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宝玉与瑾哥儿出生后,她是把宝都压在了宝玉身上的。
毕竟宝玉上头有个贾珠作为前例,他又是衔玉出生的,还与去世的国公爷长得那么像;而瑾哥儿却有个邢夫人那样愚钝不堪的母亲,这么一对比,她更看重宝玉是人之常情啊。
后来呢,后来她看出了瑾哥儿才是能撑起这个家的,但那时她对宝玉的疼爱已经成了习惯,再加上大房也没有把对二房打压贾瑾的不满捅到她面前来,她也就乐得做一个装聋作哑的阿家翁。
不过她也是补偿了大房的,要不然她才不会同意分家,还分给了大房那么多财产呢。
那个时候她想着,瑾哥儿是个有才的,可府里的东西是有限的,把他一直拘在府里,一来会耽误他,二来万一他和他那个母亲一样,为了府里的东西和宝玉争起来怎么办。
所以她把大房分出去,任由大房自己发展。
若是发展坏了,也牵连不到她的宝玉;若是发展好了,总归是一家人,以后也能给宝玉一些助力。
可没想到如今没了压制的王夫人的昏招是一个接一个,她怕自己为了宝玉和元春殚精竭虑、一退再退,可最后却是王夫人这个蠢货害了她的宝玉与元春。
嗐!当初就不该把大房分走的,那样王夫人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昏了头,做事一点都不考虑后果。可惜她还要为了元春、宝玉和这府里的颜面着想,为王夫人遮掩她做下的那些事。
王保善家的不知道贾母的想法,但也知道贾母偏心二房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了,回去后在邢夫人面前一顿口舌狡辩。
“老太太真真是太偏心了,咱们哥儿被这样算计,可二太太却一点罚都没有。”
她这话算是僭越了,可邢夫人并没有说她什么。
“咱们家这个老太太是在家里当老封君当的太久了,以至于还真以为她的宝贝蛋子能仗着宫里的贵妃娘娘以后有大造化呢,二太太作为宝玉和娘娘的生母,她自然是要多给几分面子的。”
“可是哥儿和姐儿不是说……”王保善家的说到一半突然噤声,意识到这话不是大庭广众之下可以说的。
说起来以她的性格与眼界,当初瑜春姐弟是想劝说邢夫人不要再把她放在身边近身伺候的,可是邢夫人说习惯了她的伺候,再加上是从她还未出阁就在身边的老人,不想她离开。
王保善家的也难得有几分机灵,求情说为了邢夫人以后会改的,这才留下来了。
这几年跟在邢夫人身边,只是做的事少了,但有些消息她都知道。
“是啊,你看她到现在不还是对黛玉没死心吗,要是真觉得元春在宫里能成为依仗,怎么不求娘娘给宝玉找一个贵女呢。只怕是她心里都明白,可就是不肯接受现实呢。”
王保善家的眼珠子转了转,“那过段时间我们家哥儿的成绩出来后,哥儿和林姑娘的赐婚圣旨也都该下来了,府里还不炸翻了天。”
邢夫人嘴角上扬,“别人我不知道,可瑾哥儿到时候娶了郡主,二太太指不定对宝玉的妻子人选能再挑几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