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人可以

申公豹是我、我错了……

申公豹低声的说。

秋宣一下就怔住了。仿佛一盆冷水浇在了炭火上，把她充满火气的心一下浇的湿漉漉的。

申公豹九百年前……我不、不该对你说、说那些话……

申公豹又说。

见秋宣不说话，申公豹又着急的解释着：

申公豹别信、信我当、当时说的话……

秋宣比如呢？

秋宣的气已经消了大半，她逗着申公豹。

申公豹……你、你、你不止是、是我的师妹……

其实秋宣也没想过申公豹能这么说。

秋宣轻轻将申公豹揽入怀中，申公豹微微一怔，旋即紧紧回抱住她。

申公豹等、等我培养好敖丙，当上十二金仙，我替、替你报仇。

申公豹我替、替你杀了无量。

申公豹的话让秋宣抱他抱的更紧了。

秋宣杀不了……你跟他交手，不用想都知道结果。

秋宣直白的说。

秋宣先活着吧……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秋宣松开手，背着手跟申公豹说。

秋宣我之前对生死没概念，直到看到我父亲，我才惊觉死亡离我们很近。

秋宣申公豹……我不想你死。

秋宣抬起眼，郑重的看着申公豹。

申公豹真是胆、胆大了，直呼我、我名讳。

申公豹笑着说。

申公豹时、时间不早了，我去、去看看敖丙。

申公豹走出门，顺手替秋宣关上了门。

………………

与申公豹和好后，申公豹总是暗戳戳的想方设法让秋宣开心。

比如，知道她爱种茉莉花，于是便每晚夜深后在花园里施法，让茉莉花第二日从种子变成花朵绽放的样子。

秋宣前些日子花园里的花，是你整的？

秋宣在第三日故意等在花园里果然抓住了正过来的申公豹。

申公豹嗯。

申公豹不知道说什么，便点了一下头。

………………

敖丙曾问过秋宣，申公豹是一个怎样的人。

秋宣像打开了话匣子一般，拉着敖丙讲了申公豹一下午的好话。

敖丙话风一转，又问秋宣是因为什么进的阐教。

秋宣我进阐教并非本意。

秋宣长话短说，把如何进的阐教告诉敖丙。

敖丙那姐姐，如果当初让你选，你还会进阐教吗？

秋宣我会。

秋宣会。她进阐教要为父母报仇，要振兴妖族。

敖丙的问题很多，他又问了秋宣玉虚宫的很多事。

秋宣曾听过申公豹跟她讲敖光想要敖丙进入阐教，带龙族逃离海底炼狱。

敖丙姐姐，阐教是做什么的？

秋宣顿了一下，她想起百年前申公豹对她说的话，她原封不动的对敖丙说：

秋宣帮妖皈依正道。

敖丙只有人可以吗？师父说要炼化我的龙角，隐藏我的身份。

秋宣摸摸敖丙的龙角，斩钉截铁的回答：

秋宣只有人可以。

申公豹没有山河社稷图这等宝物相助，敖丙这些年的修炼之路，全凭他自己一步一个脚印坚实地踏出。

秋宣心疼这个孩子。

她深知敖丙肩头那如山岳般沉重的使命所带来的压力，那是一种沉甸甸到几乎令人窒息的负担。因此，她尽量陪伴在敖丙身旁，轻声与他分享世间的美好：或是日出时分天边那一抹绚烂的朝霞，或是林间鸟儿清脆悦耳的歌声，亦或是孩童们天真无邪的欢笑。

她想用自己的方式，如同点点星光穿透黑暗，让敖丙在繁重的修炼中也能感受到一丝温暖与慰藉，即使，秋宣自己身上要肩负的事也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