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第九章 离别

清晨的机场笼罩在一层薄雾中，小心站在安检口前，紧紧攥着伽罗的手。距离登机还有半小时，每一秒都像是一把钝刀，慢慢割着她的心。

伽罗穿着她送的那件深灰色大衣，脖子上围着红色围巾。他的行李箱上贴着小心画的卡通贴纸，那是他们一起在图书馆画的。

"记得按时吃饭，"小心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不颤抖，"巴黎很冷，要多穿衣服......"

伽罗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泪水，"我会每天给你写信，给你画画。你想我的时候，就看看天上的星星，我们看的是同一片天空。"

小心点点头，从包里拿出一个保温杯，"这是我煮的姜茶，你路上喝。"

伽罗接过保温杯，突然将她拉进怀里。他的拥抱很紧，像是要把她揉进身体里。小心闻到他身上熟悉的雪松香气，眼泪再也控制不住。

"小心，"伽罗的声音有些哽咽，"等我回来，我们就结婚，好吗？"

小心在他怀里点头，感觉他的心跳和自己的一样快。远处传来登机广播，伽罗不得不松开她。

他后退几步，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等我走了再看。"

小心紧紧攥着信封，看着伽罗一步步走向安检口。他的背影在晨光中显得格外孤单，小心感觉心脏像是被什么攥住了。

伽罗在安检口前停下，转身朝她挥手。小心看见他的眼睛红红的，却还在努力微笑。她突然想起第一次在图书馆见到他的样子，那个阳光般温暖的少年，就这样走进了她的生命。

飞机起飞的那一刻，小心终于打开了信封。里面是一张素描，画的是她在图书馆看书的侧脸。背面写着：

"致我的光：

无论我走到哪里，你都是我回家的方向。

等我回来，我们就结婚。

永远爱你的伽罗"

小心将素描紧紧贴在胸口，感觉眼泪浸湿了纸张。她知道，这一年的分离不会改变什么，因为他们的心早已紧紧相连。

走出机场，阳光穿透云层洒在地上。小心抬头看着天空，仿佛能看见伽罗乘坐的飞机划过天际。她摸了摸脖子上的围巾，那是伽罗在初雪那天送给她的。

回到图书馆，小心坐在他们常坐的窗边位置。阳光透过玻璃洒在桌上，她翻开伽罗留下的画册，一页页看着他们的回忆。

突然，手机震动了一下。是伽罗发来的消息："已平安到达。巴黎在下雨，但我想起你的笑容，就觉得整个世界都明亮了。"

小心看着手机屏幕，嘴角不自觉地扬起。她知道，从今天开始，她会每天在这里等他的消息，看他的画，读他的信。

因为有了爱，即使相隔千里，心也永远在一起。

这个冬天，小心不再害怕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