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参加陈哥婚礼的那天,晚上我是被宋威龙给抱回家的。
起因是趁着宋威龙去别桌寒暄的间隙,我一个人闲着无聊去盛满点心饮品的长桌把一桌子东西都试吃了个遍,其中有一个玻璃杯里是看上去卖相很不错的粉色小饮料。
刚开始喝入口的感觉也特别清爽,我喝了好几杯之后才意识到事态有点不对劲,后开才知道那是特调的高度数鸡尾酒,可是已经晚了。
那时候我靠扶着桌子也有点站不稳,走路样子看上去一定非常滑稽,脑袋又晕又困。
凭借微弱的意识缓缓挪步到宋威龙的身边,轻轻扯了扯他的袖子,结结巴巴地当着全桌所有人的面说:“我想睡觉。”
当时全桌安静了数秒,全部被我逗笑了。
“嫂子怎么醉成这样?”旁边比他资历小一些的同事问。
宋威龙把我带到他怀里,用手臂支撑我的身体,让我把力量压在他身上,防止我摔倒,才问我:“谁带你喝酒了。”
桌上的人纷纷摆手推脱:“没有没有,我们不敢带嫂子乱喝酒的。”
我靠着他傻乐,大舌头地说:“那边的特调饮料很好喝的,我喝了好几杯呢。”一语毕还在他嘴角轻轻亲了一下:“是不是很甜?”
周围人顿时咳嗽的咳嗽,起哄的起哄。
这件事的结果就是宋威龙提前抱着我回去,路上我还不老实地一个劲地乱动,他威胁我说:“温晚,如果我们今天被拍到我可就不澄清了。”
我烦躁地扭动身体:“不澄清不澄清,谁也别澄清,全世界都知道你是我男朋友。”
宋威龙因为自己也喝了些酒,所以叫了代驾,和我一起坐在后排,把我的头枕在他肩头,还用手轻轻拍打我,避免我晕车难受。
下车的时候我依旧没有收敛到哪去,因为动作幅度太大收腰紧身小礼裙差点都走光,宋威龙赶忙护住我的裙子,把西服外套披在我身上将我横抱起。
“温晚,如果以后我不在千万不能乱喝东西,听到了没有?”
我懵懂地点点头。
他见我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打算等清醒了再教育我。
回家之后他将我直接抱到床上,然后率先去厨房帮我冲了一杯蜂蜜水过来,在床上我倒是乖了很多,他一手托着我的头,另一只手拿杯子喂我喝了下去。
“好紧……”喝完一杯水后我又不舒服地动了动,因为吃得太多收腰裙子的腰部现在特别紧,我下意识去扯肩带。
宋威龙见状看着我圆鼓鼓的肚子笑出声来了:“你吃了多少?”
他站起身来帮我解下背上的礼服裙带子,冰凉的指尖触碰到我的背部肌肤,我恶狠狠地打掉他的手大着舌头说:“谁让你帮我脱衣服的?”
“你现在防范意识倒是挺强。”他也不恼,继续帮我解裙子,还补充了一句:“哪里都看过了。”
换过衣服我被他舒服地裹进被子里,他端了一盆水进来开始帮我擦脸卸妆。
他手法娴熟,因为在此之前每次我懒到不行的时候都被他摁头卸妆,所以无论撕假睫毛还是拿热毛巾擦脸都舒服得不行。
等他卸完妆,我就彻底睡了过去。
后来发生了什么我完全忘记了,所以在第二天彻底清醒的时候自然就任由他编排:“你昨天喝醉了说要嫁给我,作数吗,温晚。”他见我起床去洗脸,坐在床上下巴微仰。
说没说我不清楚,但他大概率是口嗨我很清楚,于是就想逗逗他:“哦,那应该不是喝醉了说的。”
“是清醒的时候说的。”我把刷牙杯放好,冲他莞尔一笑。
床上的人像一只把抓乱了毛的萨摩耶,果然被我这一番话给说懵了,进度条还在加载中,以为自己听错了。
吃早饭的时候他才一直凑上来问我:“是假的吧温晚,你是不是又逗我玩。”
我一直没说话,慢条斯理地吃饭。
“我就知道果然是假的。”他在饭桌的另一边角落里自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