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客已经到齐,认亲宴也正式开始了。
李靖在宴席开始之前,手持酒杯,面带微笑地站在众人面前,声音洪亮而诚挚地说道:“多谢各位亲朋好友的关心与厚爱,李某人今日有幸喜得千金,心中不胜感激。各位今日能拨冗前来,赏脸光临寒舍,李某深感荣幸。在此,我谨代表小女,向各位表达最诚挚的谢意。还请各位多多关照小女。”言罢,他深深地向席间众人作揖。宾客们也纷纷举杯回应,祝福声此起彼伏。
“祝贺李大人得了个千金。”
“你们夫妇俩啊可是儿女双全喽!”
“贵府千金温婉贤淑,想来日后必有大家风范。”
一旁的礼官神情肃穆,手持丝绸卷轴,高声宣读李家的祖籍,声音在祠堂内回荡,显得格外庄重。仆人们恭敬地端上猪羊果品,整齐地摆放在供桌上。李靖夫妇领着亭瞳缓缓走到软垫前,三人齐齐跪下,朝着李家先祖的牌位深深磕头,额头触地,发出轻微的声响。
亭瞳手持三炷香,恭敬地插入香炉。她再次对着牌位叩首,动作庄重而虔诚。随后,她转过身,面向李靖和殷夫人,郑重地磕了三个响头,额头与地面相碰,发出清脆的声响。
“好孩子,快起来。”李靖伸出一只手将亭瞳扶了起来。
随后他从仆从恭敬托举的托盘中,轻轻捧起一块色泽油润、质地饱满的玉佩。玉佩上精细雕刻着莲花纹样,每一瓣都栩栩如生。他凝视着玉佩,语重心长地说道:“为父今日将这玉佩赠予你,是希望你未来的日子能如莲花般,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愿你堂堂正正地立于天地之间,健康快乐地成长。”
亭瞳双手接过玉佩,眼中闪烁着喜悦的光芒,恭敬而感激地回应:“谢过父亲。”
殷夫人从托盘中轻轻拈起一支雕刻着如意云纹的金簪,细致地将其簪入亭瞳的发间。
“虽你还未及笄,但我仍要送你这份礼物。作为母亲,我愿你一生平安顺遂。”
亭瞳抬手轻抚了发丝间的金簪,轻笑着说“多谢母亲。”
李靖与殷夫人微微颔首,面上都是满意的笑容,新得的女儿如此乖巧懂事,倒是他们之幸了。
“从今往后你便是我们夫妻二人的女儿,陈塘关李府的三小姐,我们知你心中有结,改姓之事也并不强求。”
李靖在夫人将亭瞳带回府上时便派人去探查过,亭瞳确实是从东南方向来的,一路上也并无同伙。调查后的结果也同妻子共同商议过,再细细考究下才决定收亭瞳为义女。
亭瞳感动的又是叩了三个响头,单凭这段话她就知道李靖夫妇是良善之人,她知道她赌对了。
李府的救命恩情无论如何她都要报。
时光荏苒,如白驹过隙,转眼间四年光阴已悄然流逝。
昔日初入李府时,亭瞳心中那份忐忑与不安,如今已化作从容与自在。她不再是那个初来乍到、小心翼翼的小女孩,而是真正融入了这个家,成为了李府中不可或缺的一员。
岁月不仅在她心中留下了成长的痕迹,更在她的外貌上刻下了惊艳的印记。十四岁的亭瞳,身姿挺拔如柳,容颜绝美,仿佛上天精心雕琢的艺术品。她的美丽已不仅仅是清秀可人,而是倾国倾城,令人一见难忘。
这些年来,亭瞳跟随李靖夫妇潜心修炼,不仅修为大增,更在守护陈塘关的历练中磨砺出了坚韧不拔的意志。
这天,亭瞳如往常一般,在完成了一天的巡逻任务后,踏着夕阳的余晖回到了李府。她先是沐浴更衣,洗去一身的疲惫与尘埃,随后便前往母亲的房中请安。
然而,提到母亲,亭瞳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疑惑。三年前,府医曾诊断出母亲有孕,这本该是件令人欣喜的大事。可奇怪的是,三年过去了,母亲的腹部却始终未见任何变化,府中上下对此事议论纷纷,却无人能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她轻轻推开母亲的房门,柔声唤道:“母亲,我回来了。”
一推开门就看见父亲在哄着母亲。
“夫人,明日咱们去庙里拜一拜如何?三年了,这也不是个事啊。”李靖坐在殷夫人身旁给她夹着菜,苦口婆心的劝着。
“拜什么拜!”殷夫人将口中的食物咽下,“这三年寺庙都不知道拜了多少次了,有什么用!”表情很是愤懑。
唉,母亲怀了三年,态度也从一开始期待变为不耐烦。
不过也确实,又有谁会身上负重,带着一身酸痛三年如一日的过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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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对不起还没写到哪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