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转身，在昏暗的应急灯下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她突然用另一只手从胸口抽出一把小巧的手枪，但沈翊反应更快，一记手刀精准击中她的腕部。枪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金属声。
"季霖在哪？"沈翊钳制住她的双臂，厉声问道。
女人只是笑，然后突然用后脑狠狠撞向沈翊的面门。沈翊侧头闪避，但仍被擦到额角，一阵眩晕袭来。趁这瞬间，女人挣脱控制，踹开后门冲了出去。
沈翊踉跄两步稳住身形，立刻追出门外。后巷空空如也，只有一件蓝色晚礼服被随意丢弃在地上，旁边是一张熟悉的鬼脸面具。
耳机里传来杜城急促的呼吸声："沈翊！古琴展厅有炸弹！小型引爆装置，已经拆除了，但季霖不在附近！他可能在——"
一声尖锐的警报打断了通讯，紧接着是剧院广播："紧急情况，请所有人员有序撤离！重复，请所有人员有序撤离！"
沈翊心头一紧："杜城？杜城！"
没有回应。
剧院前门已经涌出惊慌的人群，沈翊逆流而上，穿过混乱的大厅向VIP展厅奔去。转过一个拐角，他突然被一只手拉进侧廊。
"嘘！是我。"杜城压低声音，脸上有轻微擦伤，"季霖调虎离山。炸弹是障眼法，他真正想要的是——"
"你小侄女。"沈翊接过话，看到杜城瞬间惨白的脸色，"安全屋被突破了？"
杜城的拳头砸在墙上："十分钟前接到看守警员的求救信号。赶过去时人都不见了，只留下这个。"他掏出一张纸条，上面是熟悉的印刷体：「想见小公主吗？来舞台。记得带上沈教授，好戏需要观众。——鬼脸」
沈翊的血液几乎凝固。他抓住杜城的手臂："这是陷阱。"
"我知道。"杜城的眼睛在昏暗走廊里闪烁着危险的光芒，"但我别无选择。"
两人快速制定计划：杜城正面前往舞台，沈翊则绕道后台，同时通知特警队在外围埋伏。分开前，杜城突然拉住沈翊："无论发生什么，先保证那孩子的安全。"
沈翊点头，两人的目光在空气中交汇，无需言语便理解了彼此的决意。
空荡荡的剧院舞台被一束孤灯照亮。杜城推开沉重的门，手按在配枪上，缓步走入观众席的黑暗中。
"季霖！我来了。放了孩子！"
舞台中央，一个修长的身影从钢琴后站起。季霖今晚穿着白色西装，没戴面具，英俊的面容在灯光下如同古典雕塑。他微微鞠躬，仿佛在谢幕。
"杜队长，准时到场，值得表扬。"他的声音在空旷剧院里回荡，"但你的搭档呢？我特意邀请了两位观众。"
"沈翊在处理你制造的混乱。"杜城慢慢向前移动，"我侄女在哪？"
季霖打了个响指，舞台上方缓缓降下一个笼子，里面蜷缩着一个小女孩，约莫五六岁，正惊恐地啜泣着。
"萌萌！"杜城的声音几乎撕裂，"季霖，你敢伤害她一根头发，我发誓——"
"嘘——"季霖竖起一根手指，"暴力会吓到小朋友的。我们来做个交易如何？你让我带走'龙吟'古琴，我就放了这个小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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