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末民初,江南一隅有座名为临河镇的地方,虽不大,却因一条蜿蜒的小河穿流而过,倒也有着几分水乡的温婉韵致。只是,镇中近来流传着一桩极为诡异之事,令众人惶惶不安。
镇里有个废弃的戏园子,名为“悦春楼”。曾几何时,这悦春楼也是热闹非凡,名角儿们粉墨登场,唱念做打间,不知俘获了多少戏迷的心。然而,一场突如其来的大火,让悦春楼瞬间化为废墟,戏班子也作鸟兽散,只留下一片残垣断壁,在岁月里默默诉说着往昔的繁华。
自那以后,每至月黑风高夜,便有镇民声称从悦春楼遗址处传来隐隐约约的唱戏声,咿咿呀呀,如泣如诉。更有甚者,说曾在那废墟中看到身着戏服的模糊身影,飘飘忽忽,仿若幽魂。久而久之,悦春楼成了镇中人人谈之色变的禁忌之地。
话说镇中有个年轻后生,名叫阿生,自小痴迷戏曲。听闻悦春楼之事后,那好奇之心如野草般疯长。一日,他与好友阿福闲聊,提及悦春楼的诡异传说。阿生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说道:“阿福,你说那悦春楼里当真有这般邪乎之事?我倒想去探个究竟。”
阿福脸色骤变,急忙劝阻道:“阿生,你可别犯傻!那悦春楼邪门得很,多少人避之不及,你何苦去招惹?”阿生却不以为然,笑着摆摆手:“怕什么,我自小就爱戏,说不定那唱戏声是哪位故人的执念,我去了,说不定能解开这谜团。”
拗不过阿生的执着,阿福只好答应陪他一同前往。待夜幕深沉,万籁俱寂之时,二人手持灯笼,小心翼翼地朝着悦春楼走去。
远远望去,悦春楼在夜色中犹如一头蛰伏的巨兽,散发着阴森的气息。断壁残垣间,杂草丛生,仿佛是岁月留下的狰狞疤痕。阿生深吸一口气,率先踏入了这片废墟。
刚一进去,一股寒意便扑面而来,阿生不禁打了个寒颤。阿福紧跟其后,手中的灯笼微微颤抖,光线在黑暗中摇曳不定。他们在废墟中摸索前行,脚下不时传来瓦片碎裂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突然,一阵悠扬的唱戏声隐隐传来,婉转的曲调中透着无尽的哀怨。阿生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他兴奋地低声说道:“阿福,你听!果然有唱戏声!”阿福却吓得脸色苍白,紧紧抓住阿生的胳膊,声音颤抖地说:“阿生,我们走吧,这太邪门了。”
阿生却挣脱阿福的手,顺着声音的方向寻去。在一处坍塌的戏台下,他们发现了三个身着戏服的身影。走近一看,阿生和阿福只觉头皮发麻,险些瘫倒在地。
那三人脸如白纸,面色青灰,脸上的油彩斑驳陆离,红的似血,白的似霜,两颊上的红圆点犹如诡异的笑靥。他们的眼睛空洞无神,却又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凝视着他们。
阿生想要转身逃跑,却发现自己的双脚像是被钉在了地上,无法挪动分毫。阿福更是吓得双腿发软,瘫坐在地。
就在这时,中间的女子缓缓抬起头,那眼神似怨似怒,直勾勾地盯着阿生。她的嘴唇微微颤动,唱戏声愈发清晰:“是谁,扰了我的清梦……”那声音仿佛来自幽冥,透着彻骨的寒意。
阿生强忍着恐惧,结结巴巴地说:“我们……我们只是好奇,并无恶意。”女子却并不理会他的解释,只是缓缓站起身,一步一步朝着他们走来。她的步伐轻盈却又透着诡异,仿佛脚不沾地一般。
随着女子的靠近,阿生和阿福只觉一股浓烈的腐朽气息扑面而来,令人作呕。女子走到阿生面前,伸出一只冰冷的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脸,声音阴恻恻地说:“你既爱戏,便留下来陪我唱戏吧……”
阿生想要挣扎,却感觉身体越来越沉重,意识也渐渐模糊。阿福在一旁惊恐地看着这一切,想要呼喊,却发现自己的喉咙像是被堵住了,发不出半点声音。
就在阿生以为自己要命丧于此之时,突然,一道强光从远处射来,伴随着一阵嘈杂的人声。原来是镇中的几个胆大的年轻人听闻阿生和阿福去了悦春楼,放心不下,便结伴前来寻找。
那几个年轻人看到眼前的诡异场景,也吓得不轻,但还是鼓起勇气冲了过来。女子见状,发出一声尖锐的叫声,身影瞬间消失在黑暗中。阿生和阿福也如释重负,瘫倒在地。
众人将阿生和阿福搀扶回镇中,阿生却从此一病不起。他整日里胡言乱语,口中念念有词,皆是戏文里的句子。阿福虽然身体无恙,却也被吓得失魂落魄,精神恍惚。
镇中的老者们摇头叹息,说这是悦春楼的冤魂作祟。原来,当年那场大火并非意外,而是戏班子里的一场纷争所致。一名角儿因嫉妒另一名角儿的风头,心生歹念,放了一把火,欲将其烧死。却不想,火势失控,戏园子里的众人皆葬身火海。那些冤魂在悦春楼里徘徊不去,怨念极深,但凡有人靠近,便会被其迷惑。
阿生的病情日益加重,家人四处求医问药,却毫无效果。一日夜里,阿生的房间里突然传来一阵悠扬的唱戏声,家人急忙冲进房间,却发现阿生正对着镜子,脸上涂着油彩,身着戏服,眼神空洞地唱着戏。
家人惊恐地想要叫醒他,却发现阿生仿佛被什么东西控制了一般,根本不理会他们。突然,阿生的声音戛然而止,他缓缓转过头,脸上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然后一头栽倒在地,没了气息。
自那以后,悦春楼的传说愈发恐怖,镇中的人再也不敢靠近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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