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耳洞是我从高中毕业之后就一直想做的事,但由于种种原因,到现在都没打成。
我特别怕疼是很重要的原因,打耳洞之前自己琢磨了很多穿孔视频,最后在心里打起了退堂鼓。好不容易和大学室友鼓起勇气想去学校附近的银饰店一起打耳洞,结果那家银饰店因为顾客耳朵严重感染被迫歇业了。
这件事自然没了下文。
但最近我偶然路过饰品店看上了一对很漂亮的耳钉,问过之后才知道是限量的,而且没有耳夹的款式。
搞得我心痒痒了好几天,在一次吃饭的时候我偶然提起这件事,宋威龙回答地很干脆:“那就去,你不是一直都想打耳洞吗?打完我帮你买。”
本来我还在纠结,被他这么一说,我就更想去了。
“万一很疼怎么办?”这才是我最担心的问题。
他想了想:“我认识一个比较靠谱的人,之前很多朋友都是去找他的,我帮你问问,等周末我陪你去吧。”
周末有他陪着我,我就真的打肿脸充胖子的去了。
结果在看到桌子上各种各样奇形怪状的器械的时候,吓得大气都不敢出,趁着操作的人出去拿东西,我立马就露了怯,无助地看着宋威龙,扯着他的袖子都快哭出来了。
“那我们走?”他笑着逗我。
我想到摆在橱窗里亮晶晶的钻石耳钉,咬了咬牙:“不走。”
我坐在椅子上,他站在我旁边,宽大的掌心覆在我头上往他怀里轻轻压了压,似在安抚我:“没事的,应该不会很痛。”
等那人回来的时候,只拿了一枚银针,那些器械都用不到,他给银针消过毒,就准备往我的耳朵里穿。
我吓得指甲都快抠破手心。
“轻点打。”我听到宋威龙的声音在我头顶想起。
“有个小朋友很害怕。”他好像在对我旁边的人地说话,又像在笑我。
刺痛感来得很快也去得很快,快到我没来得及叫出声来就已经结束了,我对着镜子欣赏了半天戴着银钉的耳垂,觉得很神奇。
明明长大这么久了,打了耳洞的一瞬间还是感觉自己真正迈入了成年女性的行列。
宋威龙没骗我,当天就去买了我最喜欢的那对耳钉。
“现在换耳钉会很痛,先养一阵子。”他说。
“我怎么感觉你好像还挺懂的,明明你都没有耳洞。”我很好奇,交代注意事项什么的也是他一直在上心。
“十几岁那会儿在银饰店打工给别人打过耳洞。”他回答我。
因为是敏感体质,刚打过的耳垂红肿得厉害,宋威龙帮我消过毒后,我怕疼只能平躺在床上,动都不敢动,脖子像悬空了一样。
这种别扭的姿势搞得我躺了很久才能睡着,半梦半醒的时候,感觉到有人在我耳垂上轻轻摸了摸还捏了捏,手凉凉的,很舒服。
“我们晚晚长大了。”我听见他说。
“你还真把我当小朋友啊。”我咕哝了一声,又睡过去。
结果怕什么来什么,没过几天耳朵就真的发炎了,我下班之后跑到厕所对着肿得像馒头一样一碰就疼到不行的耳朵发愁。
一个人在卫生间笨手笨脚地处理了很久,把耳朵弄得乱七八糟全是脓和血,懊恼地出去。
“你怎么不叫我?”看到像是叙利亚战场一样的洗手台,宋威龙无奈地过来检查我的耳朵。
“我怕你会嫌弃我……”我小声答。
毕竟我自己都有点嫌弃我自己。
他动作很轻柔也很利落,把发炎部位的脓挤掉之后就开始给我上药:“这种事情干嘛嫌弃,你自己处理的话角度不对可能会更痛。”
本来以为他要笑我笨手笨脚,结果他最后一本正经地和我讲道理。
耳洞彻底长好是几个月之后,我一口气清空了购物车里所有的漂亮耳钉,实现了梦寐以求的耳钉自由。
就是宋威龙好像也更喜欢我耳垂的位置了,每次在我换上漂亮耳钉之后都要看好久,偶尔睡前还会像狗一样啃我的耳朵,搞得我又痒又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