吃萝卜淡操心”语气里的疏离让许景辰愣住，最终只能无奈闭嘴。
晚上，两人再次来到沈凌家。桌上的试卷散开，沈凌先看向许景辰，“小辰，说说这次的感觉？”许景辰低着头，声音有些懊恼，“老师，我错了，这次粗心太厉害了，如果细心一点，分数还能提升3分以上。”沈凌接过试卷仔细翻看，“这个计算题少写一步骤，1分没了；那个几何题面积公式居然写错，除以2呢？”许景辰缩了缩脖子，不敢抬头。
“虽然总体超出预期，但这些问题必须改进，下次不能再犯。”沈凌话音刚落，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精致礼盒，“生日快到了，提前送你的礼物，也当奖励。”许景辰惊喜地拆开，“哇，是我最喜欢的动漫人物珍藏版小卡！老师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个……”沈凌嘴角微扬，“天天听你说，能不知道吗？”随即挥了挥手，“好了，去写作业。”
气氛陡然一变，轮到宋璟桉。沈凌的目光落在他那张满是空白的试卷上，火气蹭地冒起，“这段时间你在干嘛？空白这么多，是想让我帮你补全吗？”宋璟桉抿着嘴，不作声。训斥完毕，他直接转身，从书架上取下jc，回到书桌旁，双膝屈跪，双手将jc高高举过头顶。
这一刻的沉默像是拉紧的弦。宋璟桉的情绪压抑着，心里翻涌着酸涩——他明明早已习惯沈凌对许景辰的温和，可每次亲眼目睹，仍会压不住自己的失落。半晌，他才缓缓开口，“对不起，沈老师，我这次没达到目标，是我偷懒了，您罚我吧。”语气平淡得近乎冷漠。
沈凌眉峰一蹙，显然被这态度激怒，“你是故意找打？”见对方仍没回应，他冷哼一声，“行，既然讨打，那就成全你，该多少下自己算好。”话音未落，宋璟桉已把手掌摊平伸过去。“112”有零有整的，沈凌抬手，jc狠狠拍下，清脆的响声在寂静的房间中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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