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电来得猝不及防。
段嘉许的钢笔尖在图纸上洇开墨点时，整座公寓突然陷入黑暗。林星晚的惊呼声从沙发传来，紧接着是玻璃杯碎裂的脆响。
段嘉许站着别动。
他的声音混着衣料摩挲声靠近。
段嘉许你左边两步是茶几边缘。
林星晚段嘉许！
她慌乱中抓住他伸来的手臂。
林星晚手机…手机在卧室充电。
段嘉许这时候需要的是我。
他低笑一声，忽然将她打横抱起。
段嘉许而不是电子产品。
浴室的水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林星晚扶着瓷砖摸索毛巾，指尖突然触到温热的胸膛。
林星晚段嘉许！你怎么进来的？
段嘉许你忘了锁门。
他倚着门框晃了晃手机电筒，光束堪堪擦过她湿漉漉的锁骨。
段嘉许需要照明服务吗？收费标准是一个吻每分钟。
林星晚出去！
段嘉许真遗憾。
电筒光忽然熄灭。
段嘉许看来要启动触觉导航模式了。
黑暗中传来衣料坠地的轻响。林星晚后退半步，脊背贴上冰凉的瓷砖。
林星晚你再往前一步我就……
段嘉许就怎样？
温热的呼吸缠上耳垂，他的指尖捏住她攥紧的浴巾边缘。
段嘉许数到三，要么松手，要么我帮你擦干。
段嘉许一。
林星晚变态！
段嘉许二。
林星晚段嘉许你……
段嘉许三。
浴巾坠地的瞬间，他展开干燥的浴袍裹住她。
段嘉许这么紧张做什么？
指尖擦过她颤抖的睫毛。
段嘉许怕我趁人之危？
林星晚你难道不会？
段嘉许会。
他忽然收紧环在她腰间的手臂。
段嘉许但比起掠夺，我更喜欢等价交换——
鼻尖蹭过她发烫的脸颊。
段嘉许比如用体温换心跳声。
客厅的应急灯忽然亮起暖黄的光晕。林星晚缩在沙发角落，看着段嘉许从冰箱取出融化的冰淇淋。
段嘉许停电的最佳伴侣。
林星晚会拉肚子。
段嘉许那换种吃法。
他舀起一勺抹在她唇上。
段嘉许比如这样——
俯身舔去甜腻的冰激凌。
段嘉许通过黏膜吸收更安全。
惊雷炸响的瞬间，她本能地钻进他怀里。段嘉许闷笑震得胸腔发颤。
段嘉许原来段太太投怀送抱的触发机制是雷声？
林星晚闭嘴！
段嘉许建议调高灵敏度。
他忽然将她压进沙发靠垫。
段嘉许比如改成……
吻落在她突突跳动的太阳穴。
段嘉许我的呼吸频率？
雨声渐密时，他摸黑找到备用蜡烛。摇曳的光影里，林星晚盯着他锁骨处的齿痕。
林星晚你故意的，备用电源开关明明在玄关。
段嘉许被发现啦？
他咬着蜡烛底座轻笑。
段嘉许但段太太扑过来的力度，值得策划十次停电。
林星晚无耻！
段嘉许这个词从你发颤的嘴角说出来……
指尖抚过她湿润的唇瓣。
段嘉许像在邀请我坐实罪名。
融化的冰淇淋在玻璃碗里汇成暧昧的漩涡。段嘉许忽然握住她踩在自己腿上的赤足。
段嘉许这么凉，需要人工取暖吗？
林星晚不需要！
段嘉许心跳可不是这么说的。
他扯开衬衫将她的脚贴紧腹肌。
段嘉许这里，36.8℃恒温区。
又一记惊雷劈亮夜空。林星晚揪住他散开的衣领。
林星晚你早就知道今晚有暴雨。
段嘉许气象台可没预报你会怕黑。
他卷着她发梢打转。
段嘉许不过发抖的样子……
犬齿轻磨她耳骨。
段嘉许比建模图更让我手痒。
烛泪滴落成琥珀色的小山。段嘉许忽然捏住她后颈。
段嘉许玩个游戏？坦白一件我不知道的事，换一件你想知道的。
林星晚……你先说。
段嘉许第一次见面不是在公司。
他摩挲着她腕间跳动的脉搏。
段嘉许三年前机场候机厅，有个小姑娘把我的西装哭湿了半幅。
她猛地抬头。
林星晚那个借我手帕的……
段嘉许轮到你了。
林星晚我……
她盯着他喉结上的水光。
林星晚偷偷用你衬衫擦过眼泪。
段嘉许哪件？
林星晚你常穿的那件灰……唔！
骤亮的顶灯刺得两人同时眯眼。段嘉许的手还扣在她后腰，供电恢复的提示音在屋内欢快回荡。
段嘉许看来游戏要提前结束。
他遗憾地松开手，却在起身瞬间被她拽住领带。
林星晚你输了。
林星晚仰头咬住他滚动的喉结。
林星晚供电恢复不在游戏规则里。
冰凉的奶油突然贴上后背。她惊喘着被压倒在泼满甜腻的玻璃茶几。
林星晚段嘉许！
段嘉许嘘——
他舔去她锁骨上融化的冰淇淋。
段嘉许心跳缓存正在加载中，别干扰系统运行。
林星晚加载什么？
段嘉许加载你还能承受多少……
指尖探进浴袍下摆。
段嘉许像我这样的突然断电。
晨光漫过满地狼藉时，林星晚在段嘉许的衬衫口袋里摸到张皱巴巴的电力公司通知单。
「计划性停电通知：8月23日 20:00-24:00」
——日期栏赫然是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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