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太阳都需要云朵偶尔遮挡，为什么非要要求自己永远发光发热？偶尔的脆弱，也是另一种勇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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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阳光透过树叶缝隙洒在羊村的小路上，懒羊羊抱着一叠设计图快步走向科技展览馆。今天是草原科技展的最终调试日，作为项目总负责人，他破天荒地连续三周没有睡午觉。
"懒羊羊！"美羊羊从后面追上来，"主控台的程序调试好了吗？"
"昨晚就搞定了。"懒羊羊晃了晃手里的U盘，嘴角扬起自信的弧度，"这次绝对让所有人刮目相看。"
展览馆里，喜羊羊正对着电脑屏幕皱眉。听到脚步声，他迅速切换了界面，转头露出惯常的微笑："来得正好，机械臂的联动测试需要你确认。"
懒羊羊凑过去看屏幕，突然发现喜羊羊的手指在微微发抖："你没事吧？"
"能有什么事？"喜羊羊笑着收回手，"可能是咖啡喝多了。"
调试过程并不顺利。每当懒羊羊提出优化建议，喜羊羊的代码就会出新的问题。
到了下午，连沸羊羊都察觉到了异常："喜羊羊，这个传感器参数昨天不是调好了吗？怎么又乱了？"
喜羊羊的太阳穴渗出细密的汗珠："我再检查一遍..."
"不用了。"懒羊羊直接接管了键盘，"我来处理。
空气突然凝固。喜羊羊僵在原地，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懒羊羊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急忙解释："我的意思是...
"你说得对。"喜羊羊打断他，声音干涩，"你来更合适。
展览开幕当天，灾难接踵而至。喜羊羊负责的机械臂在演示中途突然失控，精准的气象模拟变成了混乱的雷暴。
观众席传来惊呼，懒羊羊冲上去紧急制动，却看到喜羊羊呆立在控制台前，眼神空洞得像被抽走了灵魂。
"系统过载！关闭主电源！"慢羊羊村长的喊声惊醒众人。
后台休息室里，喜羊羊盯着自己颤抖的双手。门被推开时，他没有抬头。
"为什么不说？"懒羊羊的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严厉，"整整两周，你根本看不懂新系统的代码对不对？"
喜羊羊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我可以学会..."
"但你没学会！"懒羊羊把平板摔在桌上，上面是满屏的错误日志，"这次展览用到的都是最新技术，你明明知道自己跟不上进度！"
空气仿佛被抽干。喜羊羊终于抬起头，眼底泛红："所以呢？我该像你从前那样，躲起来哭吗？"
懒羊羊被这句话钉在原地。他看见喜羊羊胸口剧烈起伏，看见那个永远游刃有余的优等生第一次撕开完美的伪装。
"你知道最可笑的是什么吗？"喜羊羊的声音很轻，"我居然在嫉妒你。"
这些句话一出口，喜羊羊就后悔了。他看见懒羊羊的表情瞬间凝固，总是带着笑意的眼睛一点点暗了下去。
"……原来你是这么想的。"懒羊羊的声音很轻，却像冰锥一样扎人。
喜羊羊张了张嘴，想解释，可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空气凝固了几秒，懒羊羊转身就走。
"懒羊羊！" 喜羊羊下意识伸手去抓，却只碰到了他的衣角。
门被重重摔上，房间里只剩下喜羊羊一个人。
他站在原地，胸口剧烈起伏，手指无意识地攥紧，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可疼痛并没有让他清醒，反而让某种压抑已久的情绪彻底决堤。
一滴水珠砸在地板上。
然后是第二滴、第三滴……
喜羊羊在哭。
不是小时候摔破膝盖的那种哭，也不是比赛输掉时不甘心的哭，而是某种更沉重、更陌生的情绪。
像是长久以来支撑着他的某根柱子突然崩塌，而他甚至不知道该怎么扶住自己。
他靠着墙慢慢滑坐在地上，把脸埋进掌心，肩膀无声地颤抖。
原来承认自己不行，是这种感觉。
懒羊羊并没有走远。
他站在门外，听着里面压抑的抽泣声，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
在他的记忆里，喜羊羊永远是那个挡在他前面的人，替他解围、替他承担所有他搞砸的烂摊子。
可现在，那个无所不能的喜羊羊，正因为他的几句话，一个人躲在房间里哭。
懒羊羊深吸一口气，推开了门。
喜羊羊猛地抬头，眼眶通红，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他下意识想擦，却被懒羊羊一把抓住了手腕。
"别擦了。" 懒羊羊的声音有些哑，"我都看见了。"
喜羊羊僵住，随即别过脸："……你不是走了吗？"
"我走了，然后呢？"懒羊羊蹲下来，强迫他看向自己，"让你一个人在这里哭到天亮？"
喜羊羊的睫毛颤了颤，眼泪又不受控制地涌出来。他咬住嘴唇，像是拼命想忍住，可最终还是失败了。
"……我真的很差劲，对吧？" 他低声说，声音破碎得不成样子，"连最简单的代码都写不好……还拖累了你……"
从前自己做过那么多事情，喜羊羊都叫自己笑着面对。可是喜羊羊面对困难时自己却这样……
"差劲的是我。"懒羊羊的声音闷闷的，"明明知道你最近状态不好，还对你发脾气。"
两人沉默地休息了一会儿，直到喜羊羊的情绪稍微平复。
懒羊羊松开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纸巾，抽出一张糊在他脸上。
"擦干净，丑死了。"
喜羊羊接过纸巾，破涕为笑："……你才丑。"
懒羊羊哼了一声，在他旁边坐下："所以，到底怎么回事？"
喜羊羊沉默了一会儿，终于开口："……新系统的编程语言，我没学过。"
懒羊羊挑眉："就这？"
"我以为我能自己搞定。"喜羊羊低声说，"我不想让你觉得……我帮不上忙。"
懒羊羊盯着他看了几秒，突然伸手弹了一下他的额头。
"笨蛋。"他叹了口气，"你以前教我那么多东西，现在轮到我教你了，不行吗？"
喜羊羊怔住，随即低头笑了："……行。"
展览重新开幕的那天，所有人都惊讶地发现
主控台前坐着的不再是懒羊羊一个人，而是他和喜羊羊一起。
沸羊羊挠了挠头："奇怪，他俩什么时候这么合拍了？"
美羊羊微笑："谁知道呢？不过……这样挺好的。"
展览结束后，懒羊羊和喜羊羊并肩坐在天台上，看着远处的夕阳。
"喂，喜羊羊。" 懒羊羊突然开口。
"嗯？"
"下次再觉得自己不行……"*懒羊羊转过头，认真地看着他，"记得第一个告诉我。"
喜羊羊愣了一下，随即笑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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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坚强的人也需要依靠，就像星星也需要夜空才能闪耀。偶尔也试着松开紧握的拳头吧，让我也成为你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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