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窖的霉味混着灵泉的冷香,叶文真被霍东磊抵在腌菜缸间。 追捕者的脚步声在头顶木板来回碾轧,他带着枪茧的掌心捂住她唇瓣,体温透过单薄的确良衬衫烙进她肌肤。明显感觉到霍东磊的体温在退烧药作用下忽冷忽热。叶文真解开他绷带时,指尖触到块垒分明的腹肌,昨日咬痕犹在,结痂处泛着灵泉的金纹。
“别……”他喉结滚动,抓住她欲缩回的手按在胸口的野菊疤痕上,“这里的伤...要用叶大夫的独门秘方。”
“呼吸放轻。”喉结擦过她发烫的耳尖,游击战练就的气音搔着神经,“冯蕾蕾带了军犬。”
门外冯蕾蕾的羊皮靴声来回踱步,红围巾的流苏不时扫过门缝。叶文真蘸灵泉的棉签突然被霍东磊含住,犬齿轻咬间,金液顺着竹柄滑入他喉结的凹陷。
“你疯了?”她压低嗓音,耳尖烧得通红,“这是浓缩的……”
尾音被突如其来的吻截断,霍东磊伤腿挤进她双膝之间,他带着药味的舌撬开她牙关,灵泉的甘冽混着蛇毒的腥甜在唇齿间炸开,胎记金纹突然蔓至颈侧。
腌萝卜的酸涩里,她突然嗅到血腥味。指尖摸索他腰间,触到绷带下渗出的温热——是昨夜为她挡的捕兽夹伤口。霍东磊猛然攥住她手腕,腌缸沿的冰霜在掌心融成水痕。
“别乱动。”他嗓音浸着危险的低哑,“腿伤未愈的解放军同志,经不起赤脚医生这般照料。”
地窖门忽被撬开缝隙,冯蕾蕾的羊皮靴尖探进来。叶文真被迫贴紧他胸膛,鼻尖抵着喉结的旧枪伤,尝到汗咸与硝烟酿成的蛊。霍东磊的军装皮带扣硌在她小腹,随呼吸起伏摩挲出隐秘战栗。
“东磊哥——”冯蕾蕾甜腻的呼唤裹着毒蛇吐信般的寒意,“你护着的可不止个女人,是敌特要找的.…..”
腌缸突然被军犬撞倒,霍东磊旋身将叶文真护在身下。陈年酸水浸透绷带,他闷哼着扣紧她后腰,唇无意擦过她湿透的锁骨。胎记遇水绽出金纹,灵泉不受控地漫溢,在冯蕾蕾脚边凝成冰面。
“抓住他们!”冯蕾蕾滑倒时嘶吼,耳后溃烂处溅出的蓝血腐蚀了木梯。
地窖重归黑暗的刹那,霍东磊的唇精准捕获她的战栗。这是个挟着痛楚与孤注的吻,咸涩的血混着灵泉的甘冽,在他撬开齿关时酿成醉人的鸩。叶文真攥着他残破的领章,指尖陷进锁骨凹陷处的新伤,直到尝到铁锈味才惊觉咬破了他的舌。
“属狼的?”他低笑震动相贴的胸腔,染血的拇指抹过她唇角,“看来思想改造还不够彻底。”
在那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暗处,突然间亮起了一抹令人毛骨悚然的幽蓝荧光!这诡异的光芒仿佛来自幽冥地府一般,让人不寒而栗。
只见顾铭洲手中握着的那支钢笔不知为何突然滚落于地,发出清脆的声响。而那支钢笔的笔帽上,竟然镶嵌着一个极其微小的电筒!此刻,这个小小的电筒正射出一道微弱但却清晰可见的光线,直直地照射在了面前的墙壁之上。
随着光线的移动,一幅令人惊恐万分的画面逐渐展现在眼前——整面墙上密密麻麻地布满了鲜血写成的字迹!这些血字仿佛有着生命一般,在幽蓝荧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狰狞恐怖。
仔细看去,这竟是一份 1954 年接生婆的忏悔录!上面详细记录了当年所发生的一系列离奇事件和不可告人的秘密。而就在这份忏悔录之中,冯蕾蕾的出生证明竟也赫赫在目!更让人震惊的是,在母亲一栏里,清清楚楚地签着霍东磊亡母的闺名!
“原来如此.…..”叶文真颤声抚过斑驳字迹,胎记金纹与血字共鸣出蜂鸣。霍东磊猛然扳过她下颌,带着血腥味的吻碾碎未尽之言,仿佛要将这惊世秘密吞吃入腹。
追捕声渐远时,他撕下染血的衬衣下摆,就着灵泉在她掌心写生辰八字:“等秋收起义纪念日,我带你去.…..”
地窖顶突然塌陷,顾铭洲的镜片在月光下碎裂。他举着半张烧焦的婚书,正是霍母临终前攥着的那份:“霍团长,令堂的冥婚对象,似乎不该是活人吧?”
冯蕾蕾的尖笑刺破夜空,她举着的火把照亮婚书背面——叶文真现代的黑白遗照,死亡日期正是七夕子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