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威龙有次突然感慨说和我一起生活之前他也不是个特别规律勤快的人,但是在一起之后生活的角角落落都被我和属于我的东西填满,突然觉得生活本身也是件很幸福值得去认真体会的事。
我咬着冰棍想了想说:“哦,我好像变得更懒了。”
“……”
后来我们制定了半个月一次的大扫除计划,扫除的项目包括布制品清洗和角落清扫整理。
只不过这次的大扫除,多了一个不确定因素十七。
宋威龙在收床单的时候,我把猫塞回了属于它的小窝,锁了门,看它无辜地趴在地上看我,我逗它说:“乖乖待着,你多幸福啊,都不用干活。”
“温晚,把它放好你就去收小熊,不许偷懒。”站在客厅里的监工发话了。
阳台上的小熊被晒得暖洋洋的,就是有点破,是我从十二岁开始陪我到现在的,所以才一直不舍得把它扔掉。
“它肚子漏棉花了。”我检查了一遍小熊说。
“你先放在沙发上吧。”宋威龙忙完了手头的活,从抽屉里找出针线盒。
大学毕业离开家工作后,我的小熊受伤大多数时候都是他帮我缝好的,在很小的时候家里忙着工作袜子都是自己去补,所以这个男人会做针线活我一点儿都不奇怪,反而因为我自己都不会做简单的针线活有点惭愧。
他当时对我说:“这有什么惭愧的,家里有一个人会做不就好了。”
三两下帮我把小熊缝好,他抱着小熊蹭了两下:“你没事了。”
我觉得他太可爱。
可能是受我的影响,逐渐的,他也将这只平平无奇的小棕熊当做是家人一样的存在。
我在卧室里整理衣柜的时候,宋威龙刚好到了清扫沙发的环节,客厅里的他冷不丁冒出来一句:“温晚,我上次送你的那条手链在你那吗?”
我仔细想了一下是哪条手链,毕竟他送过我太多东西,但是应该都被我放到专门的抽屉里面,所以我自信地回答道:“在我抽屉里。”
外边很快就没声儿了。
一直到我出去的时候,宋威龙才悠悠开口:“那条手链在沙发下面,我把它帮你放茶几上了。”
“……”
我顿时有点心虚,看了一眼,还果真是他送我的某条手链。
“那可能是上次我摘下来的时候十七把它乱丢。”我干脆甩锅。
他抱臂盯着我,盯得我有点发毛,我才悻悻地在他眼皮子底下把茶几上的手链收回卧室抽屉里。
两个小时后,大扫除的工作才终于迎来了收尾。
我彻底瘫倒在刚换过暖呼呼的床单上,每次明明是他干的活更多,我却比他还要累到半死不活。
这次甚至还加剧了,还有腰酸背痛的附加症状。
我突然感觉不太对劲。
可是已经晚了,感觉到身体下面淌过一股暖流,我百米弹射起来,却发现床单上已经沾上了一小片红色,睡裤上就更不用说。
肚子的剧痛来得很突然。
我特别自责,慢腾腾地挪步到床头去收床单打算去手洗一下,正因为知道他不会责备我,我才更心疼他辛辛苦苦忙活了一天的劳动成果。
正在我收床单收到一半的时候,宋威龙就进来了,端着给我切好的水果。
他看到我蔫巴巴的样子和床单上的血迹,瞬间就明白过来怎么回事,把水果放下说:“我来吧,你去躺一会儿。”
拗不过他我只能说:“我先去把内裤洗干净。”
“你不能碰冷水,温晚,我帮你弄吧。”
“我弄点热水。”我先一步闪进卫生间,脑袋有些胀痛,身上更是软绵绵的。
他从门口进来看我这副样子直接把水龙头拧上。
“又不是没洗过,你还害羞。去躺着吧,不然待会儿更难受。”
床上被他换上了新的床品。
手洗完所有沾染上血迹的东西,宋威龙去厨房给我冲了一杯热乎乎的红糖姜茶。
本来就累了一整天,现在干完活了他还要来照顾我。
“你陪陪我吧。”我拍拍了床的另一边示意他躺下,其实只是找个借口想让他休息一会儿。
他从抽屉里撕了一片暖宝宝贴在我腹部,乖乖躺在我旁边,结果没过多一会儿就睡着了。
也不知道在说梦话还是半醒着,我听见他口齿不清地咕哝着:“温晚,难受了和我说。”
我心软成了一滩水。
“好。”伸手摸了摸他刚长出来没来得及挂的青色胡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