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时常夸微臣最大的好处就是心细,只是像微臣这样的心细之人,这皇宫里怕也是多如牛毛。”
“你这是提醒本宫?”
“还望娘娘恕微臣僭越,原本这样的话微臣实在是不该说得,只是微臣看着师傅如今的样子心里着实是不好受得紧,师傅他原本有着大好的前程,可是他现今这个样子,只别说大好的前程怕要毁于一旦了,更何况师傅是被人冠了那样的罪名,就怕是疑心的种子早已被种下,微臣实在是担心的紧。”
“你关心你师傅,本宫又如何能怪你,你说的本宫都明白了,你先下去吧。”
“是,微臣告退。”
卫临的话岂有不在理的,虽说嬛儿一事皇上暂时消了疑心,可是实初觊觎皇上女人这事怕是并没那么容易过去的,皇上如此多疑的人,只要心里有了一道疑影,终有一日是要发作出来的。
况且实初不像嬛儿,对皇上来说他只是一寻常臣子,皇上自然不会对他有什么情面可言,若是哪日皇上心里不痛快了,实初怕是连命都要保不住了吧。
想到这里,我不免手心都生出汗来,正如卫临刚才所说的,这个宫里有心之人怕是不少,只是不知我与实初一事是否已被他人觉察,细想下来应该也还不至于,若是已然被人发觉,理应早早被告发了出去,又岂会到现在我还能安然无恙,顺利封妃,况且皇上倒也是真的疼爱静和,不过日后总是需要再谨慎些才是。这样一想,心里不免又安心了许多。
我生产之时损伤了身子,皇上特意恩准我养好身体在行册封之礼,所以我足足坐了双月子之后才挑了吉日进行册封。
说着便到了册封的吉日,我早早的起床让宫人替我梳洗换装,望着镜中的自己,虽然是养了这么一段日子,可是我的气色仍旧不复从前,好在采月他们替我扑上了厚厚的脂粉,又打上腮红,这样看起来却也算是光彩照人了。
册封的仪式十分繁琐,我早早的穿着朝服在太和殿宫门口候着,只等礼部的官员完成前面的步骤,我才能进去,繁琐的礼服和头饰压的我快喘不上气,站的我直觉着双脚发麻后才被搀着进去行了六拜三跪三叩大礼,礼毕后我又前往皇上和皇后宫中行礼谢恩,这样方算礼成。
现在我已是一宫主位正经的娘娘,皇上特意赐了钟粹宫与我居住,也算他多少花了一些心思与我身上,钟粹宫布置得倒也算清新典雅,只是看着庭前满满当当的一排排菊花,我却早已不复当年刚入宫那时的心镜,想当初我视你为这辈子所依靠之人,以为你也能为我挡风挡雨,可你却轻易疑我,一转头就能将我践踏在脚底,全然不顾我的死活,如今我对你的心早已死去,你却又做出这许多深情的样子,想来也是可笑至极。
人生若是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