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比赛
李时桢慢慢打量这个地方，奢靡的气息扑面而来。巨大的水晶灯悬挂在穹顶，照亮了整个大厅。男人们穿着昂贵的丝绸衬衫，女人们的礼服短得几乎遮不住臀部，他们手里端着香槟，笑着谈论着什么。李时桢甚至看到有人用现金堆成小山，作为赌注押在赌桌上。
李时桢这是……
她去过很多高级会所，却从未见过这样赤裸的放纵。
马嘉祺这是白老一手创建的极乐世界
李时桢极乐世界？
他弯腰靠近他，声音带着蛊惑
马嘉祺意思就是，只要有钱，在这个地方你可以当皇帝
马嘉祺的声音有些发沉
马嘉祺这里的一切，都是你父亲最厌恶的东西。
他们走过一个房间，门没关严，里面传来女人的呻吟和男人的低笑。苏晚的脸瞬间涨红，下意识地想离开。林墨却抓住她的手，继续往前走。他要让她看清楚，他每天呼吸的是什么样的空气。
前面是个赌场，赌徒们红着眼下注，筹码像小山一样堆积在桌上。穿旗袍的侍女端着托盘穿梭其间，裙摆扫过客人的小腿，有人趁机摸一把，她们也只是笑笑，并不躲闪。李时桢看到一个熟悉的面孔——是父亲公司的副总，上周还在酒会上对她夸夸其谈，此刻正搂着一个年轻女孩笑得满脸油腻。
马嘉祺看到了吗？
马嘉祺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马嘉祺这就是你父亲想掩盖的世界，也是我每天待的地方。
李时桢的胃里一阵翻涌。她不喜欢这里，不喜欢这种赤裸的欲望和金钱的味道。她转身想走，可看到马嘉祺眼底的自嘲，脚步又顿住了。
他每天都要面对这些吗？那个在理发店安静剪发的少年，那个在陶瓷工坊认真刻字的少年，竟然生活在这样的地方？
马嘉祺还有更精彩的
林墨拉着她走向更深的地方，电梯一直往下，停在负五层。
这里是个巨大的圆形场地，中央是个擂台，四周环绕着观众席。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和汗味，嘶吼声震耳欲聋。有人举着牌子喊着"打死他"，有人兴奋地拍着桌子，像在看一场马戏。
李时桢这是？
李时桢的声音有些发抖
马嘉祺这是......黑拳场。
马嘉祺我每天晚上在这里挣钱。
李时桢还没反应过来，擂台上突然爆发出一阵欢呼。一个肌肉发达的男人将对手打倒在地，裁判举起他的手，鲜血溅在聚光灯下，像开出了妖艳的花。
"下一场，疾风对阵黑熊！"主持人的声音透过音响传来，带着煽动性的亢奋。
马嘉祺脱下衬衫，露出满身的伤痕。旧伤叠着新伤，纵横交错，像幅狰狞的地图。有刀疤，有烫伤，还有青紫的瘀伤，每一道都在诉说着不为人知的痛苦。李时桢捂住嘴，眼泪瞬间涌了出来。他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他明明可以有别的选择。
李时桢出于本能想拦着马嘉祺，她不想看他去比赛受伤
李时桢不要去……求求你了
马嘉祺戴上拳套，转身看了她一眼，眼神复杂。有痛苦，有不舍，还有一丝决绝。然后他纵身跃上擂台，黑熊般的对手发出粗野的笑，用拳头拍着自己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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