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腊月,大雪簌簌而落,给齐府蒙上一层银白。天还未亮,我便起身,裹紧披风,匆匆走向小厨房。今天,我打算为齐司礼做他最爱的红豆酥。
刚进厨房忙活起来,厨房门“吱呀”一声开了。齐司礼一袭玄色长袍,迈着优雅的步子走进来,眉头轻皱,脸上带着晨起的慵懒,又透着骨子里的清冷,“怎么起这么早?”说话间,他已经走到我身边,伸手轻轻揽住我的腰,动作自然又亲昵 。
我笑着指了指案板上的面团,“给你做红豆酥,你不是总念叨吗?”他嘴角微微上扬,旋即又恢复了那副冷淡模样 ,伸手帮我捋了捋耳边的碎发,“哼,就会惯着我,以后不许这么早起了。”
揉面时,我有些吃力,齐司礼见状,嘴角浮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连揉面都做不好。”话虽这么说,却二话不说挽起袖子,接过面团。他手法娴熟,面团在他手中翻滚,不一会儿就变得光滑细腻。
“看好了,做点心可不能心急。”他一边揉面,一边头也不抬地说道,语气里带着教导的意味,还有些恨铁不成钢。
我在一旁看着,心里不禁感叹,他真是做什么都出色。
在齐司礼的协助下,红豆酥很快进了烤箱。等待的间隙,我们回到房间。屋内的炕烧得暖烘烘的,我拿起针线,准备缝补齐司礼那件旧袍子,他则在一旁铺纸研墨,准备作画。“别缝了,一件旧袍子,扔了便是。”他瞥了一眼我手中的袍子,语气里满是嫌弃。
我摇摇头,“这袍子你穿了多年,我舍不得扔。”他无奈地叹了口气,“真是拿你没办法。”便不再多说,专心作画。
不一会儿,红豆酥的香气飘来,我起身要去厨房,齐司礼拉住我的手腕,“我去,你坐着。”语气不容置疑 。
很快,他端着一盘热气腾腾的红豆酥回来,“尝尝,看看有没有我做得好。”他一脸骄傲地把盘子放在桌上。我拿起一块咬了一口,笑着说:“好吃,不过还是我的手艺更胜一筹。”
他轻哼一声,扭过头去,“嘴硬,也不看看是谁教你的。”可脸上却满是笑意。
窗外,雪渐渐停了。我们来到庭院,红梅傲雪绽放,娇艳欲滴。
我被美景吸引,快步向前。齐司礼跟在后面,看着我欢快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扬。我正欣赏着梅花,突然感觉头上一轻,回头一看,齐司礼折了一枝梅花,插在我的发髻间,“嗯,衬你。”他淡淡地说,眼里却满是温柔。我脸颊绯红,“就会哄我。”他又轻哼一声,“实话实说罢了。”
回到屋内,我们围坐在火炉旁。我靠在齐司礼怀里,听他讲诗词典故。他的声音低沉悦耳,讲解时条理清晰,偶尔还会对一些诗词发表独特的见解。
“这首诗看似写景,实则蕴含着诗人的壮志难酬。”他指着诗,认真地说。讲着讲着,又会对诗里的瑕疵点评几句,言辞犀利,尽显他的才情与骄傲 。
不知不觉,夜幕便降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