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峻霖是被手腕上的刺痛疼醒的,想要动一动才发现自己被一条铁链子禁锢住了四肢,他只要稍微一动,血就会顺着手臂流下来,像有小虫子爬过一般,全身不自在。
见面前的人醒了,马嘉祺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懒懒的靠在审讯室的铁柜子上,环抱着手臂,定定的看着贺峻霖。
“怎么,难受了?”语气及其轻蔑,即使闭着眼睛,贺峻霖也能想象出马嘉祺一脸不屑的样子。
“马嘉祺你到底要干嘛”
贺峻霖有气无力的说到,他已经三天没有合过眼了,再加上身上的伤口一直在流血,就算是换做马嘉祺也没精力再在这唇枪舌战了。
“呵,这就没力气了,之前不是挺能蹦跶的吗”
贺峻霖扯了扯嘴角,抬头看着马嘉祺,眼里没有什么情绪,额头上的血衬得他脸色格外的苍白,像是个没有生气的布娃娃。
“我也不和你废话了,说吧,把你们的计划都说出来,我可以考虑饶你一命”
马嘉祺踱着步子走向贺峻霖,把手里的纱布慢慢的按进他的伤口里,每说一个字,手上的力道就加重一分,直到血液慢慢的濡湿了纱布。
贺峻霖闷哼一声,额头上的冷汗冒个不停,他自小就怕疼,进了实验基地后,痛觉神经就更加敏感,马嘉祺几乎知道他所有的弱点,被他折磨死,只是时间问题。
“还不说,那哥哥我也没办法保你喽”
马嘉祺把手里的纱布扔在地上,从兜里掏出来一把刀,抵在了贺峻霖的脖子上,俯身贴在他的耳边说了一句“让你的同伙动作快点”
贺峻霖有些诧异“你,你说什么”
“你不用跟我装傻,我也没必要跟你解释,还有什么遗言一道说了吧”
说完,马嘉祺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门口的方向,竟然没人守着,向风那老家伙又搞什么鬼。
见贺峻霖一点反应都没有,马嘉祺莫名的有一种被忽视的烦躁,反手按住了贺峻霖的肩膀“给过你机会了,那就下去陪阿程吧”
贺峻霖一动都动不了,只能听天由命的闭上了眼睛,严宽,搞快点啊,一会真死这了。
千钧一发之际,向晚的巨大的哀嚎声透过墙壁传到了二人耳朵里,马嘉祺心头一颤,想了两秒,丢下贺峻霖火急火燎的到隔壁去了。
实验2室里空无一人,只有向晚蜷缩在床上,满头大汗,身上的伤口被床单蹭破,血流的到处都是。
马嘉祺有些无力地按了按太阳穴,他见惯了满身鲜血的人,可这个人,怎么偏偏是向晚呢。
“啊晚,不怕,是哥哥,哥哥来了”马嘉祺坐在了向晚的床边,轻轻的把她搂在了怀里。
马嘉祺的动作按得向晚更痛了,她挣扎着离开马嘉祺的怀抱,蜷缩在角落,有些疑惑的看着马嘉祺。
“怎么了,不认识我了”
“不,不是”
“过来让我看看你的伤口,风博士给你看过了没有”
“没有”
“你今天为什么会来这,是为了救,额,你的那个朋友吗?”
“不,不是,我只是实在疼的受不了,才想来找风叔叔的”向晚越说越委屈,她也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可她真的好疼。
马嘉祺这才想起来看看她的伤,他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皮肤大面积的溃烂,及其严重的药物过敏反应,和啊程当年一样。
“怎么搞的”
“不知道,一觉醒来就这样了”
审讯室里,向风正一步步走向贺峻霖,眼里满是狠戾“那个小崽子,还是那么心软”
(快了快了,快打完了,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