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门上下开始传申公豹和秋宣的谣言了。
申公豹起初是不在意的。
但他还是会在对秋宣的每一次心动后罚自己抄一遍清心咒。
尤其是那次吃了秋宣酿的花蜜后，他足足抄了五遍。
直到那次无量仙翁找他，他才萌发出疏远秋宣的想法。
申公豹已经记不清过程了，只记得无量仙翁的几句话：
无量仙翁她毕竟是女生，让她承受这么多漫骂，不好吧？
这是在提醒他不要坐视不管。
无量仙翁而且她母亲毕竟是神女……
这是在提醒他身份不配。
无量仙翁总之你自己多想想吧，老夫先走了……
………………
秋宣聪明，说话也直。
直接就点破了申公豹最近在躲着他。
还闯进了门，扑倒了他身上。
………………
在快亲到秋宣的嘴唇时申公豹不知用了多大的毅力控制住了自己。
他艰难的吐出四个字：
申公豹够了，师妹。
秋宣生气了。
意料之中。
申公豹那次说的话很难听，难听到想自己抽自己几个耳光。
秋宣掏出了他日日写的清心咒。
申公豹这三百年里写了好几摞。
每一份清心咒，都是申公豹心动的最好证明。
他咬了咬牙，最后还是狠心的否认自己对秋宣动过情。
秋宣你真是个不成功的骗子——————但你今天说的话，让我不想原谅你。
申公豹想挽留她，他也不知道是想反驳秋宣，还是想征求她的原谅。
但秋宣没给他机会。
………………
十二金仙考核那天，申公豹站在人群最后面。
他怎么可能忍住不看秋宣。
申公豹特意站在最后面，在没人关注的地方，一直在看她。
她很优秀。
………………
如他所愿，那次是他这几百年里最后一次和秋宣说话。
十二金仙的擂台考核也是申公豹最后一次见秋宣。
秋宣咬伤了人，被关进了天牢。
别人问他们关于这个事情他们也不可能说，找无量仙翁……他又不敢，无量仙翁最会拿人软肋，申公豹不想以后再牵连到秋宣。
申公豹只好去找太乙，他是同门上下除了秋宣唯一愿意找自己说话的人。
太乙小师妹啊……
说起秋宣，太乙也不由的沮丧了起来。
太乙师父说她伤了太多弟子，被关进天牢五百年。
太乙前三百年用刑，只要表现诚恳，后二百年就可以在天牢里静坐。
太乙不过师弟撒，你也别太担心
太乙我相信小师妹会挺过来的。
太乙又拍了拍申公豹的肩膀，申公豹罕见的没有直接拍开他。
………………
申公豹已经记不清这几百年自己是怎么过的了。
他辞去了捕妖队队长的官职，专心修练。
十二金仙的考核还没有结束。
师父说，下一次的考核时间再定。
不过好在他晋级了。
申公豹时常责备自己那天怎么就没有跟着秋宣。
他有时会做梦，会梦到自己那日像之前那般用鞭子拦下秋宣，一边握着秋宣的手腕一边指责她的冲动，秋宣还像以前那样变出白狐脸逗他笑，他们在梦里又回到了最初的生活。
但梦也有恶梦。申公豹还会梦到秋宣在天牢里受刑，会梦到秋宣的尖叫，梦到秋宣血肉模糊的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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