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夜墨染云清

苏卿蕊婉儿～

宋婉惜（听到声音抬起头向门外望去，看到是姨娘高兴不已放下手中的画册扑入苏卿蕊怀中）姨娘，婉儿好想你～

苏卿蕊（轻轻拍着宋婉惜的后背宠溺的笑着）姨娘知道你前些日子在吴府受了委屈（轻轻撩起发丝别在耳边温柔的看着宋婉惜，不禁红了眼眶）我们小婉受苦了，是姨娘没用，没能保护好你…（泪珠划落）

宋婉惜（紧紧抱住苏卿蕊）姨娘，你已经很好了，你比旁人都好，要好上数百倍！

苏卿蕊（转过身偷偷抹去泪水，随后笑着看着宋婉惜）姨娘这次来是专门给你送糕点来的～你最爱吃的糖酥，我昨日做了一晚上呢～（打开糕点盒从中取出一块糖酥）快尝尝～

宋婉惜（接过苏卿蕊手中的糖酥小口品尝）嗯～很甜～我很喜欢～

苏卿蕊喜欢就好～喜欢，姨娘日后还给你做糖酥吃～

宋婉惜嗯（接着品尝）

酉时（5点到7点）（注：这里时间为下午5点整）后院偏房

苏卿蕊（独坐在烛台前绣着一只蝴蝶）

就在这时门被踹开，裴长珺走到苏卿蕊面前，苏卿蕊看到裴长珺到访立马将帕子收到床褥里

裴长珺哟～（看了看手上戴的玉扳指）妹妹忙着呢～

苏卿蕊（屈膝行礼）苏氏见过夫人…

裴长珺没有理会而是直接走到苏卿蕊的床榻边掀开被褥

裴长珺（拿起那块帕子上下左右打量着）哟，妹妹这蝴蝶绣的可真不错啊

苏卿蕊（心中不安）夫人谬赞了…我只是随手绣着玩的，自是没有夫人绣的好…

裴长珺是嘛？！（听完怒气冲冲从一旁取来剪子将这帕子剪的不成样子随后重重丢在地上）你给我记住！你永远都和这帕子一样上不了台面，若再让我知道你去找宋婉惜那个贱丫头，我要你贱命！（往苏卿蕊肚子上重重踢去挥袖离开了偏房）来人！去拿些锁把偏房的门给我锁死了，省的让我头疼心烦（整理好形象后离开偏院）

苏卿蕊小婉…（落锁的那一刻她眼中的光也切底消散）

翌日（第二天）｛吴府前厅内｝

裴长珺哎呀我的好姐姐～许久不见您这又消瘦了不少呐…

林凤茹（吴府家母）：妹妹～近日可还好啊～

裴长珺好着呢～我今日过来是为了吴公子的婚事

林凤茹（吴府家母）：昂，我儿他…

素娘：（屈膝行礼）老奴见过夫人，宋夫人，夫人，公子他…

林凤茹（吴府家母）：罢了，随他去罢，妹妹啊今日我儿正在温书不宜出房院，改日吧，来人送夫人回府

裴长珺即是吴公子不便，那便如此吧，姐姐好好调理身子，妹妹就先回了～（乘坐马车离开）

（眼看宋夫人离去立马转变态度）林凤茹（吴府家母）：我问你，你方才说公子去哪了？

素娘：回夫人的话，公子他今日去勾栏听曲了…（声音渐渐变小）

林凤茹（吴府家母）：！勾栏听曲？！罢了，等他回来让他来前厅见我（理了理衣袖）行了，退下吧。

素娘：是…（端走一旁的茶具转身离开前厅向后厨方向走去）

夜深时｛教坊司｝

灵儿：来呀～公子

老鸨：公子快进来坐坐～

曲儿：（倚靠在吴齐渊怀里）吴公子～你好让奴家～想啊～念呐～

吴齐渊曲儿妹妹我定会好好对你～

碧玉：云胭姑娘到！

众人听闻云胭二字便抬头望向楼上，那云胭姑娘乃是教坊司头牌，一个卖才不卖笑的貌美佳人，若是被她选中哪怕只能相伴一刻那也是值得的，一旁的公子哥激动的说道，云胭从楼上缓缓走下楼，正好与吴齐渊对视上，虽是戴着面纱却能从眼中看出那丝平淡与不情愿。她与别的花魁大有不同，别人能歌善舞，她写诗作画，她轻轻挥袖那些坐在看台上的公子哥便迷的不行败倒在她的长裙下。云胭来到舞台上随后提笔写下一行字“夜墨染云清”一旁的丫鬟拿起纸卷向四面展示。

云胭在座的各位，多多少少都是有名望的少爷，公子，我方才只写了上首，谁能对出下尾便可与我相伴一刻（转身离开向楼上走去突然停下脚步回眸向吴齐渊的方向看去随后微微一笑便回到屋内）

（与吴齐渊同座台的公子哥乐开了花）

李公子：咳～（傲娇）你们说刚刚云胭姑娘是不是看我了

刘少爷：唉！你休要胡说，人家云胭姑娘分明是在看我～

胡少爷：你俩可真不要脸（扯扯衣领清清嗓）没准～是我的魅力吸引到她了呢！

李公子，刘少爷：你？切（开扇扇风）

吴齐渊夜墨染云清。这，一时半会怎么会有思路…（垂头思考）

李公子：吴兄莫非你也想？

李公子：我同你说，这个云胭姑娘啊是整个教坊司头牌！连老鸨都不怎么敢动她，想得到云胭姑娘的青睐可难着呢，不像那曲儿姑娘片刻就可拿下

吴齐渊哦？即是老鸨都怕她？那云胭姑娘为何不逃出这教坊司啊？

林少爷：逃？这位兄台莫不是在说笑，这云胭若是逃了，这教坊司的钱财就没了，那老鸨就难喽

老鸨：各位都加加油～（扇扇风）

许公子：夜墨染云清，愿伴花长情

裴少爷：夜墨染云清，桃栀落满城

朱老爷：这我哪会作诗啊，鸨妈这里是五两银子（转化成人民币等于1w到2w左右，这里为1w）你给我随便买些诗来，我今晚必须得到云胭姑娘的青睐

吴齐渊（思索片刻）（OS：我知道了看似写景，但其实云胭姑娘想要的是写她自身）夜墨染云清，月夜烟雨中（停笔）

许少爷：哎呀，啧，这还不如我写的呢

云胭（坐在梳妆台前梳理发丝看到丫鬟进门便放下发梳询问）如何？可有满意的诗句？

碧玉：嗯，碧玉不懂诗句（递诗稿）小姐您自己看吧

云胭唉，怎么都（随后接着翻阅直到看到吴齐渊的诗句）夜墨染云清，月夜烟雨中。（随后看着｛烟｝字觉得奇怪将诗卷翻了个面却发现背面的｛烟｝字上还叠着一个烟字，是｛胭｝而不是｛烟｝她感到惊喜，丫鬟高兴的将诗卷向门外走去）

碧玉：云胭姑娘下令，请各位与我对诗，对对了便可上楼

各位：啊这是整哪出戏啊？方才不是写过了吗？还要对诗…

碧玉：咳！安静，夜墨染云胭

许少爷：这不就还是那上首吗？这云胭姑娘可真有意思

许公子：愿伴花长情！

碧玉：下一个

柳公子：月落美人心！

碧玉：下一个

裴少爷：桃栀落满城！

碧玉：下一个

冯老爷：与君共难情！

碧玉：哎呀都不是，下一个！

吴齐渊月夜烟雨中

碧玉：唉！对了（行礼示好）敢问公子尊姓大名？

吴齐渊（拱手示好）在下吴府长子，吴齐渊！

碧玉：吴公子楼上请～

许少爷：不是这么平平无奇的诗句，怎么就被选中了？

朱老爷：哼！（拍桌起身）阿财，我们走！（离开教坊司）

柳公子：不是，这也太好运了吧

吴齐渊（向楼上走去推开屋门被云胭姑娘的面容惊艳到）

云胭（回眸一笑）公子进来吧～

吴齐渊（行礼）在下吴某见过云胭姑娘。

云胭（倒茶）既已是在屋内那便放松些，不必如此紧张～（坐下）我方才看了公子的诗句，云胭甚是喜欢～

吴齐渊只可惜姑娘这般好才能，却只能待在这烟花之地…

云胭咳，（沉默不语神情变的不自然，心中开始发闷）

吴齐渊（知道自己无意间说错了话便立马行礼赔罪）云胭姑娘莫要往心里去，都是吴某不小心说错了话还请姑娘责罚…

云胭（起身走到窗前望着月光）公子说的是，我这么好的本领却要落在烟花这处污泥中，我本该像朵清莲那般不染淤泥，可如今还是逃不过命运…人人都知我是云胭是这的头牌，却不知我曾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唉，扰了与公子畅谈的心，还请公子见谅。

吴齐渊不妨事，敢问姑娘尊姓是…

云胭（转过身，视线由垂眸缓缓向上为平视）柳氏才女柳云莲。

吴齐渊云莲…真是好名字（下定决心）若姑娘不嫌，请给我个机会，给我些时日，待我考过春闱便名顺言正的为你赎身娶你为妻！

云胭（屈膝行礼）多谢公子垂怜抬爱。

（吴齐渊将云胭搀扶起来时正好四目相对，两人深情款款，不觉面红耳赤，夜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