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逸伫立在破旧福利院的院子中央,四周仿若被岁月遗弃的废墟,腐朽与陈旧的气息肆意弥漫,无孔不入。
风,冷冽且带着肃杀之意,如同一把把小刀,割过他的脸颊,顺带撩动着他那略显单薄的衣角。
他的眼眸中满是迷茫与深深的不安,缓缓环顾这荒芜寂寥的四周,每一寸土地、每一处角落,都散发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死寂。
福利院斑驳的墙壁,犹如一位饱经沧桑的老人,脸上刻满了岁月的沟壑,那些剥落的墙皮,就像是一片片破碎的记忆,无声地诉说着往昔不为人知的故事;院子里干枯的树木,枝干扭曲而狰狞,仿佛是被囚禁的怨灵,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又似在无声地挣扎。
顾言逸的心中,恐惧如同汹涌的潮水,一波接着一波,不断翻涌,几乎要将他彻底淹没。他深知,这里的一切,都隐匿着未知的危险,那些不为人知的秘密,或许就像隐藏在黑暗中的巨兽,随时准备将他吞噬。
就在他被这无尽的恐惧和不安紧紧缠绕,几乎要窒息的时候,一道冰冷、机械却又异常清晰的声音,毫无征兆地在他的脑海中轰然炸响。
那声音仿若洪钟大吕,携着震耳欲聋的气势,瞬间震得他的脑袋嗡嗡作响,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瞬间天旋地转:“欢迎穿越者顾言逸来到惊封世界,您在这个世界中的身份是657世界线白六福利院的一名儿童。”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恰似一道晴天霹雳,直直地劈中了顾言逸。
他呆立在原地,宛如一座被定住的雕像,嘴巴下意识地微微张开,脸上的表情从最初的震惊,迅速扭曲成了崩溃的模样。
他的双眼瞪得滚圆,眼球仿佛都要夺眶而出,仿佛要用这双眼睛,将这不可思议的一切看穿,找到一丝能证明这只是一场噩梦的线索。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过了好一会儿,顾言逸才像是从一场噩梦中惊醒,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他扯着嗓子,用尽全身的力气爆了句粗口:“我靠,不是吧!就这么巧?就穿到了惊封白六的世界??!”
他的声音在空旷的院子里不断回荡,带着无尽的绝望与不甘,那声音仿佛拥有实质的力量,惊得头顶飞过的几只乌鸦呱呱乱叫,它们扑腾着翅膀,慌不择路地逃窜,好似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不轻。
顾言逸还沉浸在这巨大的震惊之中,大脑一片空白,仿佛被一场风暴席卷过后,只剩下一片荒芜。
然而,那系统的声音却毫不留情地又再度响起:“您的身份为福利院的一名儿童,需要为您更改身形。” 他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甚至连思考的时间都没有,就惊恐地看着自己的身体开始发生诡异的变化。
他的四肢,像是被一双无形且邪恶的大手操控着,不受控制地逐渐缩小。
骨骼发出细微的声响,那是一种介于嘎吱与摩擦之间的声音,仿佛是身体在痛苦地抗议,在向这个残酷的世界诉说着不满。
与此同时,他的身体也迅速变得单薄,原本合身的衣服,此刻变得宽大不合身,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如同一块破旧的布片,更增添了几分他的落魄与无助。
不过眨眼间,他就从一个成年男子,变成了一个身形瘦小的小孩,这种巨大的落差,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和迷茫。
这一下,顾言逸彻底被激怒了,他的脸涨得通红,犹如熟透得即将爆开的番茄,额头上青筋暴起,像是一条条愤怒的小蛇,在皮肤下蜿蜒。
他扯着嗓子,声嘶力竭地怒吼道:“我靠你妈的系统!!穿惊封就算了!别人穿越不是有金手指,就是有无限钞能力!为什么我什么都没有?!还有,为什么要变成一个小孩子身份???”
此刻的他,满心都是愤怒与委屈,只觉得自己被这系统狠狠地坑了一把,就像是一个被命运随意摆弄的可怜虫,在这未知的世界里,孤立无援。
系统的声音难得带上了一丝尴尬,略微卡顿了一下,仿佛也在为自己传达的这个消息感到愧疚,才缓缓说道:“呃...那个抱歉,宿主因为这个是上级安排的任务。额...所以我也没有任何办法,请您接受吧,宿主。”
听到这话,顾言逸更是气得浑身发抖,双手紧紧握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留下一道道月牙形的痕迹,殷红的血珠渗了出来,他却浑然不觉。
他在心里疯狂吐槽:“我日你妈的这个狗系统!!!” 可再怎么愤怒,他也清楚,自己现在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就像一只被困在坚固牢笼里的野兽,无论怎么挣扎,都无法逃脱这残酷的现实。
就在顾言逸满心绝望,感觉自己陷入了无尽黑暗的深渊,即将被黑暗彻底吞噬的时候,系统的声音又一次打破了沉默:“其实吧,宿主也不是什么金手指也没有。”
这话一出口,顾言逸原本黯淡无光的眼睛瞬间亮了一下,就像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看到了一丝微弱却又充满希望的曙光。他的心里暗自想着:不会吧,千万不要是什么垃圾技能,最好能给我来一个万人迷技能,这样我就能在游戏里面横着走了,那些危险的副本、恐怖的异端,统统都得对我俯首称臣,我将成为这个世界的主宰。
紧接着,系统的声音再次响起,如同在黑暗中奏响的一曲神秘乐章:“您的技能为无限复活的能力,你不要看这个技能没什么卵用,其实在过副本的时候,还可以读档重来,还有一个外挂能力就是白柳白六的收购灵魂技能不可以收取你的灵魂,要收取也只能收取50%,当然,除邪神白六除外!”
听到这话,顾言逸先是一愣,脸上露出一丝疑惑的神情,似乎在消化这个突如其来的惊喜。
随即,他的眼睛里爆发出惊喜的光芒,那光芒如同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整个人都兴奋得差点跳起来。
他双手在空中挥舞着,像是在庆祝一场伟大的胜利,又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在这个世界里呼风唤雨的场景:“哇塞,这是系统能处啊!有东西它是真给呀。”
” 可当最后那句 “除邪神白六除外” 钻进他耳朵里时,他的笑容瞬间僵住,脸上的表情再次变得凝重起来,仿佛有一块沉甸甸的石头,从高空坠落,狠狠地压在了他的心头:“我的天哪,那不就完蛋了吗?算了,演戏好点,应该能装得过去吧!这次就当死马当活马医。”
”虽然心里还是有些担忧,但好歹有了这些能力,让他原本悬到嗓子眼的心,稍微落了一点回去,就像在波涛汹涌、无边无际的黑暗大海中,抓住了一块珍贵的浮木,让他有了一丝活下去的希望。
系统似乎并没有在意顾言逸的情绪变化,自顾自地继续介绍道:“顾言逸现在年龄为13岁,投放到白六身边的福利院,是一位新来的儿童。暂无任务,还有宿主,我的本体是一只狐狸。我会随时陪伴在你的身边,陪你完成任务。”
顾言逸听着,心中不禁感叹:“哇塞,系统也太好了吧!这系统果真能处啊。”
此刻,他的心中既有对未来冒险的忐忑,每一个未知的副本,都像是隐藏在迷雾中的巨兽,随时可能扑出将他撕碎;每一次可能遭遇的危险,都让他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仿佛要跳出嗓子眼。
又有一丝隐隐的期待,期待着在这个充满奇幻与危险的世界里,能创造出属于自己的传奇,成为众人敬仰的英雄。
毕竟,在这个充满危险与未知的惊封世界里,有了这些能力和系统的陪伴,他似乎也多了几分底气,就像一个手持利刃、身披铠甲的勇士,虽然前方荆棘密布、危机四伏,但也有了披荆斩棘、勇往直前的勇气。
在那神秘而又充满压迫感的空间里,光线仿若被一层无形的迷雾所笼罩,昏暗而又迷离。
一张古朴厚重的桌子静静伫立在中央,桌面由某种不知名的黑色石材打造而成,泛着冰冷的光泽,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
白六与陆驿站相对而站,两人的目光都紧紧锁定在桌面上那副突然出现的奇异牌面。
白六一袭黑色长袍,宛如夜空中最神秘的黑洞,银蓝色的眼眸中闪烁着让人捉摸不透的光芒,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那笑容里,带着几分戏谑,又透着一丝期待。
陆驿站则身着一身素色长袍,面容温润,眼神中却藏着深深的忧虑与无奈,他静静地站在那里,周身散发着一种沉稳而又悲悯的气息。
牌面上,一个人正全神贯注地拿着画笔,在画板上描绘着。
画笔在画纸上轻轻摩挲,留下一道道细腻的痕迹,每一笔都仿佛倾注了画者无尽的情感与执念。
而画板中的人,并未如常理那般只是静止的画像,而是活生生地站在画者身旁,静静地陪伴着他,眼神中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温柔与眷恋。
整个画面,透着一股神秘而又静谧的氛围,仿佛在讲述着一个不为人知的故事。
白六微微眯起眼睛,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从遥远的深渊传来:“哇哦,来了一位奇异的旅客,还是一位灵魂画师呢!预言家,你猜猜,这次的胜利会属于谁?我可真是迫不及待了呢!”他的话语中,带着一种对未知的兴奋与好奇,仿佛即将开启一场精彩绝伦的游戏。
陆驿站看着桌面上静止不动的牌,轻轻叹了口气,那声叹息里,满是无奈与怜悯:“这也是个可怜的孩子啊。”他微微抬起头,目光直视着白六,眼神中带着一丝责备:“白六,你不应该牵扯外人进来。”他的声音平稳而坚定,却又难掩其中的担忧。
白六轻轻摇了摇头,脸上依旧挂着那抹淡淡的笑容,不紧不慢地说道:“预言家,我可没有牵扯外人进来,而是那个人他自己被自己的执念所牵扯进来的。”他的语气中,没有丝毫的愧疚,仿佛一切都是理所当然。
陆驿站再次叹了口气,他深知白六的性格,一旦决定的事情,很难改变。他微微低下头,沉思片刻后说道:“先静观吧,到危险时候再赌。”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却又透着一种坚定的决心,仿佛在为那个即将陷入危险的人默默守护。
白六嘴角上扬,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也不知道,这位被牵扯进来的可怜人,可以对这场游戏有怎样的影响呢?可真是太期待了。”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一场精彩的好戏即将上演。
说完,两人都陷入了沉默,目光再次落在那副神秘的牌面上。
整个空间里,弥漫着一种紧张而又压抑的气氛,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让人不禁心生寒意。而那副牌面,依旧静静地躺在桌面上,仿佛在等待着命运的裁决,也预示着那个被牵扯进来的人,即将面临一场惊心动魄的冒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