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顾把咖啡杯推到一边，双臂搭在椅背上，姿态懒散得像个没规矩的浪子，可那种气势却让人很难忽视。
他的目光先在周砚脸上停了两秒，然后又慢慢移到吴念身上——那种盯视带着明显的占有欲，像是在无声宣告“这是我的”。
“学生啊？”沈顾的嗓音里带着点低沉的笑，像是在评估一件新鲜玩意，“怪不得，看着还挺……脆的，一戳就碎。”
周砚被说得有些莫名，却还是保持礼貌：“可能是你看错了。”
沈顾“啧”了一声，笑意更明显：“是吗？那我眼睛可从来不走眼。你这种小朋友——脸干净，牙白，会笑，还会找理由凑过来坐一桌……啧啧，真是人畜无害的模样啊。”
他的语气听起来像夸奖，但每一个字都带着隐隐的讥讽。
周砚终于明白，这人不是单纯在聊闲天，而是在把话锋对准他。
吴念的心口一紧，忍不住开口：“沈顾，你够了。”
“我怎么够了？”沈顾抬起眉，笑得狂野又带着点恶意，“你不在家吃早餐，跑出来跟小鲜肉喝咖啡，我还得替你鼓掌吗？”
周砚听到“小鲜肉”三个字，眼底的笑意淡了下去：“我觉得你这样说话，不太礼貌。”
“礼貌？”沈顾低低笑了一声，伸手扣了扣桌面，指节在木面上发出清脆的声音，“小朋友，你要是懂礼貌，就不会在别人杯子里添糖，还一脸无辜地看着人。”
“我没——”周砚正要反驳，就被沈顾截住。
“没？”沈顾眯起眼，语气里带着挑衅，“你知道他喜欢什么口味吗，就跑过来呆着？小心店长扣你工资。”他挑了挑眉，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调侃。
那一瞬间，桌上的气压几乎要凝固。
吴念的心跳快得发疼，掌心的木书签被捏得发热。
周砚则直直地盯着沈顾，眼底第一次出现锋芒。
沈顾却好像什么都没发生，只懒洋洋地靠回去，唇角挂着一抹嚣张的笑：“怎么？我说错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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