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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碰我!"罗莎猛地甩开尤安的手,破碎的抽泣声从她紧咬的齿缝间溢出。她拼命将袖子往下扯的动作让更多青紫的淤痕暴露在阳光下,那些新旧交叠的伤痕像扭曲的藤蔓缠绕着少女纤细的手臂。
距离他们不远的地方,站着一位身着华服、气质高雅的老妇人。当她瞥见罗莎胳膊上触目惊心的伤痕时,不禁失声惊呼:"天哪!" 随后,她顾不得脚下踩着的高跟鞋会发出清脆而急促的咚咚声,一路小跑来到了罗莎身旁。
“上帝呀!亲爱的孩子,这是怎么回事?”
罗莎浑身发抖,紧紧咬着下唇。那双如大海般漂亮的眼睛里只是浸满了泪水。这让老妇人更是一阵心疼。
尤安的养母艾琳已经快步走来,当她看清那些伤痕时,诧异道:"这些伤口新旧不一样。最新的应该不超过一周左右。"
那位华服老妇人已经掏出手机:"查尔斯,立刻联系儿童保护协会。对,就是伍氏孤儿院。"她保养得宜的手轻轻搭在罗莎肩上,昂贵的香水味与孤儿院陈旧的消毒水气息格格不入,"亲爱的,你最后一次挨打是什么时候?”
尤安突然注意到罗莎的睫毛颤动得异常剧烈,就像暴风雨来临前的蝴蝶。她后退半步撞翻了捐赠物资的纸箱,成堆的崭新文具哗啦啦倾泻而出,彩色铅笔在石砖地面滚出凌乱的轨迹。
“上周三。”罗莎哽咽的说,“因为我没能照顾好博尔顿夫人的花。她说……说我和花园里的杂种玫瑰一样该死。”
此话一出,现场一片哗然。这里无人不认识博尔顿一家。
“居然让这么小的孩子……”
“我记得博尔顿夫人在两周前刚诞下一名男婴……”
人群中出现窃窃私语。
彩色铅笔滚过地面的瞬间,罗莎在众人看不见的角度勾起嘴角。下一秒她抬起头,脸上已经满是泪痕——正对着华伦夫人带来的摄像机镜头,那位热衷慈善的记者向来是上流社会最锋利的传声筒。
"上周三。"罗莎哽咽时特意抬高受伤的左手腕,那道结痂的烫伤在镁光灯下异常清晰。她知道这些伤痕会出现在明天《泰晤士报》的头版,占到最大的比例。
"上帝啊!"华伦夫人的惊呼声恰到好处响起,她镶着翡翠的食指指向罗莎锁骨处的淤青,"这也是他们干的?”
儿童保护协会的人也很快到了,他们带走罗莎去医院做检查。她身上的伤痕和口供都会成为刺向博尔顿最好的利器。
园丁威廉会向警方供出博尔顿先生指使他栽赃的全过程。那个酗酒的蠢货永远不会发现,两周前他在酒馆吹嘘自己帮男主人"处理麻烦"时,坐在阴影里记笔记的兜帽少女正是此刻颤抖着落泪的受害者。
罗莎根本就没有偷所谓的项链,不过是博尔顿一家想赶走她的理由。
博尔顿锒铛入狱,罗莎的名誉被恢复,她又重新成为孤儿院里最受欢迎的孩子。
从此之后,她就再也不对所谓的“亲情”抱有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