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异常安静.
秋眉仍未察觉这奇怪的氛围,她再次好心提醒,带着促狭的笑:“你们还不知道吧?就在几分钟前,我们在讨论喜欢的忍者,晴姐姐说她最喜欢绿色忍者劳埃德.”
我:“…………………”
其他人:“………………”
6,还追着杀.
我已经汗流浃背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阵突兀的笑声传来,解救我于水火之中,克里斯瘫倒在椅子上,整个人好像没有骨头一样,“没事没事你们别看我你们继续继续.”
“……”天杀的克里斯.
忍者们的表情都奇妙了起来.
以防秋眉再说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话,我只能将话题往正道上扯:“喝点什么?”
求求了,直接走吧.
许是我脸上希望他们走的表情过于明显,凯犹豫了片刻便道:“等寇回来,我们就走……”
“一杯Margarita.”
年轻的男人淡淡,“谢谢.”
两年未见,他的身形愈发修长,金发干净利落,碧绿色的眸子深不见底,他好像有笑意,但未达眼底.
之前冒冒失失跌跌撞撞的绿色忍者已经蜕变了,成为了可以独当一面的领袖人物.
Margarita,爱人的眼泪.
是一杯象征爱情与思念的酒.
“其他人呢?”
我看向其他忍者.
凯看了看劳埃德,又看了看我,随便说了几杯度数不高的鸡尾酒.
我低头调酒的时候止不住地想,真是孽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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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伙计们,我感觉舒服多了,”寇从厕所出来,伸了伸懒腰,“你们要留下喝酒啊?”
“不是我们,是劳埃德,他要喝!”杰惊恐道,“他从来都没有喝过酒,怎么突然要了一杯?”
“哦真是的,我就知道,只要劳埃德一见到晴美,就会失去理智.”杰无奈.
妮雅担忧:“我们也没有想到会再次见到晴美,劳埃德会不会还没忘了她?”
“还记得当初我们都以为晴美死后,劳埃德三天三夜不吃饭用双手搜遍了整片废墟吗?”杰同样担忧,不放心道,“那段时候,劳埃德沉迷了好久,我都没有见过他那副样子.”
众人沉默.
“我是不是错过了很多?你们在说什么?什么晴美不晴美的?”刚上完厕所会回来的寇完全掉线.
“伙计们,不要太担心,这两年来劳埃德并没有提到过晴美,也有可能他早就放下了,我们不要过于杞人忧天.”凯安慰大家.
赞:“可我的数据库显示,劳埃德应该还没有忘掉她.”
赞提醒:“别忘了,劳埃德他从来不喝酒,他甚至要了一杯Margarita,象征爱情与思念的酒.”
“哦我总算是听懂了,晴美在这是吧,”寇挠了挠后脑勺,“我觉得劳埃德早就放下了,不是有一次采访提到过吗,劳埃德他自己回答没有喜欢的人.”
“这两年他从未提到过晴美的名字,也并没有打听跟她有关的事情,再次见面看到旧情人,能够想起过去的记忆,我觉得稍微反常点问题不大.”
“希望晴美真的从良了,放过劳埃德吧.”妮雅喃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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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正邪不两立.
有人说,清风与明月最般配,我是尘世间的污泥怎敢觊觎明月.
有人说,谨以此文,致我逝去的初恋.
可我是晴美,我做不到肉麻兮兮地写文来寄托思念,也不想去考虑我们到底般不般配.
我喜欢劳埃德,我从未忘记他.
如果,如果他还喜欢我……
我在调酒时,偷偷看了他一眼.
想起我年少时偷偷看过的小说里的句子——
“别人眉来眼去,我呀只偷看你一眼.”
想到这里,我心里一阵恶寒,打住打住打住,我在干什么?
我是曾经的反派,有没有搞错,怎么突然这么肉麻了?
自从确认自己喜欢上劳埃德后,我就多了一种情感,患得患失,偶尔还会发呆,虽然次数很少,但是放在我身上就非常诡异.
我这是……青春期的少女?
我的前半生为了复仇而活,现在大仇已报,清净之余觉得少了些生活的趣味.
所以我去当了调酒师体验生活,却不想,再次见到了劳埃德.
我心里想了很多,面上却不动声色.
“你们的酒好了,请慢用.”秋眉笑嘻嘻道,含点少女的小心思,她特地给凯端了出来,“你的波本.”
“谢谢.”凯笑得很风流.
秋眉羞红了脸,赶紧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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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姐姐,你是不知道,他竟然就这么对我笑了,啊我到现在还缓不过来.”秋眉拍拍自己的胸脯,夸张的形容道.
“嗯.”我漫不经心道.
“你怎么了晴姐姐?怎么自从见到忍者们后你就魂不守舍的?”
秋眉担忧问了一句.
我抬眸看着不远处的男人,男人未曾施舍我一点目光,他好像突然对舞台上的女歌手有了兴趣,悠哉悠哉地看着女歌手与底下观众互动.
“没什么,见到偶像,太激动了而已.”我淡淡道.
却又没忍住问了一句:“这台上的女歌手叫什么啊?”
“碧利斯啊,”秋眉说完,又疑惑道,“晴姐姐,你不是一向对记别人名字这件事没兴趣吗,怎么突然问她名字了?”
我没有说话.
随意交谈间,前台突然来了三个年轻人,打扮的流里流气的,身上很浓的烟味,我皱了皱眉,客气问道:“要点什么?”
“美女,我们不要酒,方便加个微信吗?”
为首的鸡冠头不怀好意笑了笑.
我连一个眼神都没有施舍给他:“不方便.”
“美女,别这样啊,我们不是坏人,就是想认识认识你.”鸡冠头不依不饶.
“抱歉,不加.”
“艹,给脸不要脸是吧,”鸡冠头恼羞成怒,“你清高什么呢?能在这个地方工作你他妈就是卖的.”
“你说什么呢,被拒绝就恼羞成怒开始骂人啊?我叫保安了!”秋眉生气喊道.
这种人我这一年来基本都会遇到,刚开始我的脾气非常暴躁,能把人往死里打,现在我已经习以为常,我漫不经心:“没事,交给警察……”
“卧槽你干嘛……”鸡冠头的胳膊被人卸了下来,正嗷嗷喊疼.
我抬眼看去.
男人单手制伏鸡冠头,虽然笑着,却压不住他满身的煞气.
我从未见过这样的劳埃德.
他淡淡:“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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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小骨两千字
傲小骨2024.3.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