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纸鸢
念纸鸢我又回来了
念纸鸢我回来就是改文体来的
ε(*・ω・)_/゚:・☆————————————————
盛夏代码与薄荷糖纸
高二(3)班的吊扇在天花板画出浑浊的圆,叶片边缘沾着去年艺术节残留的金粉,把后排男生偷带的橘子汽水味绞成黏腻的雾。那罐汽水藏在书包侧袋,铝皮上凝着的水珠正沿着“机器人社”的社团徽章往下淌——卢卡上周刚给社长修完格斗机器人,手背上的机油渍是液压杆泄漏的纪念品。
玛丽主任推开教室门时,特蕾西的自动铅笔正戳在卢卡的平板电脑上,红色发带随动作扫过他手背上的油迹。她的发带是初中数学竞赛的奖品,边角绣着极小的π符号:“这个迭代公式必须改!上周数学组研讨会说月考要考分形几何,老陈用粉笔在黑板画了半小时科赫曲线……”她的笔尖在屏幕上点出急促的光斑,却没注意到卢卡后颈沾着的机油被阳光镀成了金箔。
“知道了。”卢卡敲下回车键的手指顿了顿,忽然抽走她指间的铅笔。他的指甲缝里还卡着电路板的铜屑,在草稿纸上补全向量分解图时,钢笔尖划过纸面的声音像极了他调试机器人时的电流声。推回纸张时,指关节敲在她画歪的辅助线上——那道线本该垂直于X轴,却像她总歪着戴的发带,带着叛逆的弧度。特蕾西的睫毛颤了颤,假装没看见他迅速收回手时,指尖蹭过她手腕内侧的红痕。
伯伦希尔的英语试卷“啪”地拍在艾米丽的《人体解剖图谱》上,第37页夹着的薄荷糖纸簌簌作响。糖纸是上周生物实验课剩下的,她用来压住果蝇翅膀的标本标签。“伊塔库亚表叔说再考砸就把我丢去亚马逊!”伯伦希尔的马尾辫歪成麻花,草莓发卡上的水钻掉了一颗,“他昨天寄来的蝴蝶标本还在行李箱,翅膀上的磷粉跟荧光笔似的——”
艾米丽推了推防雾眼镜,她从帆布包掏出五支荧光笔,笔帽上全是牙印——那是伯伦希尔上周背单词时咬的。薄荷糖在齿间碎裂的脆响里,紫色笔在错题本上圈出虚拟语气:“看,had done结构像不像神经元突触的钙离子内流?主句和从句的时态差,就是突触间隙的传递延迟。”她抓起伯伦希尔被钢笔划破的手指,创可贴中央印着迷你显微镜图案,“电动卷笔刀充好电了,刀片转速模拟蜂鸟翅膀振动频率,生物课刚学过锐器伤处理流程。”
海伦娜的盲杖轻敲地面,杖尖的橡胶头磨出了心形凹痕。盲文笔记本在膝头沙沙作响,纸页边缘烫着盲文的“海伦娜”,那是她用烙铁自己压上去的。按下录音笔时,教室漫过模拟雨声,背景里混着实验室水族箱的水流声——她昨天趁午休录了整个教学楼的环境音。“雨滴声是细节题,翻书声是主旨题,”她指尖划过“accommodation”的凸起字符,忽然笑了,声纹图谱在录音笔屏幕上跳成波浪,“玛丽主任说‘安静’时的声压级是65分贝,共振峰在2800赫兹,像极了某种海鸟的报警叫声。”
艾格倚在窗边调色,钴蓝色颜料在瓷盘上凝成冷冽的弧,盘底刻着他偷偷拓印的卢浮宫穹顶花纹。“美术社的光影展,”他瞥向菲欧娜翻动书页的手指,她的指甲涂着透明指甲油,却在月牙处点了点钛白色——那是上次他教她调天光时剩下的。画笔甩出的墨点恰好落在画布的黄金分割点,他迅速用松节油晕开,“伦勃朗的三角光需要15度侧光,某些人把台灯当主光源,拍出的照片跟X光片似的。”菲欧娜抬头时,他用画笔杆敲了敲窗台,沾着今早的露水。
玛丽主任的高跟鞋声在走廊响起时,卢卡已经把特蕾西揉成团的草莓糖纸塞进工装裤口袋。糖纸内侧印着变形的笛卡尔心形曲线,是他昨天用CAD软件画的。艾米丽合上解剖图谱的瞬间,伯伦希尔把五支荧光笔全塞进她书包,却碰掉了夹层里的生物竞赛奖状——奖状边缘贴着艾米丽用显微镜幻灯片做的书签。“下节课随堂测验,”玛丽推了推金丝眼镜,镜腿上挂着去年艺术节学生送的黏土小花,“但看在你们帮一年级整理实验室的份上……”她忽然笑了,眼角笑意像被指尖揉开的薄荷糖纸,“允许用计算器——但仅限科学型。”
教室炸开锅时,艾格嗤笑一声,调色刀在颜料盘上划出刺耳的响。话音未落,伯伦希尔打翻的可乐罐划出抛物线,红色液体在空气中拉出弧线,像极了特蕾西的发带。卢卡拽住特蕾西后领的动作快过他写的避障程序,艾米丽抛出纸巾盒时,盒盖弹开露出半管润喉糖——那是给海伦娜准备的,含着胖大海和薄荷脑。
“我的画!”艾格单手提画架后退半步,另一只手接住倾倒的钴蓝色颜料罐。可乐在画纸边缘晕开时,他迅速翻到背面,纸背还留着上周画的速写草稿:菲欧娜低头捡银杏叶的侧影,发梢沾着蒲公英绒毛。布洛戴薇突然俯冲而下,鸽喙叼走的画夹里,夹着张教室全景——特蕾西的发带扫过卢卡手背的机油渍,艾米丽的创可贴在伯伦希尔指尖绽开,海伦娜的录音笔屏幕亮着声纹图谱,每个人的影子都浸在下午三点的阳光里,像被调色刀抹开的油画颜料。
“别看了!”艾格追着鸽子跑,耳尖红得像特蕾西发带上的刺绣。他的长筒靴踩过可乐渍,在地板上留下棕色鞋印。可当玛丽主任折返时,画架上已经换了新画:玛丽抱着教案站在讲台上,头顶飘着可乐气泡,教案边角画着极小的分形图案,旁边用白色丙烯写着:“玛丽主任笑起来时,颧大肌收缩角度像137.5度的斐波那契螺旋。”
放学后的教室浸在蜜糖色夕阳里。卢卡帮特蕾西调试程序时,指尖在键盘上的动作比给机器人写情感模块时还轻柔,屏幕光映着他口袋里露出的糖纸一角。艾米丽哼着修复被可乐泡过的《人体解剖学歌诀》,透明胶带在图谱上拉出银线,伯伦希尔赔罪的草莓蛋糕摆在旁边,奶油上还沾着未干的糖霜。艾格拖地时不停嘀咕“颜料渗进地砖要赔三百块”,却把那张教室全景速写夹进防潮袋。
窗外的蝉鸣渐渐稀疏,特蕾西的抱怨混着卢卡的键盘声,艾米丽拆薄荷糖的脆响撞着艾格假装不耐烦的脚步声,还有海伦娜录音笔里漏出的模拟雨声,混着未干的颜料味和橘子汽水的甜,在暮色里酿成了琥珀色的青春蜜饯。布洛戴薇站在窗台上,把沾着可乐渍的银杏叶啄成了心形,叶梗上还挂着艾格不小心滴上的钴蓝色颜料,像谁藏在盛夏里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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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纸鸢我好了,我要地生考和期末考了,我还要复习
.结束,下次见
I like for you to be still: it is as though you are absent
我喜欢你是寂静的,仿佛你消失了一样
and you hear me from far away and my voice does not touch you
你从远处聆听我,我的声音却无法触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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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纸鸢字数248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