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仁俊看着他们自动把自己排除在外，不由苦笑，看向了许真念。

黄仁俊早知道这样，干脆给我一个跟你们一样的身份算了。

许真念眨了眨眼，突然反应过来。

许真念仁俊，你也有记忆！

点点头，他靠过来。

黄仁俊也许是经历过自己的世界以后，就可以在其他世界保留记忆了。

他们俩突然凑在一起低语，朴志晟的眼睛也跟着走，被李马克看到了，愣了一下，若有所思。

李帝努则是天使这边发言的主力。

李帝努我们也没有那么蠢，就算是揭开世界的秘密，也躲不过巴别塔的设计。所以你担心的那些，不会发生。

他清楚地知道，眼前这些不过是他曾经走过的老路，个体的力量又如何对抗历史的洪流。他努力过，代价是失去了翅膀，也失去了自由。

罗渽民听他说的这些话，隐隐感到一些伤感，难道说这就是物伤其类的味道？

垂下眼，伸手捏着翅膀边缘，灰色蔓延的速度…又快了点。

李楷灿听得着急，看对面依旧不为所动，忍不住拉着罗渽民往后。

李楷灿我不知道你们说的记忆是什么。但是，我和渽民决不会淌这趟浑水！

他的话音刚落，对面的人就猛然瞪大了眼睛。

朴志晟你的翅膀…也在变色了。

朴志晟忍不住去观察这里唯一一个还保持着纯白背景的许真念。

朴志晟你为什么跟他们不一样？

许真念也不明白，扒拉着翅膀看羽毛根部，依旧是白得发光。

可是这分明不太合理。

若说‘污染’是因为靠近人类的立场，那她本就是人类，又没有失去记忆，按理说应该更容易变色才对，怎么偏偏她说也说了，想也想了，却没有丝毫变化呢？

钟辰乐更是像抓住把柄一样，把矛头对准了李帝努。

钟辰乐对啊，怎么你们都被污染了，她没变？难道她跟你们不是一条心？还是，从头到尾都是你的骗局！

李楷灿抓着翅膀尖，沉在变色的震惊里不可自拔，闻言更是紧张地看向罗渽民，试图找到一个支柱。

罗渽民别担心…

罗渽民动了动翅膀，轻拍他的手背。他已经变色一段时间了，没有感受颜色对身体有什么影响，结合着在羽翼之国的生活体验，他还是比较偏向李帝努说的话是真的。

至于她为什么没有变？

眼神掩住凌厉，扫过茫然中贴紧黄仁俊的许真念。

如果真的是异类，早晚要消除隐患。

李帝努也很难解释其中的原因。不过他也有些猜测，从目前经历过的几个世界来看，他们这些人似乎都有过一些被巴别塔影响的经历。但许真念那个世界，竟然真的就是普普通通的校园生活。

也许就是因为这些不同，才让她的存在显得格外特殊。

李帝努她只会是我们的同伴！

那些为了逃脱，共同相处的时光不会作假。

李帝努相信自己的判断。

黄仁俊也努力挺直了自己的金属躯壳，稳稳地扶住她，遮掩过他们探究的目光。

黄仁俊你们只是忘了，真念绝对是和我们统一战线的！

许真念抿了抿唇，压住因为触动而酸涩的眼眶。抬眼从他的肩侧望过去，看到了朴志晟清澈的目光。

朴志晟虽然不知道你们说的是真是假，但是辰乐…

朴志晟按住钟辰乐紧绷的肩膀。

李马克我们需要试试！

李马克看了他一眼，打断了朴志晟即将像往常一样，轻易付出信任的话。

‘为了志晟。’

钟辰乐看懂了他的眼神，陷入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