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照灯扫过戈壁滩的夜风,叶文真锁骨处的野菊胎记突然泛起冰蓝。灵泉空间里的铀矿标本剧烈震颤,识海中投射的血色地图显示——载着浓缩铀的卡车正在盘山道上疾驰,而押运班长袖口泛着汞合金冷光。
霍东磊踹开车门时,军装领口的铜扣擦过她锁骨。野菊胎记骤然发烫,在暗夜里烙出金红纹路:"小心!驾驶室有冯蕾蕾的暗桩!"
卡车在悬崖边甩出死亡弧线。叶文真借递军水壶的姿势,将灵泉水泼向仪表盘。水珠遇汞蒸气炸成冰雾,挡风玻璃瞬间结满霜花。押运班长癫狂大笑,脖颈青筋暴起:"台北要的是你锁骨上这把钥匙!"
霍东磊的武装带缠住方向盘轴,古铜色小臂青筋虬结。叶文真被气浪掀向他胸膛,湿透的的确良衬衫下,野菊胎记隔着军装布料灼烧他心口:"西南方二十米岩缝!"
两人吊在悬崖外的刹那,冯蕾蕾的录音从车载电台炸响:"霍大哥当年抱着小芳尸体时,她锁骨也有朵野菊......"
"闭嘴!"叶文真挥起冰镐击碎电台,锁骨胎记蓝光大盛。灵泉水顺着钢刃渗入岩层,竟唤醒石缝里的野葵花,根系疯长成救命索网。霍东磊的血滴在她锁骨窝,与野菊金纹交融成星图。
陈处长带人赶到时,浓缩铀箱卡在岩缝间嗡鸣。叶文真掰开霍东磊紧攥的掌心,发现嵌入的弹片泛着汞光——正是七岁那年他为护她,被冯蕾蕾推下阁楼时中的埋伏。
"这弹片在吸你血气!"她蘸灵泉清洗伤口,泉水突然沸腾如熔银。敌特的穿甲弹擦过铀箱,霍东磊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军装后背被灼出焦洞,却露出心口烫伤的野菊疤痕——与她的胎记互为镜像。
"当年小芳锁骨也烙着野菊。"他撕开衬衫,疤痕在月光下狰狞如活物,"冯蕾蕾把她推进炼钢炉,就为逼我交出铀矿图......"
叶文真拽过他的手按在自己胎记上。双菊相触的刹那,浓缩铀箱嗡鸣着开启防护层,汞毒被灵泉吞噬殆尽。戈壁狂风卷起冯蕾蕾的绝密胶片——真正的双生胎记本该分属两人,另一朵野菊随着霍东磊未婚妻的骨灰,永远封存在罗布泊的沙暴里。
核爆倒计时响彻监测站。叶文真将灵泉注入霍东磊唇间,泉水裹挟着铀光在他血管奔涌。她锁骨处的野菊纹路蔓出金丝,与他心口疤痕拼出完整国徽:"看好了!这朵菊烧过列强炮火,熬过奸佞冰霜,今日要在蘑菇云里涅槃!"
震耳欲聋的轰鸣中,霍东磊的吻烙在野菊胎记上。蘑菇云腾空的冲击波掀翻监测站,两人在气浪中十指相扣,锁骨与心口的菊纹迸射金光,在沙暴中织成璀璨星网。
冯蕾蕾的骨灰盒在蘑菇云下龟裂。她私藏的日记最后一页被核光点燃:【我终是焚不尽那朵锁魂的野菊】。运输队的喇叭突然播放《我的祖国》,叶文真锁骨处的菊纹随歌声流转,戈壁滩万千野葵花瞬间结晶成铀石阵列。
"这不是诅咒,是传承。"霍东磊将怀表塞进她掌心,表盖内侧嵌着婴儿照——襁褓间若隐若现的野菊胎记,与此刻她锁骨的纹路分毫不差。
残阳如血,叶文真在爆心种下野菊苗。灵泉浸透根系的刹那,花茎疯长出铀蓝色的脉络,与她锁骨处灼灼生辉的胎记共鸣。霍东磊的军功章轻轻贴上那朵野菊,金属表面渐渐浮现出微雕的蘑菇云图样——新中国最璀璨的菊焰,自此深烙在历史苍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