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在这站着很开心吗!”瑜春不耐烦地打断两人的交流,嗔怪叶予槿,“下次说话注意点,刚才要不是我伸手,你都挨到身上了。”
“大嫂,这你都该怪大哥的,他刚才挤我。”叶予槿也可委屈了。
瑜春觉得好笑,“那一会儿咱们两个走前面,把你大哥落后面。”
“大嫂你真好。”叶予槿立刻高兴起来,一时把以前被叶予柏坑过他和贾瑾的事迹都给忘了。
这几天的日程都是叶予柏安排的,瑜春也不多问,自己带着新雨坐在马车里,叶家两兄弟则是骑马护送在马车左右。
“咚咚——”左边的窗户被敲了一下。
瑜春掀开帘子,“做什么。”
叶予柏从怀里摸出一个盒子,“喏,贿赂姑娘的。”
瑜春没有立刻接过来,“贿赂我?说说你要贿赂我什么,要是太过分了我可不答应。”
“在下不敢贪心,只是刚才听见姑娘说只许我跟在后面,心里着急,为了能站在姑娘身侧才赶紧来送礼物的。”
“油嘴滑舌!”瑜春心里高兴,又被叶予柏的话说得害羞了,一把把盒子拿过来,丢下一句话就把帘子放下,不再搭理叶予柏了。
叶予柏虽说平时喜欢坑贾瑾,但他也知道这次贾瑾的成绩关乎到瑜春一家的未来,瑜春的内心也不像她表现得这么毫无波澜。于是决定第一天一同来智安寺为贾瑾祈福。
此时已是初春,智安寺门前的阶梯两侧开满了杏花。
叶予槿还记得瑜春上轿子前的话,乐颠颠地伸手要扶瑜春下马车。
然后眼睁睁地看着那双手伸出来,扶上了左边他大哥的手,两人旁若无人地往智安寺里走。
叶予槿愣在原地,后知后觉地发现,他大哥好像又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偷偷搞事情了。
愤愤地追上去,心里发誓等贾瑾从考场里出来了,他们一定要一起给大哥一个教训,让大哥认识到总是欺负他们是不对的。
……
叶予柏有没有得到教训后话再说,贾瑾从贡院里出来时的样子可以说是狼狈不堪了。
“瑾哥儿,你这是怎么了!”邢夫人甚是着急。
“邢姨,你别急,我先扶大瑾上马车,等回家了咱们再说也不迟。”叶予柏看贾瑾脸色苍白,怕他出事,扶着贾瑾劝邢夫人。
“好,好。欸!慢点,慢点。”邢夫人小心地跟在叶予柏和贾瑾身侧。
一到马车上,贾瑾眼一亮,抓起桌子上的茶灌起来。
“咳!咳!”喝的太急,呛到了。
瑜春和邢夫人为他顺气,“这是怎么了?瑾哥儿,你没事吧!”邢夫人有了几分哭腔。
“没事,母亲,我没事。”贾瑾这时才觉得自己活过来了。“就是我在里面条件太艰苦了,差点没受住。”
贾瑾从小锦衣玉食,最苦的时候莫过于刚进书院时因没人照顾对如何收拾自己手足无措。像在贡院里这样天天食不甘味、夜不能寐的的生活还是第一次,更何况里面管的严,给人的精神压力大,所以贾瑾才会有刚出来时的表现。
现在过来了,贾瑾的气色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了一些。
“那就好。”邢夫人放下心,看着瘦了一圈的儿子心疼极了,“回家后娘让人给你多做点好吃的,给你好好补补。”
“嗯,多谢母亲。”
一行人带着对贾瑾的关怀回到家,一路上只有对他身体安康的担心,没有谁问他一句考试结果如何,生怕给他增加压力再让他看完了还不好过。
可没想到他们对贾瑾心疼的不行,有人却故意送上门来找晦气。
面对王夫人派人来送上的“考的好赶紧回荣国府给老太太请安,考的不好也没关系,反正家里有娘娘。”邢夫人直接让人把周瑞家的打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