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娜抱着手臂,眼神警惕:“你不是站在叶罗丽战士那边的吗?怎么会帮我们?”
魅鸢轻笑一声,银灰色长发在阳光下泛着冷光:“我不是叶罗丽战士的人,也不是曼多拉的人。”她顿了顿,目光扫过齐娜腰间的娃娃,“不过提醒你一句——菲灵的仙力来自曼多拉,她随时能收回去”
齐娜指尖一颤。这话像根刺,精准扎进她最不安的地方
封银沙盯着魅鸢的发梢:“你的头发……”
“染的。”她转身走向门口,鞋跟敲在地砖上清脆作响
封银沙望着她背影。这谎撒得真敷衍,连借口都懒得认真编
齐娜攥紧了菲灵的裙摆。曼多拉给的仙力像定时炸弹,但现在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魅鸢站在墓碑前,指尖拂过冰冷的石碑,她放下那束白玫瑰,旁边摆着一盒象棋——他生前最爱下的
“谢碎珩”她蹲下身,裙摆扫过湿漉漉的草地,“生日快乐”
风突然大起来,吹得花瓣簌簌发抖,她伸手按住棋盘,免得棋子被吹跑
这傻子要是还活着,肯定又要嚷嚷着和她大战三百回合
魅鸢赶到时,齐娜和封银沙正与舒言、建鹏对峙着,空气中弥漫着紧绷的气息。那两名被夺走心的同伴呆滞地站在一旁,眼神空洞
她指尖骤然亮起刺目的白光,声音冷冽:
“叶罗丽魔法——光刃·裁决!”
白光如利刃般劈开夜色,带着凌厉的锋芒直斩而下——
“圣辉所至,暗夜溃散——斩!”
光芒所过之处,黑暗如潮水般退散,仿佛连空气都被净化
齐娜看着那两人眼神恢复清明,猛地转向魅鸢:“你还是要帮叶罗丽战士?”
魅鸢站在路灯下,银发被风吹得凌乱:“我想守护他所在的世界。”她抬起手,光刃在掌心流转,“抱歉了齐娜,这次我得站在他们那边。”
齐娜指甲掐进掌心。又是这样,每个人都说着冠冕堂皇的理由。
“我不觉得你们选曼多拉有错”魅鸢声音轻下来,“光明护不住人的时候,选黑暗很正常”
封银沙突然抬头。这话像冰锥,精准刺破他所有伪装
“平时你们怎么闹我不管。”光刃突然暴涨,“但今天这事——我管定了”
舒言镜片后的眼睛微微睁大。她说的“他”是谁?
菲灵飘到半空,裙摆猎猎作响:“你享受着这个世界的光明与美好,那我们呢?活该承受不幸吗?”
魅鸢的银发被风吹乱,眼下那颗朱砂痣红得刺眼:“世界从来不公平。但齐娜,你有朋友在拉你回头”她突然攥紧拳头,“如果当时有人拉他一把,他绝不会跳下去,”
齐娜猛地上前一步:“你说的‘他’到底是谁?”
“谢碎珩”魅鸢松开手,掌心留下四个月牙形的血痕,“我比你们所有人都更早来到人类世界,,那时辛灵还没来,我对善恶毫无概念”
树影在她脸上摇晃,像极了当年医院走廊的顶灯。
“救我的那对夫妇收养了我,让我成了谢碎珩的朋友。”她扯了扯嘴角,“那傻子有心理疾病,身上总带着伤,问他只说摔的,后来才知道是被长期霸凌”
菲灵突然抖了一下,魅鸢此刻的眼神像淬了毒的刀
“最后他撑不住了,从教学楼跳下去。”魅鸢的声音轻得像羽毛,“在医院里,我明明能救他……”
封银沙的呼吸突然急促起来,这话里的绝望他太熟悉了
“可他命令我别救”她抬手接住一片落叶,“他是我唯一承认的主人,仙子不能违抗主人的命令”
舒言眼镜后的瞳孔骤缩,难怪她对霸凌反应那么激烈
“后来我给了那些人一点教训”她碾碎落叶,碎屑从指缝簌簌落下,“现在,我只想守住他生活过的世界”
黑香菱狐疑地打量着她:“你真是仙子?可我从来没见过你”
魅鸢指尖绕着一缕银发,嘴角微挑:“见过我的——都是大仙子”
魅鸢抬手拦住正要上前的黑香菱:“停手吧,真打起来你们讨不到好。”
菲灵飞到她面前,裙摆翻飞:“少废话!叶罗丽魔法——群星罗列!”一张塔罗牌闪着光落到齐娜手中,“主人,接住你的牌!”
齐娜捏着宝剑牌,指尖发白
“主人!”菲灵急得跺脚,“别犹豫了,让她消失!”
齐娜深吸一口气,猛地举起牌:“星罗密布!叶罗丽魔法——宝剑,出击!”
锋利的剑影直刺而来,魅鸢连眼皮都没抬:“叶罗丽魔法——女巫之谕,诡秘降临”
黑雾翻涌间,一位戴着尖帽的少女显形,药釜在她手中咕嘟冒泡,红唇轻启:“药釜沸腾,咒言织命——”她突然咧嘴一笑,“厄运,签收!”
宝剑撞上药液的瞬间,像糖块般融化殆尽
菲灵瞪大眼睛,这哪是女巫?分明是个笑里藏刀的魔女!
齐娜后退半步,那药釜里翻腾的,真的是魔法吗?
魅鸢指尖泛起幽光,银发无风自动:“齐娜,还要继续吗?你会的——我都会”
她突然张开双臂,声音骤然拔高:
“叶罗丽魔法——塔罗全启,万象归命!”
二十二张塔罗牌应声浮现,环绕在她周身缓缓旋转。牌面闪烁着危险的光芒,像一群蛰伏的毒蛇。
“二十二道,尽数听召——” 她猛地合掌,“轮转,解封!”
所有塔罗牌齐齐震颤,停在半空等待指令
菲灵翅膀僵住了,这些牌明明没实体化,压迫感却比实体更甚
魅鸢:“舒言,建鹏你们该离开了,齐娜封银沙你们也走吧”
齐娜的宝剑牌在手中发烫。她突然意识到——对面这人恐怕连塔罗牌的起源都摸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