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庆功宴的余烬

在林夕和陆沉舟的紧密配合下，陆氏打了一场漂亮仗，为了庆祝这次来之不易的胜利，陆沉舟特意准备了一场庆功宴。

庆功宴的喧嚣被玻璃门隔绝在身后，露台上只有夜风呼啸的声音。林夕的黑色礼服裙摆被风卷起，像一片燃烧殆尽的灰烬。她手中攥着陆沉舟的暗纹领带，指尖因用力而发白，丝质布料在霓虹灯下泛着冷光，像一条即将断裂的绞索。

"三年前你病房监控视频在哪？"她将他抵在栏杆上，身后是百米高空下流动的霓虹长河。陆沉舟的西装外套早已被扯开，锁骨处还沾着庆功宴上溅落的香槟，此刻正顺着林夕的肌肤蜿蜒而下，在两人纠缠的指缝间凝成冰凉的水痕。

陆沉舟忽然反手扣住她的腰，天旋地转间将她困在玻璃幕墙上。他的体温穿透薄纱礼服烫进她脊背，声音却比夜风更冷："不如先解释你故意接近我的真正目的？"他指尖划过她肩头尚未愈合的刀伤——那是两周前为获取沈氏机密时留下的"投名状"。

无人机群恰在此时升空，金色光点在夜幕中拼出「VS-709」的股票代码，那是今日收购成功的战利品。光芒透过玻璃幕墙将他们的影子投射在地面，扭曲成纠缠的兽形。香槟顺着林夕的锁骨流进陆沉舟掌心，他忽然低头舔去那道甜涩的痕迹："庆功酒该这么喝，林总监。"

林夕闭上眼睛，耳畔炸开记忆的惊雷。三年前的雨夜，消毒水气味刺鼻的病房里，父亲枯槁的手死死攥着陆沉舟的袖口："沉舟，毁掉所有数据...必须保护小夕..."而年轻时的陆沉舟跪在床前，白大褂下肩胛骨嶙峋突起，声音哽咽却坚定："老师，那些试药的病人..."

"为什么一直瞒着我？"她松开手，珍珠纽扣崩落在地，滚进香槟渍里。陆沉舟的领带随风飘向深渊，像坠落的黑蝶。

他忽然捧起她的脸，拇指擦过她眼尾的湿意。远处庆功宴的欢呼声隐约传来，而他指腹的老茧摩挲着她颤抖的唇："你父亲研发的抗癌药让十七家药企市值蒸发，那些人把他实验室烧成灰烬时，你正在大洋彼岸读金融硕士。"他解开衬衫纽扣，心口狰狞的烧伤疤痕在月光下宛如地狱图腾："这是他最后一份实验数据，嵌在我皮肤里重生的血肉里。"

夜风卷起林夕散落的长发，与陆沉舟的领带残片缠绕在一起。

"要哭就哭吧。"陆沉舟将她的头按在胸前，疤痕下的心跳震耳欲聋，"但明天太阳升起时，你要继续做陆氏集团最锋利的刀。"他望向远处正在拼凑新股票代码的无人机，声音温柔得近乎残忍："毕竟这场并购战，我们才刚刚撕开序幕。"

玻璃幕墙突然亮起刺目的红光，那是陆氏大厦的警报系统。林夕看着两人在警报光影中重叠的影子，忽然轻笑出声。她踮脚咬住陆沉舟的喉结，在血腥味中呢喃："陆老师，您教得真好。"

无人机的光芒在这一刻骤然熄灭，黑暗吞噬了整个露台。而城市依旧在脚下流淌，像一条永不结痂的伤疤。