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康乐八点了。
马柏全别着急,很快就到。
芳姐怕迟到?
张康乐没有,就是觉得太慢了,大家都在等我们呢。
芳姐没想到你还挺为他人着想。
张康乐哈哈,夸张了。
马柏全这有什么奇怪?他就是这样一个人,总是处处为人,虽然我认识他只有一天,但这点不会错。
芳姐哟,不错嘛,才短短一天就知道他的为人,马柏全你可以哎!
马柏全嗯?你也不看看我是谁,我的眼睛就是尺。
芳姐幼稚。
张康乐无聊。
马柏全你……你们,呜呜,我不跟你们玩了,从此……从此我没有朋友。
马柏全以一种玩笑般的口吻说出这句话,带着几分孩子气,显得有些稚嫩和不够成熟。
芳姐唉唉唉,马柏全你别犯病啊!
马柏全就怎样?
芳姐你今天出门是不是没吃药??才会如此。
马柏全你,你,你,你有病啊?
芳姐对我有病,难道你有药?
马柏全行,你赢了,不玩了,不玩了。
芳姐跟姐斗你还嫩了点,哈哈。
芳姐与马柏全相对而立,心中暗忖难以是他对手。她轻抿朱唇,眼神略带狡黠,旋即展颜一笑,那笑意如春风拂面般柔和,却隐约藏着几分深意。这一笑,既像是示弱,又似在酝酿某种计谋,令人捉摸不透。
马柏全好张康乐你也不帮我说句话,害得我被他怼得。
张康乐哑口无言。
马百泉的话尚未讲完,张康乐便抢先替他说了出来。
芳姐看来你要擦亮你的尺喽。
马柏全好好好!!!!
芳姐到了。
芳姐时速一百九,有没有被我的车技惊艳到?
张康乐确实到了战神般的速度!
马柏全还好,比飞机慢多了。
芳姐马柏全,你看看人家好好学学吧。
马柏全谢谢提醒。
芳姐客气。
芳姐你们先下去,我找个位置停车。
张康乐与马柏全一同下了车,抬眼便看见前方剧组的导演正朝他们挥着手。夕阳的余晖洒在导演的身影上,让那一幕显得格外温馨而有序。两人对视一眼,默契地整理了下衣襟,朝着导演所在的方向走了过去。脚步声在寂静的片场回荡,仿佛整个世界都在期待他们的到来。
何导要开拍了,你们快点。
张康乐我听见导演喊我们,快过去。
马柏全走,跑过去吧。
马柏全话音刚落便率先起跑,张康乐迟了一秒才反应过来。他迈开强有力的步伐疾速奔出,宛如一头觉醒的雄狮,风声在耳畔呼啸而过。当两人之间的距离缩短到十几米时,他们的速度略微放缓,改为一路小跑,呼吸依旧保持着冲刺的节奏感。
何导怎么这么慢啊?全村人都在等你们。
马柏全何导这不能怪我们,要怪就怪芳姐来太慢,开车也慢。
何导嘿, 说你慢就是慢了,你还把锅甩给芳姐?
何导行了快去化妆。
他们各自转身回到化妆室里。
马柏全很快就把眼线勾好,嘴唇涂上一层淡淡的口红,脸上抹点打粉底。
他年纪轻轻,眉眼间透着一股蓬勃的朝气,每一道动作都充满力量与灵动,仿佛连空气都被他的活力所感染,整个人散发着青春独有的耀眼光芒。
马柏全比康乐提前化好妆。他悄悄地来到张康乐化妆的地方,偷偷摸摸的拿着摄像机,找好背面角度给张康乐来一个特写背影杀,相机透过那一刻,在那一瞬间,仿佛天空之上坐立着一位酷似杀手的天使,即使看不见他的正脸。
他按下键钮,一张完美的照片停留在相机里。
张康乐马柏全,你在干什么?
张康乐透过镜子瞟到了。
马柏全哦,没干什么。
张康乐嗯?那你拿着照相机干什么?
马柏全没有啊,我只是一时兴起想研究一下它,顺便磨练我的拍照技术。
张康乐行,那就让我看一下你的拍照技术如何?
马柏全呐这张,不要质疑哦。
张康乐我看看。
马柏全怎么样?有被自己帅到吧?这可全都是我的功劳。
张康乐你拍我?
马柏全嗯,不好看吗?
张康乐不好看。
马柏全哪里不好看?哪里不好看?哪里不好看?张、康、乐真的不好看吗啊?
马柏全步步逼近,张康乐别过脸去,嘴里却不得不勉强挤出一句:“好看,好看。”声音虽轻,却也带着几分不甘与无奈。
芳姐你们好了没?
芳姐匆匆推门而入,只见她有两束整齐的发髻在头顶扎起,两侧还垂下两股精致的小辫子,与及腰的长发相映成趣。左侧的发梢染成了柔和的粉红色,在灯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她身着一套整洁的学生制服,举手投足间流露出几分青涩与俏皮。不难看出,这是为戏剧某个角色而特意设计的造型。
张康乐好了。
马柏全芳姐,你这头发还真适合你,不过怎么看着都不像剧里的角色,就是那个女大高中生有点混那个,但是你不像。
马柏全她只是和你现实中的样子,剧烈的吧就一言难尽了。
芳姐这怎么就不像了呢?就是要捕捉这种女高中生独有的青春气息啊。
张康乐芳姐别和他辩,越辩越上头。
芳姐行,不跟你计较,快去吧何导催了。
何导这边——
张康乐何导,开始吧。
何导一切准备就绪,各族演员请做好准备。
何导Action。
盛夏鸣蝉,微风拂动,掠过西桥村的一方角落。千家万户,灯火透明。只有一家。是隐隐发暗,但却又从中透出一束光。有一位少年,他身穿一套黑色的服装,高高瘦瘦的身材。脸上皮肤泽郁然有色。
他的眼睛已经盯着手机一个多小时了,似乎在等待着某个人的回信。屏幕上白光有色,指尖不断滑动着自己发的消息,但是对方却一条信息都不回。
突然,何爸闯进来,看何家浩有没有睡,平时他对何家浩很严格,时时刻刻监督他的学习,甚至还会有种窒息感,虽然何家浩学习成绩很好,每次考年级第一,他爸对他的成绩还是不满意。
何爸这么晚了,还不睡?
何家浩慌乱地将手机藏到背后,心跳陡然加速。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那张宽大的脸庞失去了往日的镇定,显得格外失色。
何爸手拿着什么?拿出来。
何家浩没。
何爸拿出来!!
何爸面色一沉,嗓音陡然拔高了几分,带着几分不容置喙的威严呵斥出声。何家浩闻言,嘴上虽没说什么,但那满脸的不情愿却怎么也掩饰不住。磨蹭了半晌,他才极不情愿地将手机递了过去,动作慢吞吞的,仿佛手中这小小的手机有千斤重般。
何爸都叫你不要干与学习无关的事,高三很重要,你为什么就是不听呢?
何爸明天周六是个很重要的日子,还要给你大伯上香呢。
何爸夺过手机看屏幕。
何爸是英语资料啊!
原来,何爸进来的时候,何家浩早已机敏地将手机藏到背后,并悄然解锁,进入到了另一个神秘的空间。这个空间仿佛与现实世界隔绝,里面充满了奇幻的色彩和未知的元素,而何家浩的一系列动作流畅且迅速,显示出他对这一套操作已经极为熟悉。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丝狡黠和兴奋,似乎在这个空间里隐藏着只有他才知道的秘密。
何家浩嗯。
何爸十一点三十五了,快点睡,明天的日子很重要一定要早起。
何家浩微微皱眉,脸上的神情充满犹豫。
何家浩可是,我……
话还没说完,就被有何爸打断:
何爸什么可是?快睡!关灯!
他以严肃的语气对何家浩说道,这并非一句简单的呵斥,更像是一道不容置疑的命令。何家浩接收到这道命令后,心中虽有不甘,却也不敢有丝毫违抗之意,只能乖乖地立刻关掉灯。
何家浩好了,我要睡了,晚安。
何爸早睡,明天起早点,手机我先收着。
合脚听着脚步声渐渐走远。又跳起来,摸黑打开电脑找到某人的 ip地址,对方通过了却没有发什么。
何家浩打字的速度令人眼花缭乱,快得让人看不清楚。
何家浩[哥,这么多年过得还好吗?]
何家浩[我想你了。]
何家浩[我想和你道歉,对不起,我知道八年前都是我的错,要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被我爸赶出何家。对不起,我知道错了,原谅我好不好,我想弥补你……]
八年前何家浩才九岁,他和何家树虽不是亲兄弟,但却胜过亲兄弟。他俩犹如小挂件一样天天黏在一块,像个石榴籽一样,紧紧抱住。何家浩在那天看到有个竹排漂泊在江河上,突然来兴趣,于是拉着哥哥去划竹排。由于何家浩没稳住重心,失足摔在水里昏迷不醒。
这也是给他造成此后溺水性伤害,直到他至今对水的恐惧半分未减。
何家浩被何家树送去医院后一直昏迷不醒,经医生检查出他是失水恐惧症,又加上低血糖。
“经检查,病人患有失水恐惧症,而且又有低血糖,急需输血,你是什么血型?”
何家树我,我不知道。
“你去验一下。”
何家树好。
五分钟之后。
“化验结果出来了,但不行,还有其他家属吗?”
何家树爸爸:我,医生让我验一下。
何家树爸爸得到紧急通知,闻声而来。
医生:来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