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次日清晨，鎏金香炉飘着袅袅沉水香，清凌宫暖阁里的红木圆桌已摆好四色茶点，萧婉燕攥着袖口的喜帕跟在姐姐身后，绣着并蒂莲的裙摆扫过金砖，映得廊下铜鹤灯都添了几分喜庆！

萧婉燕叩见父皇、母妃！

萧婉婷（宜伦公主）叩见父皇、母妃！

两姐妹双双福身，萧婉婷头上的九鸾金步摇轻颤，坠子恰好掠过南宫晨风递来的茶盏，杜雪吟望着两个儿媳眼底的笑意，忽然握住萧之航的手昨儿夜里她还见这老皇帝对着婚书叹气，这会儿倒笑得像偷了蜜的孩子！

萧之航都起来吧！

萧之航端起茶盏吹了吹，忽然盯着南宫尔泰腰间的玉佩挑眉！

萧之航尔泰啊，朕记得你小时候爬树摔断胳膊，哭着喊着要朕赐你‘免死金牌’，如今倒真娶了个‘小将军’。

满室笑声里，萧婉燕耳尖发烫，她昨儿才发现，尔泰藏在袖中的玉佩竟刻着“燕”字小篆，比御书房的镇纸还精巧三分！

杜雪吟从紫檀匣里取出两对羊脂玉镯，翡翠流苏在晨光里泛着柔光！

杜雪吟（恒婥长公主）这是本宫当年的陪嫁，原想着等你们及笄时给，倒不想一眨眼就成了亲！

她替萧婉婷戴上镯子，指尖抚过儿媳眉角的朱砂痣，南宫晨风垂眸时，睫毛在眼下投出阴影！

杜雪吟（恒婥长公主）婷儿性子要强，晨风啊，你可别学你父亲年轻时总闷头批折子！

南宫晨风母后放心，我记得额娘教的‘床头吵架床尾和’，昨儿给婷儿摘珠花时，还特意数了步数，从妆奁到床榻共十二步，以后吵架就罚自己走二十四个来回！

这话逗得杜雪吟掩唇笑，萧之航却故意板脸，萧婉燕急忙打断，却见尔泰从袖中摸出个锦盒，里头躺着支累丝嵌宝的护甲。

萧之航朕的女儿哪能受半点委屈？你俩要是敢让她们掉眼泪...

萧婉燕父皇，这是仿照母妃当年的样式打的！

他替她套上无名指，指腹擦过她掌心的薄茧！

萧之航以后练箭时戴着，别再磨破手！

萧之航看着这幕忽然清了清嗓子，从龙案上抱来两个描金匣子，说出的话让萧婉燕几人红了脸！

萧之航朕没你们年轻人会说话，这匣子里头是江南织造新贡的云锦，还有...咳咳，《御制夫妇相处十则》！

萧婉婷（宜伦公主）父皇！

这回连萧婉婷都红了脸，杜雪吟笑着拍了下老皇帝的手背，她转向两对新人，目光柔和如春水！

杜雪吟（恒婥长公主）你呀，少拿那些繁文缛节吓唬孩子们，夫妻间哪有那么多规矩？就像本宫和皇上！

萧之航慌忙摆手，耳尖却泛起薄红，他忽然叫住欲走的南宫尔泰，从腰间解下枚鎏金腰牌！

萧之航打住打住，时辰不早了，你们年轻人该出宫逛逛，对了太液池的荷花该开了，拿这个去库房领艘画舫，别让朕的宝贝女儿晒着！

出了宫门，五月的风裹着槐花香扑面而来，萧婉婷望着街边叫卖糖画的摊子眼睛发亮，南宫晨风已不动声色地替她挡住迎面而来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