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之后,贺峻霖用尽了所有的办法,都没能见到向晚,唐利辛甚至没有出面,只留给他一句把向晚带回去养伤了。
贺峻霖还是太天真,凭他自己,在唐利辛的淫威下寸步难行。
归根到底,他还在怀疑自己,就算真的不顾一切的把人带出来,他们的下场会如何,会像马嘉祺一样被通缉,那样东躲西藏的日子,不会比现在好。
严将军跟他保证过,联合会绝不会滥杀无辜,也就是说,向晚现在,无非是不太自由,但至少没有生命危险,或许唐利辛真的只是思女心切,想留下向晚做个念想。
在浑浑噩噩的自我否定了两天后,贺峻霖还是没忍住潜进了唐利辛家,他原本想着无论如何,也要见上一面吧,谁知道好不容易摸到了唐柔的卧室,他只看到了一堆蒙了灰尘的家具,看起来十几年来没有人进来过。
“奇怪”贺峻霖心里犯嘀咕,这些天他都快把总部逛遍了,唐柔的房间是最后一处,可这完全不像有人生活过的样子。
唐利辛究竟把人藏哪了,再找不到的话贺峻霖真的会忍不住冲到唐利辛面前发疯的,他不是个有耐心的人。
在贺峻霖颓废的坐在地上思考人生时,他听到了沉重的脚步声,正在一步一步的向他靠近。
“靠,死就死吧”贺峻霖暗暗骂了一声,从地上爬起来准备正面“迎战”
很奇怪,在他站起来后,脚步声凭空消失了,除了自己的心跳声,贺峻霖什么也没听到。
趴在门框边观察了好久,贺峻霖轻轻的打开了门,四周环视了一圈,连个鬼都没有。
难道刚刚是自己幻听了,贺峻霖挠了挠头准备先回去,刚一转身,便和唐利辛四目相对上了。
贺峻霖浑身冒了一层冷汗,险些叫出声来,他从哪里冒出来的,四周不都是墙吗,还是说,有暗门。
“贺峻霖?你来做什么”唐利辛认出了他,惊讶间还是露出了笑,只是眸子里隐隐闪出了杀意。
“你TM还好意思笑,你到底把她弄到哪里去了!”
贺峻霖一瞬间爆发了,他真的很生气,气到完全失去理智。如果不是离得比较远,他真的想一脚踢过去。
见到贺峻霖一副要咬人的样子,唐利辛打开了身后的暗门,朝里面的人使了个眼色。
“我说过了,她身上的伤需要好好医治,你根本没办法照顾她”
“靠,劳资能不能照顾她跟你有什么关系,你把她还给我”
“贺峻霖,体谅一下我做父亲的心情吧,她真的和小柔很像,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再走小柔的老路”唐利辛从西装口袋里拿出手帕,低头擦了擦眼角根本不存在的泪。
“你什么意思”贺峻霖被吓住了,唐柔和啊程的死像一根刺横在喉咙里,越扎越深,痛到他没有办法呼吸。
“我们对向晚小姐做了全身的检查,她之前受过太多次基因实验,现在多器官受损,身体的排斥反应也愈发严重,她需要接受我们为期三年的针对治疗”
唐利辛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人,他双手插着兜,脸上读不出什么情绪。
贺峻霖的心脏一阵刺痛,他死死的掐着自己的手让自己勉强站稳
“我要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