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杉矶的傍晚,夕阳将天空染成一片绚烂的橙红。田柾国盘腿坐在公寓卧室的地板上,面前支着手机,屏幕上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几张脸——韩国宿舍的背景墙,哥哥们挤在镜头前。
金硕珍“柾国啊!今天怎么样?练习累不累?”
金硕珍的声音率先穿透屏幕,带着一贯的“老母亲”式关怀。
金泰亨“田柾国!我的TATA呢?快让我看看!”
金泰亨的脸几乎要怼到镜头上,四方嘴急切地寻找着目标。
郑号锡“柾国啊,那两个小家伙没给你惹麻烦吧?”
郑号锡关切地问。
闵玧其“安全第一。”
闵玧其的声音慢悠悠地飘来,言简意赅。
朴智旻和金南俊也在一旁笑着挥手。
田柾国脸上露出笑容,虽然眼下带着点疲惫的淡青,但精神不错。他把镜头转向旁边:
田柾国“哥,我挺好,练习强度还行。喏,你们想见的家伙在这儿呢!”
镜头里立刻出现了TATA和COOKY兴奋的小脸。TATA手里举着一个印着夸张卡通图案的饼干盒,四方嘴咧得老大:
TATA“硕珍哥哥!号锡哥哥!泰亨哥哥!智旻哥哥!南俊哥哥!玧其哥!看!这是美国的‘饼干精’!叫趣多多!田兔子给我们买的!”
他得意地晃着盒子。
金泰亨“哇!趣多多!”
金泰亨在屏幕那头配合地发出惊叹,
金泰亨“看起来和SHOOKY有点像!好吃吗TATA?”
TATA“好吃!甜甜的!”
TATA用力点头,然后突然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
TATA“泰亨哥哥,告诉你哦,美国的‘饼干精’好大个!比SHOOKY哥大多了!感觉一拳能打飞三个SHOOKY哥!”
他边说边用自由伸缩的手臂比划着,逗得屏幕那头的金泰亨哈哈大笑。
听见自己名字的SHOOKY一挤进屏幕就看到那个所谓的能把三个他打飞的饼干,一下就怒了:
SHOOKY“他哪里有SHOOKY厉害,还有!你们怎么可以吃饼干!”
COOKY献宝似的拖过来一个崭新的、印着滑板少年图案的帽子,费力地戴在自己圆圆的脑袋上,帽子太大,几乎遮住了眼睛。
COOKY“田兔子给我买的!帅不帅?”
他努力仰着头,试图让哥哥们看清帽檐下的自己,
COOKY“我还看到好多人在街上玩这个!叫…叫滑板!好酷!我也想玩!”
他兴奋地手舞足蹈,模仿着滑板跳跃的动作。
朴智旻“COOKY帅!”
朴智旻笑着夸奖。
郑号锡“哇,COOKY也变潮男了!”
郑号锡打趣道。
金硕珍“呀,田柾国,你就惯着他们吧!买这么多东西。钱还够不够?不够跟你珍哥要。”
金硕珍嘴上埋怨,眼里却是笑意。
田柾国笑着把镜头拉回来:
田柾国“还好啦,我还有钱啦,他们很乖的…呃,大部分时候。”
他想起白天COOKY试图用他的运动鞋带练习滑板刹车结果差点把自己缠成粽子,以及TATA对公寓里所有圆形按钮(尤其是洗衣机启动键)产生的浓厚研究兴趣,笑容有点僵。
金南俊“COOKY,滑板很危险,不可以自己玩哦!”
金南俊推了推眼镜,认真叮嘱。
COOKY“内!知道啦南俊哥!”
COOKY嘴上应着,黑豆眼却滴溜溜地转,显然没太往心里去。
这时,TATA似乎想起了什么,挤到镜头前,小脸带着点困惑和认真:
TATA“对了对了!硕珍哥哥,号锡哥哥!我今天和COOKY在楼下的小公园等田兔子的时候,看到一个好奇怪的人!”
郑号锡“奇怪的人?”
郑号锡好奇地问。
TATA“嗯!”
TATA用力点头,
TATA“他戴着黑色的帽子,帽檐压得低低的,走路的样子…嗯…鬼鬼祟祟的!还总往我们这边看!感觉…感觉有点像MANG哥以前说过的那种会抓外星人的坏蛋!”
TATA的语气带着点后怕。
此言一出,屏幕内外都安静了一瞬。
田柾国心里咯噔一下,他记得那个路人,就是个普通遛狗的大叔,帽子是棒球帽,走路有点驼背而已… TATA这联想力也太丰富了!
金泰亨“什么?!坏蛋?!”
金泰亨惊呼。
金硕珍“TATA!你们跑出去了?!”
金硕珍的声音瞬间拔高,眉头紧锁。
金硕珍“田柾国!”
郑号锡和朴智旻也同时紧张地看向屏幕这边的田柾国。
闵玧其的眉头也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金南俊镜片后的目光变得锐利起来。
田柾国“不是!哥!你们听我说!”
田柾国头皮发麻,赶紧解释,
田柾国“是COOKY他们说在家里太闷了,求了我好久带他们出去一会,就在楼下的小公园待了一小会儿!我把他们放背包里了,没人看到!还有那个人就是个普通路人,戴着棒球帽遛狗呢!TATA看错了!”
视频那头,金硕珍显然不放心,还想再说什么,闵玧其却开口了:
闵玧其“田柾国,你带孩子的风险意识有待提高。公园?路人?下次是不是要带他们去时代广场看跨年?”
虽然毒舌,但关切之意也藏在其中。
郑号锡也正色道:
郑号锡“柾国啊,小心驶得万年船!TATA和COOKY的身份太特殊了,一点风吹草动都不能大意!而且在美国都是陌生人,也就孙老师可以依靠,比不上在宿舍里。”
田柾国“知道了知道了,哥!我保证下次绝对注意!”
田柾国连连点头,感觉冷汗又要下来了。他赶紧转移话题,聊了些舞蹈课的趣事,又让COOKY展示了他新学的(极其滑稽的)美式打招呼手势,气氛才重新活跃起来。
视频通话在哥哥们新一轮的叮嘱(主要是金硕珍和郑号锡)和金泰亨对TATA的依依不舍中结束。
田柾国长长舒了口气,感觉自己又经历了一场小型战斗。他看向旁边因为“说漏嘴”有点蔫蔫的TATA和还在摆弄新帽子的COOKY,无奈地揉了揉眉心。
☆
韩国宿舍这边,视频结束后,气氛并没有完全放松下来。
金南俊“硕珍哥,别太担心了,柾国不是说了是误会吗?”
金南俊看着还在皱眉的金硕珍,安慰道。
金硕珍“话是这么说…”
金硕珍叹了口气,
金硕珍“柾国那孩子实诚,又宠他们俩,我真怕他心一软又由着他们胡来。美国毕竟人生地不熟。”
郑号锡“玧其哥说得对,柾国还是太年轻,没带过孩子。”
郑号锡也点头。
闵玧其没说话,只是拿起水杯喝了一口,眼神若有所思。
朴智旻则注意到了角落里一直沉默的MANG。
自从TATA提到“戴黑帽子的坏蛋”后,MANG就显得有些安静,他小小的身体靠在沙发扶手上,戴着假面的脸微微低垂,蹄子无意识地在地毯上划拉着。
郑号锡也发现了MANG的异常。他走过去,蹲在MANG身边,声音放得格外轻柔:
郑号锡“MANG?怎么了?被TATA的话吓到了吗?”
MANG抬起头,面具后的眼睛看着郑号锡,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轻轻点了点头,声音小小的:
MANG“嗯…有点。TATA说的…很像以前追我们的人…”
郑号锡的心软了一下。他伸出手,轻轻摸了摸MANG柔软的鬃毛:
郑号锡“别怕,MANG。这里是地球,而且有我们在呢。号锡哥会保护你的,还有硕珍哥、南俊哥、玧其哥、智旻、泰亨、柾国,还有今朝怒那,我们都会保护你和大家的。”
他的声音温和而坚定,
郑号锡“TATA肯定是看错了,你看柾国不是解释了吗?那就是个普通的路人叔叔。”
MANG感受着郑号锡掌心传来的温度,紧绷的小身体慢慢放松下来。
他往郑号锡手边蹭了蹭,小声说:
MANG“嗯…谢谢号锡哥。”
金泰亨也凑过来,试图活跃气氛:
金泰亨“就是!MANG哥别怕!谁敢来抓你们,我金泰亨第一个冲上去打跑他!用我的rap震晕他!”
他做了个夸张的挥拳动作,逗得MANG面具下的眼睛弯了弯。
MANG“泰亨哥哥,你哪里会rap啊。”
金泰亨“MANG,我可是在安慰你啊!”
金泰亨捧心,做心痛状。
看着MANG情绪好转,郑号锡才放下心来。他抬起头,和看过来的金南俊、朴智旻交换了一个眼神。
虽然TATA的“误报”让大家虚惊一场,但也提醒了他们,这些来自外星的小家伙们,并非全然无忧无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