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时（五）

申小豹哥！你变化好大啊！

抱着申公豹的小豹子，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

申小豹你手里的是鞭子吗？

申小豹好帅啊！

申小豹这身衣服也好帅啊！

申小豹哥，你胡子扎到我了！

申小豹哥你回来是干什么呀？

申小豹哦哦我知道啦！

那个小豹子滔滔不绝的讲。

申小豹马上就到人间的除夕夜了！你是来跟我们吃年夜饭的对不对？

申小豹那这个姐姐呢？

申小豹抱着他哥探头看我。

申小豹是你的道侣吗？

秋宣不不不………不是

我被他的话吓的磕巴。

申公豹更是直接堵住了申小豹的嘴，随后背上申小豹，对我歉意的笑了笑。

申公豹我，我们还有私事要谈，谢谢父老乡亲的……爱戴。

申公豹微笑着散开人群，带着我们回了他的家。

家里，申正道早已经备好年夜饭，就等着我们上桌吃了。

我急忙端上我带的杏花酒。

申小豹姐姐，你也是妖吗？

我刚为申正道倒满酒就看申小豹兴奋的问我。

申正道慌了神，要组织申小豹发问，却被申公豹拦下。

我看那孩子毕恭毕敬，也不惹人厌，是个栽培的好苗子，就在他面前化了形。

一只雪白的白狐乖巧伶俐的坐着。

申正道妖族有你们在，真是太好了……

申正道捋捋胡子，随后看向申小豹。

申正道小豹，看见了吗？只要努力修炼，你也可以像哥哥姐姐一样，进阐教当仙人。

申小豹当然！哥哥姐姐都是我的榜样！

申小豹姐姐，我也能喝这酒吗？

申小豹拉拉我的衣角问我。

我还没等回答申正道就一本正经的说：

申正道你不能喝，修练之人怎能贪欲。你哥也不喝，是不是？

申公豹小豹，等你，你当上阐教，弟子，就，就准你喝……喝一口。

我看这个耐心哄小弟弟的申公豹忍不住笑了一下。

申小豹好嘞！哥！我一定努力当上阐教弟子！

说罢，便把他身旁的一杯白水一饮而尽。

申正道和我们客套好久，才问出他最想问的问题：

申正道那你们在宫里……妖族会被歧视吗？

空气似乎凝重了几分，我微微侧头看申小豹盯着那瓶杏花酒发呆，好在申公豹吃完饭了。

申公豹不，不会。

申公豹只要，我，我们好好修练，凭，凭实力，便不，不会被歧视。

我记得当时申公豹又默默倒了一杯酒，直到现在我都很少见过他破戒。

我也倒了一杯。

我们两只妖同时喝下一杯酒，稠厚的苦闷霎时萦绕在嗓子眼里，我被辣的说不出话。

我转头看看申小豹，捏捏他的脸，告诉他别学他哥哥那样脸臭，多笑笑，还是笑一笑可爱。

申小豹急忙拉着我到旁边坐下，趴在我耳边问我他哥哥平时在玉虚宫是什么样子。

我看他的豹尾已经自来熟的勾住我的手腕，便笑着夸了申公豹一堆好话。

随着新年的钟声敲起，我看大家闭上眼睛，双手合十也不知道在干嘛。

感到自己的肩膀一侧被人轻轻敲了一下。

申公豹新，新年，我们，都会默默许愿

申公豹师妹也，也许一个吧

我立马学着他们的样子闭上眼睛，双手合十。

我许愿，以后每年都能像今天一样。

许愿，以后天天都有申公豹陪着我，嗯……陪我训练吧，毕竟他也只会干这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